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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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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天空也看不到地面,無論是向前、向後、向左,還是向右,這裡沒有任何一個可以供參照的坐标物,唯有白色是這裡唯一的永恒。

翁晨找回意識的時候,就是身處在這個世界當中,他赤腳漂浮在虛空中,身上的衣服也是無垢的潔白。在他看清這個世界時,世界也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于是在翁晨的正下方出現了一塊直徑為70厘米的白色圓台,無論翁晨向哪裡移動,圓台都會跟在他的下面,像是要托住他,沒有半分偏離。

翁晨看到了這方圓台的奇妙,他低頭仔細觀察時還能瞧見它正在小幅度地上下浮動着,并不隻是簡單地漂浮在他下方。

在雄蟲的腳踏上這塊方台時,就有黑色從他的腳底蔓延,迅速将白色的浮空台染黑。

不隻是他的腳下,在他朝着一個方向邁開步子,路便向前延伸,從他穿在身上的衣服開始,到他接觸的空氣,全都變成了黑色。

黑霧像是自他身體裡蔓延出去的一樣,在這個白色的世界裡、他所經過的路上,伴随着翁晨的每一步都編織出了一個全黑的世界:道路、草木、遊廊、山水……直至他走到這條路的盡頭,看到那個坐在湖邊垂釣的身影時,翁晨用黑色編織出來的元素也已經完整地構建起了一片完整的園林景緻,就連栖息在山水草木之間的魚鳥蟲蝶也栩栩如生,如果不是全部都由單調的黑色構成,這片虛拟的世界恐怕足以亂真。

黑色一直接觸到魚塘邊,在它想污染那一窪白色的魚塘時卻再難寸進了。坐在折凳上釣魚的蟲子也穿着一身白衣,他手上的魚竿同樣是白色的,身下坐着的折凳、他的魚簍、魚餌也全都是白的,實際上就連他身上的毛發都是白色的。

他還在旁邊準備了另一套漁具,那同樣是白色的,同着他身下的這一方白色的魚塘、清水中遊動的白色小魚,和翁晨幻化出來的黑色的山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知道翁晨已經靠近,卻沒有打招呼,也沒有邀約,自始至終他都隻是無聲地坐在那裡,卻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翁晨站在距離魚塘5米外的地方,盯着白色的蟲子許久,才邁步走近他的位置,在他的腳踏上魚塘邊時,這處剛剛還無論怎麼都沒法被污染的白色淨土立即被他的黑色侵蝕了大半,就連翁晨坐着的折凳和他拿起的魚竿也一齊變成了黑色。

翁晨抓起魚餌時,白色的魚餌變成了黑色,他甩竿出去,魚鈎落入水中,不久便有白色的魚咬住了鈎,僅僅隻是被他從水裡提上來的瞬間就也跟着變成了黑色,當魚被翁晨塞進他的魚簍,那隻白色的魚簍同樣變黑。他就想是這片天地的一個污染源,所見所觸,皆能同化。

邀他釣魚的蟲子終于轉頭,把目光落在了翁晨的身上,眼神裡流露出的是笑意:“令我驚訝,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有餘力。”

“如果你來找我,就隻是為了釣魚的話,我能陪你釣一整個花季,連景色都可以讓你來選。”翁晨正在給自己的魚鈎挂餌,但周圍的環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上1秒還是巧奪匠心的山水園林,下1秒卻變成了真正的天然峽谷,再一轉瞬,由這些不明的黑色物質編織出來的景色又變成了一片現代化城市風格的水庫大壩,緊接着大壩扭曲變形,成了白色宇宙中的黑色星空。

最後,它們幻化成了别墅裡的私人魚塘,其裝潢像是在侯爵府的某一個房間,“我還能弄幾個有智族,又或者是獸族的風格出來。客随主便,我都願意配合。”

拿着釣竿的蟲子隻是笑着拉起他的魚鈎,上面正有一條歡快跳動的白色小魚還在奮力掙紮,試圖擺脫它将要永離水底的命運,“我還以為,今年的學員數量增加後你的情況會比往年更糟一點。”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奧修維德好用嗎?”白色的蟲子突然收斂了笑容,轉頭盯着翁晨,就連眼裡也沒了半分的笑意。

翁晨手上的魚竿再次被咬鈎,他提線的時候,那條魚同樣變成了黑色,“你不是已經見到了嗎?”

“他真的就那麼惹你讨厭?”

“我大概對雌蟲這個群體都過敏。”翁晨看了看自己的魚簍,又看了看同伴的,發現對方簍子裡已經半滿後有些不高興地再度甩竿,“他太不省心了。”

“……啊,是啊,是這樣。”白頭發的蟲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由得贊同起翁晨來,“雌蟲就是會這樣的,但是我能理解那種心情。”

“因為你也當過雌蟲嗎?”

“這怎麼可能,你太異想天開了。”

“什麼?”翁晨反而更驚訝,他的聲音略有提高,吓到了剛剛差點咬餌的小魚,“我還以為你的存在早就超越科學的範疇了,到頭來還是這麼無聊的嗎?”

“……我也是蟲族,既然是生命範疇,那也是有極限的。”白頭發的蟲子說這話時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能在兩隻雄蟲的精神力交融中創造出低維空間達到共聯的家夥,卻說出自己也有極限的這種話,無論我怎麼聽都隻會覺得你是在搪塞我。”他們的講話聲降下來後,翁晨的魚鈎就又被咬住了,他一邊提線一邊反問白發的蟲子,“今年來找我隻是想問有關我雌君的事嗎?”

蟲子失笑:“怎麼可能隻是問一隻蟲子的事情。”

“那就是給我送壞消息來的了。”

“這麼肯定?”

“遇到你絕不會有好事發生。”翁晨肯定地說,“就算是精神力交流也一樣,我已經總結過很多年的經驗了——還是說說你醞釀已久的壞消息吧,這裡的時間可要比現實世界寶貴得多。”

白發蟲子的魚竿終于動了1次,可惜他釣上來的卻是1條黑魚,隻能把它留給翁晨:“有3個壞消息。”

“還不算太多。”

“都關乎到你們翁家的事。”

“那這可就太糟糕了。”

“第1件,是你之前給有關部門送出的緻函,關于你質疑帝國官員的血統和身世調查的事,已經得到重視了,所以他們順便把帝國現任的所有官員重新調查了一遍,包括你的雌君。”

翁晨聽後笑了一聲,很是自信地說:“讓我猜猜,調查組的蟲子仍然一無所獲,對吧?”

“你自己悄悄調查過了嗎?”

“也不算是調查吧。”翁晨回憶起他當時用精神力去搜索破碎星群後的那種感受,“我隻是在那片星際海域沒感受到類似奧修維德的蟲子而已,但這并不意味着他的家族就隻剩下他1隻蟲子了。”

蟲族對蟲子們隻是1個統稱,實際上按照蟲形态的外觀來區别,蟲子們還能被細分成十幾個大類别,類别之下更有數千個品種。翁晨的家族就是以“黑底金紋、背生六翼”聞名,而恺培的家族卻是完全另外1種形态的蟲子。

他們之所以被統稱為“蟲族”是因為分裂型的精神力特征,并不是說所有能化型的蟲子都是“蟲族”,否則獸族中的蟲子們早就該來帝國認親了。

正是因為蟲族中各種蟲子的不同,才會形成大大小小的家族,而壽命悠長的蟲子們也因為他們一貫的階級性社會特征,緻使大部分蟲族在忠于帝國的同時,也格外重視家族和家庭。

翁晨的精神力早已被他用得爐火純青,在課上他講的洞察力訓練并沒有詳細展開,但實際上達到翁晨這個程度的雄蟲已經可以做到通過辨别其他生物的精神力來區别生物的種類甚至是身份的地步了,外加他龐大的精神力範圍,如果翁晨想要對破碎星群做一番調查,他甚至不用從自家主卧的床上坐起來。

“我要說的恐怕比你獲知的情報更糟。”白色的蟲子探身看了看翁晨的魚簍,發現那裡面的黑魚還在一跳跳地苦苦掙紮,“調查組的蟲子們不但沒能找到奧修維德的同族,而且連他幼年時期的蹤迹也追丢了。”

“追丢了?”

“意思是說,一開始他們去了奧修維德住過的孤兒院,試圖從那裡入手,可結果卻是知道奧修維德存在的員工和孩子無一存活,他們全在過去10年裡陸續因為各種疾病或是意外死掉了。”

這答案令翁晨也感到意外。他知道那是破碎星群,高生育高死亡很正常,但他也能猜到奧修維德在孤兒院認識的蟲子不可能隻是很小的1部分,這些蟲子更不可能會如此集中地在同1個時段死亡。

“調查組順着每隻蟲子的線索追下去,結果都是無疾而終,他們試圖從光腦下手,但這些蟲子的光端都是自動注銷賬戶的。”

“也就是說,他們都是‘死亡’或是‘失蹤’。”

光腦判定“失蹤”需要1個複雜而冗長的過程,因為具備自動掃描主體的功能,所以即使使用它的蟲子不充電,或是幹脆放在自家的倉庫吃灰也不會被光腦捕捉不到,而且即使自己的光端無法掃描,但是個體位于其他蟲子光端的掃描範圍内,同樣可以把信息傳遞給光腦的。也就是說,凡是被光端反應給主腦為“失蹤成員”的信息的蟲子都必須具備兩個條件:生命狀态未知,個體位置未知。

“讓我猜猜。”翁晨歎了口氣,“那些被判定死亡的蟲子們,沒有一個是自然死亡的。”

“惡性疾病占了大部分,有幾個是意外死亡。”白色蟲子說,“調查組追了下去,卻發現都隻是交通或者極限運動造成的事故。”

“那麼你有什麼猜測可以告訴我嗎?”

“我認為,帝國目前還有我沒法掌控到的勢力在蟄伏。”白色的蟲子說得非常直接,“這個國家的根基仍未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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