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道她還沒習慣赤身裸體地在自己面前換衣服。所以在婚前稍微還是給戀人留些适應的空間——好好叮囑她大概在二十分鐘後過去吃東西。
青年體貼的還幫她拉上了窗簾,并先一步離開房間去準備早餐,留下還困得不行的遊風鏡翡在那發着呆。
“……算了。”
現在去苦惱紮克和零伊說的事情,也沒意義。
【好好珍惜,你能陪伴他們的時間。】
……也隻有這句話。是現在的遊風鏡翡可以做到的。
在隼離開之後,掀開了被子——用酸痛的身體伸了個懶腰。
【……啊。……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好像不該這麼縱容他的。】
穿好衣服,戴上翡翠色的手環後,走到盥洗室裡——看着露出來的肌膚上每一處吻痕。她眼角抽了一下。
……不好遮住。這種天氣穿高領的衣服太明顯了。反而更加欲蓋彌彰。頂多隻能把頭發披散下來擋一下。
隻能希望到時候,神木焰那女人……能在看到的時候給自己一點面子,别笑得太大聲吧。
無奈的這麼想着。黑發綠眼的少女随手扯了扯領口,開始洗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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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末就結婚?!”
某位火一樣的大小姐直接把嘴巴裡的紅茶噴了出來。
“等下、我記得你之前不告而别、黑咲隼去找你,你們怎麼突然就去旅遊了?”
感覺事情未免進展得有點跳躍了——
半年沒見的兩人。突然就邀請了所有關系不錯的同學——大家一起聚一聚。可這一聚,收到遊風鏡翡遞過來的結婚請柬,再看看坐在她旁邊,俨然一副宣誓主權樣子的黑咲隼,不管是誰都很難繃住。
“而且旅遊就算了,你們竟然把誤會解開了、遊風鏡翡,你不是說你那天晚上做錯事的時候根本就對他唔唔唔唔——”
“哎呀,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有些話我們兩個心知肚明就好了嘛、小焰。”
眼疾手快地掏出手帕,就像貼心地給好友擦掉嘴邊噴的紅茶一樣——遊風鏡翡笑眯眯地堵住對方的嘴巴,裝作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
“總之就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嘛。不隻是焰——沙耶加和亞蓮如果有時間的話,請務必來參加哦。”
為了讓旁邊那兩位,身為黑咲隼後輩的老同學有參與感——她也一并對他們微笑着。更何況沙耶加本就是琉璃和自己的朋友,邀請他們是理所當然的。
“啊……嗯。是啊。因為阿翡是我們的老師,隼也是我們的前輩……也該說句恭喜你們吧。”
紅發的男孩——現在也成長為青年了。比身邊的青梅竹馬更早一步回過神,點了點頭。
“不過啊,還真挺意外的——之前快鬥前輩說,你們兩個其實早就有在交往的事情,我們本來還都不太相信的……竟然是真的啊。”
“……哈啊?”
沒想到這種【八卦】,竟然是從快鬥口中傳出去的——早就在想自己和黑咲隼到底以前為什麼在其他人看來是情侶關系的遊風鏡翡,似乎找到了罪魁禍首。
“快鬥??他又是從哪聽來的這種事情?”
“很早以前就有謠言啊,關于老師你——會接近琉璃的事情,在他們看來是因為你喜歡隼前輩來着。”
完完全全倒反天罡——在那些人眼裡竟然看成了這樣。黑發綠眼的少女啞口無言,愣着聽神月亞蓮繼續說道:
“而隼前輩,之所以容忍你在琉璃身邊,也是因為他喜歡你——所以,至少在阿翡你剛成為我們老師後不久,大家好像都默認你們兩個是一對了。”
“這……呃……”
有點不知道該作何評價。……本來有點想辯解一下,但遊風鏡翡卻還是忍住,先是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隼——見他一幅完全【随便那些人怎麼想】的自然态度,又突然覺得好像确實沒必要解釋了。
也是,反正都要結婚了。當年的事情就算是一場烏龍也沒關系了。……從結果上來看好像也沒錯就行。
不過——因為神月亞蓮剛才說的一句話,她歪了歪頭,看向紅發的青年和戴着眼鏡的淺紫發女孩。
“但你剛不是說,你們【不信】嗎?——大部分人都這麼認為的時候,你們為什麼……”
“因為……琉璃在啊。”
旁邊一直處于震撼狀态中的笹山沙耶加,像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樣,小聲地回答了遊風鏡翡。
“我和亞蓮都能感覺的出來。……你對隼前輩投入的感情,好像……完全沒有對琉璃投入的那麼多。”
“說的太謹慎了啦,沙耶加。不如說老師根本就從一開始就一直眼裡看着的都是琉璃吧。隼前輩隻是附帶的而已。”
“亞蓮!這、這樣說、不行、隼前輩本人就在這裡……”
意識到他們說了非常失禮的話——沙耶加慌張的想對自己好友的兄長低頭解釋……不過看到深綠發青年隻是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所以也隻能緊張地止住了話語。
“沒關系,沙耶加。——亞蓮隻是老樣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沒必要替他道歉。”
畢竟是身為成年人——還有年長者。黑咲隼倒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兩種說法,隻是一概冷靜地接受下來而已。
“就像鏡翡說的那樣。不管怎樣——在一起旅行之後,我們确認了彼此是心意相通的。那就夠了。……雖然婚禮确實辦的比較倉促,但這是我們雙方都同意的決定,希望到時候來參加的你們能包容一下這點。”
“這說的什麼話啊,前輩——那些流言蜚語都早就過去了。我們當然會衷心祝福兩位,并帶上賀禮前去參加婚禮的。”
為了給不知道該回複什麼的那兩個嘴笨的孩子收尾——旁邊的神木焰被遊風鏡翡松開嘴巴之後——再次複活,以【富家子弟】特有的餘裕打了圓場。
“對了啊亞蓮。你剛才不是提到了【快鬥】嗎?那家夥、自己的好朋友要結婚了,怎麼他不過來?”
屬于是可算找到一個能譴責快鬥的話題了——這麼多年一直惦記着自己當年比賽輸過的事情。從來都和某個芒果頭的青年不對付的神木焰當然是特意詢問道:“總不能是他不想随這個份子錢、所以故意沒來參加的吧?”
“不是啦神木姐。你别老帶着偏見說快鬥前輩壞話——他今天是有個生意上的朋友不得不見,所以今天才沒辦法過來的啦。”
“生意上的……?”
這個時候,才記起來A5這邊的快鬥好像也是富家少爺。遊風鏡翡好奇地眨了眨眼,随口問了句:
“快鬥居然還有連隼的優先級都排在後面,不得不今天就去見的朋友——是我們認識的人嗎?”
“不。我和沙耶加也沒見過。聽說是最近這段時間才剛來到心園市的,而且還給四大決鬥學校都贊助了非常可觀的費用……”
提及此事——由于他們也很好奇,這位神秘【富豪】的身份……神月亞蓮努力回想着,之前快鬥提及過的那個【名字】。
“好像是、叫什麼……赤馬零…………零什麼來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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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鏡?是你嗎?有什麼事情——”
“喂老頭你應該沒有在外面突然又冒出來一個私生子吧?”
時隔一個月的通訊——卻仿佛隔了很長時間。本來自己的養女還願意打電話回來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不過融合次元的統帥——上來就被第一個問題打蒙了。
“……私……生子?鏡。我領養你之後,這些年就隻帶回來遊裡和塞蕾娜,怎麼會有……”
“那應該果然是沒有了——啧。雖然你這老頭看着風韻猶存還能用那張臉騙點人但果然你還是有點道德底線的啊。那沒事了。”
自顧自的問了奇怪的事情,又自顧自得出了結論——确認問題沒有出在赤馬零王那邊之後,她很幹脆地就想挂斷電話……
“等、等一下鏡!我——我從丹尼斯那聽說了,你是要結婚了吧?要不我親自——”
“沒必要啊赤馬零王,你也不想想你現在都忙成什麼樣子了——你和遊裡不是現在都在着手幫遊吾找人嗎,次元傳送部門我聽說已經連着加班一個多月了吧。”
毫不客氣地以【你沒時間的别折騰了】的理由拒絕,遊風鏡翡又聽到電話那邊,教授試探着詢問的聲音:
“那至少、也該多派點人過去送點禮物……”
“我的新婚禮物你不是都給我了嗎?這個手镯。我還要帶着這個去婚禮上呢,有這個就夠了,其他東西你送過來我也沒地方放。”
再次毫不留情地拒絕,不等對方繼續說些什麼,幹脆地以這麼一句話做結:
“反正你不用來,也不用送禮物,我今天找你就是問你這老頭做沒做對不起零伊的虧心事——既然沒做,那就完事了,拜拜。”
啪的一下。打通了融合次元的電話直接挂斷。看着陰沉着一張臉的戀人的樣子。旁邊的黑咲隼小心地問道:
“……不是赤馬零王做的嗎?”
“不是。老頭子還什麼都不知道……想想也是,他最近太忙了。懷疑他确實沒道理。”
所以,遊風鏡翡稍加思考了一下。拿起了另一台手機——正是在基礎次元,她和黑咲隼一起買的那個手機。
三下五除二撥通了這一邊的電話——
“時間緊迫,而且有被監聽的風險——我長話短說了。”
一接通,還不等對方說什麼,她就直接開門見山:
“你這兩天抽點時間,過來超量次元一趟,參加我和隼的婚禮吧,赤馬零兒。——我要拜托你做的事情,等你來了我再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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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遊風鏡翡——從同學聚會上偷偷溜出來。正在緊急【求助】于某對父子的時候。
——同在超量次元的一角。在一處高檔的餐廳裡,快鬥一邊緊皺着眉頭,一邊不解地問道:
“你花費了這麼大精力——甚至還給決鬥學校投資了巨額的開銷。作為這份【合同】的要求,你想要做的……隻是要參加’姐姐‘的婚禮?”
……是的。那隻是一個年紀尚幼的少年。甚至可能都沒超過十歲——可卻有着超乎年齡的成熟。
看起來很安靜,話也不多。帶着兜帽的男孩,沒有露出全部的容貌——隻是用沉穩的冰藍色眼睛看着快鬥。
“是啊。——我想見一見【姐姐】,但是,又想給她一個驚喜。…而聽說快鬥先生是姐姐曾經的學生,才來拜托了你。”
……非常可疑。
不管怎麼看,這個來曆不明,卻出手闊綽的少年都很可疑……可是快鬥知道,自己的家人,現在都在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年的【掌控】之下——就連提前告知黑咲隼他們都做不到。他現在甚至隻能坐在這裡,去面對眼前的【談判】。
【……希望亞蓮能記住我給的那些提示。】
對遊鬥來說,他能提前給友人們的警告就隻有這個辦法了。
“你要的東西……在這裡。”
将紅色的婚禮請柬交給了對方——快鬥心神不甯地看着那個少年……像乖巧的小動物一樣,似乎很是滿足地鄭重接過了那封信,對他露出腼腆的笑容:
“謝謝你,快鬥先生。——作為報答,我會讓【他們】平安的回去的。”
“…………”
——這個孩子。非常危險。
雖明知如此,他卻不得不将那封友人寄過來的【信件】,為了救出自己的家人交給對方。
因為對他們二人的愧疚,他至少也要在這個唯一的機會裡——問出一點什麼。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真的……是遊風鏡翡失散多年的親人嗎?明明姓氏都不一樣。”
哪怕明知遊風鏡翡的來曆不一般。快鬥還是不認為,這個少年會是如此簡單明了的身份——家人這個說法,更是令人難以相信。因為他感覺不到對方和遊風鏡翡有任何的相似之處。
而聽到快鬥的疑問……對方隻是以兜帽再次遮住了本就看不清容貌的臉,輕聲回答了,快鬥聽不懂的話語:
“準确來說,那是【本來會成為家人】的人——”
“【本來……會】?”
“嗯。真的很令人感到好奇。所以我一直,想在【終焉】到來之前見一下她……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