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日子來看病的西甯人太多,我将他們分了幾天,眼下已經到五天後了,立即閉門恐怕不大好。”
蘇定慧還在想着如何妥善安排,範文君已經搖了搖頭,肅然道:“阿慧,這件事不容小觑!”
蘇定慧對上她視線,感受到些許寒栗,緊了緊神,“……好,就依你所言。那些人裡頭病情危急的我早早便看了,剩下的這些還好,能等些時日。”
……
展露出綠意的草場腹地,一匹快馬急奔,在坑坑窪窪的草場上如履平地,直到了某處營帳,馬上人翻身而下,跑入帳中。
“王爺,從西甯州傳來的消息!”
那人将羽檄呈上,羅穆接過,轉交給正在看着大幅地圖之人,“王爺。”
李玄沖沒從地圖上挪開眼,一直盯着黨項人主帳可能在的安定、曲先一帶,由着羅穆送到手上,才看了眼羽檄拆開。展開後,他看得極快,不過三五眼的功夫就看了個大概,但他忽然定定地看着某處,怒意一下子驚人勃發。
“羅穆!”
“在!”
“你即刻帶一隊人馬返回西甯,無本王手令,不得再出。”
“可是馬上便要确定黨項人主帳所在,卑職此時離開王爺身邊……”
李玄沖将羽檄壓在他手上道:“這是軍令。”
羅穆挺起了背要應下時,他低聲卻極鄭重道:“羅穆,此時本王隻信任你。”
“是!卑職定不負王爺所托!”
李玄沖朝他颔首示意,又有帳下将士來請,去了帳外點兵。
突襲素來需精兵猛将,才有可能一擊制勝。
羅穆留在帳内,低頭一看,隻見羽檄上有這樣一句,“黨項暗派趙季元入西甯城,欲掠蘇氏女”。
要知道這趙季元乃是當今黨項之首趙阙三子,通習漢文,不曾按照黨項習俗秃發示人,若他潛入西甯城中,确有可能扮作漢人,大隐隐于市。一着不慎,蘇大夫隻怕真會讓他從西甯城中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