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禧語氣平淡,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話帶給了文狸多大的沖擊。
“沒想到祁禧你居然有這種變臉的能力呢?”
“是妖都會吧?”
……
文狸瞬間石化,那她這麼些年死活學不會求芍茘,有時候芍茘沒空她就直接戴着面紗殺過去算什麼?
算她有勁嗎?
文狸還欲再說,結果下一秒就被芍茘遞來的點心堵住了嘴。
“目前有幾個疑點,我們需要弄清楚……”
芍茘在客房的桌子來掏了張紙,列出了幾個疑點——
一.知春閣發生過大火嗎?
二.知春閣和她們交易拿走的東西是什麼?
三.知春閣的店長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來我們又要在這榕陽鎮多留幾天了。”
芍茘看着紙上的問題,歎了口氣,算了,一切都是為了功德。
“你不想的話,我可以幫你直接武力推平。”
祁禧語出驚人,芍茘拿紙的手猛得一抖,以為自己聽岔了,文狸反應更是巨大,被口中的點心噎得差點死過去。
“……”
“這……倒也不必。”
“不過,山君是怎麼知道我去過知春閣的?”
“對啊,阿茘,你怎麼知道祁禧去了知春閣的?”
祁禧自認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芍茘在他端着醒酒湯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端倪,難道她一直在跟着他?
“你身上的味道出賣了你。”
芍茘放下手中的紙,直視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
“味道?”
祁禧不解。
“你回來的時候,身上帶有姑娘家的脂粉氣,雖然房間酒味很濃,但我絕對不會聞錯,那種脂粉,并不是我與阿狸常用的脂粉。
你離開算起來至多不過半個時辰,況且重傷剛愈,怎麼想你都不可能去青樓吧?”
“可你又是哪裡來的把握,認為我去的是知春閣?”
“猜的,可是我猜中了不是嗎?”
芍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山君果然聰明。”
祁禧頓了頓,左手在衣袖下捏得很緊,幾乎要陷進肉裡——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生動的芍茘了。
“那接下來我們先去查一查知春閣的大火。”
芍茘拿着筆,在紙上圈起了剛剛寫下的第一個問題。
“知春閣照祁禧的話來說,一定經曆過一場大火,可是照鎮上的人們所言,這家成衣鋪是幾個月前剛剛搬來榕陽鎮的。”
“對啊,怎麼說也不可能……”
文狸經過這麼一說,也想到了其中關聯,
“也就是說,這場大火,至關重要。”
“是的,說不定就是知春閣店長和居民們做交易的根源。”
芍茘點頭,又繼續道,
“所以當務之急,我們要查清楚這場大火發生的時間和緣由。”
“先從鄉志和當地的老人入手吧。”
芍茘說着,在紙上又寫下了幾個字。
“那我們分頭行動,如何?”
“我沒有異議。”
文狸開口,祁禧緊跟其後。
“既然如此,那芍茘和我去跟那些老人打探消息,祁禧你去找一下鄉志,這樣一場大火,想必一定有所記錄。”
“好。”
芍茘不知道祁禧的武力值如何,他剛剛才傷好不久,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有事傳音,我會來的。”
交待完事情後,場面便安靜了下來。
“好啦好啦,天色也快黑了,我們先去搓一頓吧,我餓了。”
文狸摸着咕咕響的肚子,打破了沉靜,奔走了一天,再不吃點,她真要被餓回原型了。
“行,我們先去吃飯吧,吃飽喝足,明天才有力氣幹活。”
芍茘站起身來,拍了拍肩膀說道。
“那正好,我剛剛打聽到了一家很好吃的飯店,走不走?”
提到吃的,文狸眼睛都發亮了,恨不得直接飛過去,猛虎撲食一頓飽餐。
“好好好,走吧。”
芍茘戳了戳文狸的腦袋,
你啊你,還是改不了這貪吃的臭毛病。”
“什麼毛病?”文狸炸毛,“這叫能吃是福。你說是不是?祁禧。”
“嗯。”
祁禧走在她們身後,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