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會,同學費了這麼多精力幫我家小茗,多謝。”
清水白芷慢慢走了幾步平穩心緒,飛奔到女兒所在的房間号。
向護士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護士沒有多問直接帶她進入房間。
女兒面色微微腫脹,形體纖弱,唇色發白,發色偏黃,像安靜的天使。
她從來不知道女兒痛苦至此,也沒有想到女兒僅剩的一絲期許竟然放在無用的母親身上。
她輕輕托起紮着針管的手,淚水落得茗癢癢的。
“母親,帶我離開月森家,求你了。”月森茗睜開眼睛。
清水白芷愣住了一下,她的清醒是否是巧合她也不在乎了,轉而變為狂喜“好,母親一定做到。”
在倫敦幾日她感受到了自由這個詞真正的重量,感受到了不把希望依托在男人身上的美好。
不管未來女兒是否會重蹈月森石崇的覆轍,責怪今天的決定。
也不管月森石崇通過打擊她的信心許諾通過她的忍辱負重可以兌付未來的美好。
她隻知道,她們兩個都受夠了,一刻都忍不了的受夠了。
*
千辛萬苦,茗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多麼想現在拔掉針管離開,但是她不能暴露掉所有陪她演戲的人員。
“我明天會醒來。如果你們離了婚,請你看看怎麼變更撫養權。”
“就當我還沒醒來。”
*
清水白芷走到附近的小服裝店,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去律所找到了婚姻律師,按照女兒的意思拟了份單獨監護權變更協議。
“若您的子女年齡超過8歲她本人是可以主張監護權變更的。但是這個撫養費為0,另一方可能在這點産生争議。”律師好意提醒。
“就這樣吧,沒問題。”
***
第三天,下午
下午月森茗睜眼醒來時,護士撥打了月森石崇的電話,同時告知昨天下午起自稱是病人母親的女人就一直呆在房間外,陪同她進入病房看過幾次情況。
月森盛天和月森石崇戴着口罩帽子一齊來到醫院。
月森石崇二話不說拉起清水白芷的手腕往外拽,茗拔掉手背上的針管,抱緊了清水白芷的腰部,坐在地上拖着她,一邊哇哇大哭。
月森盛天趕緊讓護士離開病房。
“看來你根本就照顧不好她。這麼嚴重的事情你也不告知我!”【清水白芷】
“你是怎麼知道的?”月森石崇撈起了地上坐的茗,茗卻極力晃動掉他的手。
“監護權變更協議我已經拟好,以後我來照顧小茗。”清水白芷不理會,把文件夾遞給月森石崇。
“别給我,沒用。掂量掂量自己吧。”【月森石崇】
“有用,我願意我願意!”【茗大喊】
“你們不要胡鬧。”月森盛天斥責母女。
“我們三個人的事請您不要插手。”【茗】
“你是怎麼和爺爺說話的?你還小,什麼都不懂,大人的事你别插手。”【月森石崇】
“不論她是不是什麼都不懂,但她怎麼會有輕生的想法?我一直關注日本新聞,看到你們公開了關系,她在你們家到底遭遇了什麼?竟然扭頭就去跳河?”
“我為了你,為了這個家一直在妥協。這件事情,為了女兒,請你妥協一次。”清水白芷從頭到尾無視了月森盛天。
“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我這兒子嘴笨不會表達。我已經打算把她的學籍轉回京都,多和我們接觸接觸,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我一定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你勸勸她。”【月森盛天】
清水白芷不把一點目光留給從來都不接受她、看不起她,在他眼裡好像她和他們不是一個物種的老人。
“我就算死也不要和你們接觸,我就要媽媽。”茗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
“你這話真是讓人傷心。你可知十五年前你爸爸也是和你說的一模一樣的話?他現在不也是站在我身邊?時間會告訴你答案。”【月森盛天】
清水白芷看向月森石崇,他的瞳孔震動,又狠狠地垂下頭顱。
“月森茗,我給你帶來的痛苦就這麼大嗎?你的所作所為真是完全把我的心戳得千瘡百孔。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滿足你所有想要的。你想在冰帝就留在冰帝,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月森石崇】
“若我當時回家見到媽媽我還相信。現在你說的我再也不會信了!我不理解為什麼讓媽媽杳無音訊消失了。”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我才能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從小到大求你無數次你都沒有答應過我,最後一次求你,讓我活下去吧,我不願意做你們月森家的人。”【月森茗】
“算了,你這女兒是徹底養廢了,把人氣死。話說到這種地步,那就讓她後悔吧。我也不會再心軟了,以後她不許踏入我們月森家的大門。”【月森盛天】
月森石崇接過來撫養權變更協議書。他覺得這位母女真是瘋魔,她們可知道當月森石崇的孫女享受的資源比起原先有多麼多麼天差地别?繼承,最少最少不得來個50億日元?
“是我給你的錢太多了嗎?撫養費0,你挺豪橫的啊。”
“你讓我簽的監護同意書上不都也是0嗎?至于你說的前半段,你心裡最有數。豪橫這種詞彙你竟然能用得出來。留點情面吧!”
“請你現在爽快簽字。”清水白芷從口袋裡拿出簽字筆
“月森茗,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月森石崇】
“小茗,就這樣吧,給他磕個頭。旁邊那位對你來說陌生的人就沒必要了。”
茗咚地一聲磕在地闆上。
月森石崇流下眼淚,簽署了協議。他從小到大總是得失不平,無法自洽。
“走吧。”【月森盛天】
“從今以後我是清水茗,不是月森茗!”茗大聲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