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齊沐逢進屋,門沒關。
周悸與齊沐逢計劃第二天晚上佯裝晚歸的人走街上,看能不能引那狐鬼出來。
街上到了晚間就很少人在了,再加上前一天一位人家的公子出了事死在街上,周圍人家都是一整個天擦黑就收拾回家。
周悸跟着齊沐逢,揣着袖子走着,一會兒擡頭望樹梢,一會兒光明正大的盯着齊沐逢背影看。
周悸見圖鑒亮了亮,周悸看四下無人,打開一瞧,栾程聯和裴讓那邊又搞定了一個鬼。
周悸哼笑出聲:“長官,那兩位怎麼回事,那麼急?你們部門打本還有KPI嗎?”
見齊沐逢沒看理他他也沒不高興,繼續笑嘻嘻:“哎要不咱别管了,找個地方貓着看戲吧,直接讓那兩位把所有鬼捉住得了。”
口水費了好些也沒見齊沐逢說話,周悸最後自讨沒趣,不張嘴了。
路過一座橋,周悸拉住了要繞道的齊沐逢。
“幹什麼?”
周悸指了指,說:“長官,小時候神話故事看得多嗎?一般遇到橋要上去走一走,說不準就一陣大霧,被鬼抓走了呢?”
齊沐逢:“你這算是在吐槽系統嗎?”
兩人最後踏上了橋,橋下水紋看着平靜,走到快中央,果不其然的掀起了一陣濃霧,齊沐逢擔心周悸一個不慎發瘋,快手握住對方手腕。
然而卻不知周悸在突然被扯手腕的瞬間,腦子轟的一下熱了,手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胡亂的走着,腦子快熟了。
“小心點,别掉進了水裡。”
周悸腦子一片漿糊,沒聽到長官說的什麼,聽話的哦了一聲。
橋上面的霧逐漸包裹住兩人,然後在缥缈間,突然冒出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身姿妙曼,看不清人臉,但從直覺上,能感覺出是個美人。哦,前提他們也不知道這是狐鬼的話。
這身影的出現叫周悸瞬間清醒,他盯着手腕看了一瞬,反手把齊沐逢往身後一拉。
“那個莊子的公子前後都有傷,還不清楚這個狐鬼是怎麼進攻的。所以長官,我的後背暫由你保管。”
齊沐逢在後面暗暗歎了口氣,說:“你要怎麼跟它打,徒手空拳?”
周悸不知道從哪裡甩出來了他的破爛斧頭。
齊沐逢:“……當我沒說。”
看着人突然猛沖上去,齊沐逢眨了眨眼,對方後背移動太快,他追不上。
橋對面的黑影也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它不再躲在濃霧身後,也顯露了出來。
果然跟圖鑒上說的一樣,人形但是狐狸頭。
原本就尖銳的臉現在與人臉相當,或者說再稍微龐大一些,絨毛髒亂鏽在一起,上面有紅褐色的斑斑點點,像是血迹。
狐狸眼睛眨了眨,再看向周悸時亮出了獠牙。
“咔——”
周悸的斧頭被狐鬼用獠牙擒住,直接咬斷。
齊沐逢沖過去,意念驅使着伸手,在虛空中亮出了一道金光,最後暗淡下來,成了一條沉重帶血腥的鍊條。
他跑過去,一手揪住周悸的衣領往後扔,一手揮動鍊條往狐鬼身上招呼。
第一次狐鬼沒反應過來,躲閃的時候被鍊條傷了肩膀,直接被劃下來半拉,那手臂将掉不掉的挂着。
狐鬼一生氣,怒吼出聲,尖銳的嗓子叫周悸直捂耳朵。
狐狸頭沖的兩人,屬于動物的瞳孔盯着人,它直接将礙事的肩膀一爪子拍到地上,肉眼可見的氣憤了。
吼叫聲逐漸變小變無,裴讓看着逐漸豐滿的圖鑒,微微勾了唇。
“你說那個人跟沐逢在洛逸山莊?”
一旁抽煙的人嗯了一聲,說自己走之前悄悄在齊沐逢身上挂了一道符。
裴讓就笑了,看他一眼:“你在那姓周的身上埋符他或許要等出來才能發現,但你居然把東西往沐逢身上挂,他能給真的位置信息嗎?”
栾程聯望着遠處燈光點點,呼出煙霧:“嗯……我覺着能。”
煙霧逐漸擴散,狐鬼遍體鱗傷被齊沐逢的鍊條困住,最後将鬼收回圖鑒裡,周悸才歇了口氣。
他把玩着卷軸去瞧,罵了一聲。
齊沐逢:“?”
“那倆人怎麼這麼拼命,又搞定一個?哎我說長官,要不然真的咱倆找地方玩去吧,剩下的讓這倆人幹。”
齊沐逢不理會他的這種想法,心道真這麼做了出去腦子清醒後又不高興。
人繼續往前走,不用回頭,因為他知道他在跟着。
還剩五隻鬼。
“照這個速度,長官咱倆隻用再搞一隻半诶。”
齊沐逢回頭,瞄了他一眼。
周悸沒懂什麼意思,但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長官,你說跟你職位相當的那位怎麼不出來露面?”
“你說他出來後會搶你的怪嗎?雖然這個不是什麼競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