吃完早餐以後,周悸就往齊沐逢房間裡走。
進了屋子關上了門,齊沐逢問他:“說吧,什麼事?”
“你和裴沐昨天晚上上樓了嗎?”
果然,問出這個問題的下一秒,周悸便得到了齊沐逢的一個眼神。
“對,我們上去過,還看到了你們。”
“真巧,”周悸笑了一下:“我跟許臨嗔也看到了你們。”
“叫我猜猜……你們看到的我們是不是都是一動不動的跟個雕像一樣?”
“對。”
周悸壞笑了一下:“長官你要不要猜猜,昨晚我對你做了什麼?”
齊沐逢撇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說:“哦,剛才沒告訴你,我也對你做了些事。”
“什麼!?”
周悸一整個跳起來,走到齊沐逢面前就闆住人肩,“你做什麼了長官?快告訴我!”
齊沐逢淡然:“忘了。”
周悸内心一群野馬奔過,甩了甩腦袋去盯齊沐逢,但他長官已經别開了頭。
“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找到許臨嗔失憶的誘因。”
“哎呀有什麼誘因,不就是扣着副本名字了嘛。”
齊沐逢就着這個姿勢想問題,然後看向周悸:“昨晚我和裴沐去了一趟二樓,除了看見過陌生人以外其他沒什麼大事發生,今天早晨也沒有失憶……昨晚你跟他在一起,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沒跟他在一起。”
齊沐逢:“……你正經點。”
周悸:“嘶……那他昨晚确實跟我在一起。”
“長官,你說誘因會不會是沒有在自己的房間?”
“嗯?”
“昨晚許臨嗔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變得很慫,不敢回自己房間睡覺,非要擠在我房間裡的小沙發上,然後他今天早晨從沙發上滾下來,我去扶他的時候他就不認人了。”
齊沐逢聽見這話的第一反應就是:“你去扶他?”
“對呀!我很樂于助人的呢。”
齊沐逢内心歎氣:“既然找到了誘因,那今晚就都待在各自的房間裡千萬别出來。”
“好呢。”
中午吃飯時,餐桌上顯示放上了幾張紙條。
齊沐逢拿起看了看,然後念道:“城堡裡住着兩位主人,他們兩人的記性不是很好,一位白天會忘事,一位晚上不記得。”
周悸:“變成烏鴉的鎮民在半夜蘇醒,他們說巫師藏在城堡裡,沒人相信。”
衆人看向許臨嗔,許臨嗔微微張嘴,手指指着自己:“我……嗎?”
裴沐:“對。”
許臨嗔迷迷糊糊的拿起紙條:“夜晚的陌生人不是陌生人,夜晚的管家不是管家,夜晚的男主人也不是男主人,求問,他是誰?”
裴沐說:“今晚之前玩家需要找尋到線索,探尋夜晚三個人的真正身份。”
布彌左看右看,最後道:“城堡有個洞……?”
齊沐逢略加思索後說:“城堡裡應該有地窖地牢什麼的,可能跟這裡住着的npc有關系。”
周悸也道:“那個陌生人的和男主人的身份很好猜,而且也有足夠的線索,我們現在隻用去找管家的就行。”
布彌看着兩人一來一回的說:“執行官,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還不等執行官講話,周悸就搶先開口:“當然是……等着開飯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男主人又和管家一起,拎着烏鴉籠子來了。
周悸看着男主人,問:“先生,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男主人輕笑了一下,覺得很簡單:“當然記得。”
“那它呢?”周悸示意人看他肩上的烏鴉。
男人也将目光移過去,他看了半晌,說:“烏鴉啊,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天天帶着他,既然隻是烏鴉,為什麼不一直放在籠子裡?”
男人搖了搖頭,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很喜歡自己的這隻烏鴉,沒了他根本不行。
男人放下餐具,撓了撓烏鴉脖子。
“我隻知道它很漂亮。”
許臨嗔突然不适宜的嘟囔:“渾身黑漆漆的哪裡漂亮了……嘶!”
許臨嗔被踩了一腳,他看着這個踩自己的人,覺得有點眼熟。
用餐完畢,玩家被告知可以離開城堡,但是要在天黑之前回來。
管家溫和的講:“天黑之前客人們如果不回來,是會遇到生命危險的。”
他們答應了,但是把許臨嗔丢進了城堡裡,他失憶了跟着也沒什麼用。
“長官,我們現在去哪裡?”
“去鎮子上,那裡可能會有線索。”
被詛咒與巫師的說法都是從那裡傳出來的,在傳播地找線索,應該會比較容易些。
鎮子上人煙稀少,屋頂上,店鋪上,幾乎都停着烏鴉。
“這麼多烏鴉?我們要怎麼找線索?”
“會有的。”
齊沐逢打前,其他人跟随着他,走到了一間酒館前。
“長官,你覺得這裡能有活的人嗎?”
齊沐逢奇怪的看着周悸:“你不是活人?”
“額……”
酒館門沒有鎖,周悸直接推門而入,本來熱熱鬧鬧喝酒的人被這一動靜打擾,全停了下來。
他們看着站在光源處的幾個人,探究,疑惑的眼神被迅速擴大。
“呦!新鮮不是……新的客人們來啦?!”胖的腰圍跟桶一樣的店老闆從目光中擠進來,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起幾人,最後走到布彌跟前。
“哇塞好漂亮的美女呀!請問美女怎麼稱呼?這四條腿走路要不要緊,喝酒還是住店要不要幫忙?”
布彌冷冷回複:“不用。”
“那個……老闆,我們今天來,是想打聽點事兒。”周悸趕緊開口,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有種被蒼蠅蚊子盯上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