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幫她收拾餐桌時,他們默默對視,又迅速交換了手中的東西。
這樣的工作性質讓她練就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任務完成後,她無意中掃到了和店員嚴肅講話的那個姑娘,黑色頭發有些微卷,圓圓的貓眼眼尾上挑。
因為是亞裔面孔,所以多看了一眼,不過她沒有在意,推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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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組織真的做酒莊生意呀。”眉毛極為明顯的那位公安推推眼鏡掩蓋他的驚訝,聽完了年輕上司需要讓他回去彙報的消息。
“沒錯,酒莊生意隻不過是一種掩護,類似交易模式的組織有很多。最近似乎正在接觸在美國的某個,至于是吞并還是合作,就不好說了。”
降谷零站在橋上,褪去了屬于波本的陰暗危險,換成降谷零的神色,隻是這次并非萬事盡在掌握的表情。他等了兩分鐘才緩緩出聲;“風見,拜托你幫我查一個人的近況。”
風見裕也正在拿起本子嚴陣以待,需要上司用這樣鄭重表情交代的人必然很重要。
卻見對方頓了頓,語氣略顯飄忽:“是私事,我以私人身份拜托你,有空的時候去做就好。”
理論上講,降谷零極少拜托下屬幫他辦私人事情。
事實上講,作為一個合格的前男友,身處如此危險的漩渦之中,他更是不會打擾她,哪怕她并不知情。
所以兩年多沒見,他從未打聽過她的消息。
直到前兩天,諸伏景光欲言又止。
他們兩個經常作為搭檔出任務,隻要謹慎一些說話的機會有很多。
金發青年面對幼馴染的猶豫一直以來都是溫和耐心的,靜靜等着對方開口。
“我這幾天,做了不好的夢。”諸伏景光擡頭看着降谷零,緩緩說,“關于亞紀子。”
降谷零手中的在諸伏景光說話前就擡起的杯子此時像雕塑一樣被人緊握着停在空中,金發男子面上的驚愕沒有來得及收回。
因為他也做了同樣的夢。
有時是沖天的火光,有時是成片的血色。
他們是無神論者,但關心會讓他們破例。
降谷零本以為查了就會放心,他不但給了姓名還給了學校和導師,不出意外的話風見一天就能查到非常詳細的信息。
卻不想,第二天他的下屬出現在他面前,垂喪且緊張:“對不起,降谷先生,我什麼都沒查到……”
降谷零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