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哪裡來的?”伊爾迷可不敢随意喝些來曆不明的東西,特别還是母親特地送來的。
“哎呀,問這麼多幹什麼?這絕對是好東西,快喝,不然你爸就該發現了。”
基裘急地不行,要不顧及自己貴婦人的人設,她早就壓着伊爾迷的頭,把那瓶血液灌進去了。
伊爾迷緊握着手裡的瓶子,不聽母親解釋還好,越聽越覺蹊跷不正常,更是下定決心絕對不喝這東西。
基裘急得團團轉又拿這個兒子沒辦法,養兒子養那麼厲害幹什麼?關鍵時候都不能用武力鎮壓了。
正在這時忽然門外響起席巴的聲音。
“基裘,給我開門,乖乖跟我回去領罰,别讓自己在兒子們面前丢臉。”
基裘一聽席巴在外邊叫,立刻背抵着門,對着伊爾迷哀求。
“乖寶寶快喝,祖爺爺的血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這可是夭夭親口說過的。”
幸虧夭夭此時不在這裡,不然一定會覺得很冤枉。她可沒說過馬哈老爺子的血一定能治好伊爾迷的眼睛。
她隻是說‘有可能治好’而已。
一詞之差,謬以千裡好不好?
伊爾迷并不知道還有這個緣故,母親不靠譜,夭夭做事卻很靠譜。
馬哈祖爺爺喝的那瓶藥,本來就是夭夭治他眼睛的。
這樣想想一切都順了。
“好,我喝。”
伊爾迷舉起瓶子,将血液全部倒入口中,腥甜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他卻不以為已,喉頭一動将嘴時的液體全部咽下去。
“怎麼樣?怎麼樣?有效果嗎?”
基裘跑到伊爾迷身邊,擡起手不斷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眼睛直勾勾盯着伊爾迷,想确認他的眼睛是否已經恢複正常。
“行啦,别晃啦,再好的藥也不可能那麼快有效果。你快去給父親開門請求他的原諒吧,不然免不了要去刑堂走一趟了。”
基裘一想到刑堂,身體就忍不住打哆嗦,她死都不想再入那裡。揍敵客家最恐怖的地方非那裡莫屬。
“好啦,好啦。小伊長大後真是一點不可愛。”
基裘扶了下帽子,甩甩手帕強裝鎮定地去開門。
她雖表現地不在意,伊爾迷還是能感覺到她在恐懼。
腦回路清奇的母親原來也有這樣的時候,倒真不像是個砍人頭跟砍雞頭沒兩樣的殺手了。
房間就這麼大,基裘走得再慢也終有走完的時候。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遲遲不肯打開反鎖的門。
門外的聲音變得有些暴躁。
“基裘,我數到3,再不開我就踹門了。”
“3...2...1”
“來了來了,怎麼那急躁。”基裘放在門把手的手一用力,病房門卡塔一聲打開。
門外站着席巴,遠處還有一兩個護士在伸頭伸腦,想看熱鬧又不敢靠近。
見到席巴,基裘反而不那麼害怕了,她對着伊爾迷擺擺手。
“天晚了,早點休息吧。早睡早起身體好,不然腎虛哦。”
“什麼腎虛?”伊爾迷大少爺至今還沒聽說過這個名詞。
“腎虛了夭夭肯定不喜歡喽……哎呀,老公你打我幹嘛。我又沒有在搞黃色啦。”
席巴用狠厲地眼神成功阻止基裘繼續說下去。
“明天還有很多事,先休息吧。”
伊爾迷點頭答應一聲,腦海裡還在思考着腎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