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燈光讓夭夭眯了下眼睛,這才注意到除了偵探社的大家外,小銀和澤爾達夫人也都在,他們的腳下放着和人數相同的行李。
“那個,大家是要搞團建什麼的嗎?”夭夭心裡的鼓敲得更響。
千萬别和她想的一樣,大家都要跟她一起出海,這要是出了問題,偵探社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别裝傻,你不是要去迷霧海嗎?剛好我也好奇地很,想去長長見識,你該不會拒絕我進步的渴望吧。”太宰打着哈欠懶洋洋地說道。
“不行!這次怎麼說也該輪到我了。”亂步走到夭夭跟前,眯着眼睛笑得跟花似的,“迷霧海上不能使用異能力,你帶着他們去也沒什麼用,不如就帶上我吧?我的腦子比他們好用多了。”
夭夭剛想拒絕,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把身為普通人的亂步先生帶到那片危險的海域上的。
嘴巴被亂步捂住,夭夭低頭看着亂步,他像個小孩子一樣對她眨眨眼睛,說出了讓她差點辯駁不了的理由。
“讓我跟着去,你可以全程不用帶腦子,跟着我就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亂步的推理能力有多強,大家有目共睹,夭夭自然也不會懷疑。
夭夭自認不是多聰明的人,如果不用動腦子就能完成任務,她确實求之不得。
但是......
“隻是出去找人,我有能定位森鷗外的辦法,用不着亂步先生滿腦袋的智慧。”
夭夭婉言謝絕,她的話剛結束就注意到其他幾人眼中露出的兇光,就連阿敦小可愛眼裡都閃着兇光。
夭夭往門口慢慢退了一步,真不行就隻能先逃為敬,回來再好好安撫這群人受傷的小心靈。
後背抵住了一個溫熱的身體,福澤先生正堵着門一臉無奈地看向她。
“你的身體恢複得并不好,大家都很擔心。”福澤先生溫和包容的聲音讓夭夭打消了逃跑的主意,這真的是一群可愛的人,越是這樣她越不能再把他們帶到危險的地方去。
夭夭笑笑,有心想把之前的猜測說出來寬慰大家,現在的身體并沒想象中那樣重要。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沒有十成把握的事情,她還是不要說出來了,更何況解釋起來也會很麻煩。
不如就說一個讓不大不小的謊言消除大家的擔心吧。
“我若真出事,會在那株花的果實中醒來,大家保護好門口那株花就行。”
幾人凝眉,夭夭趁着大家思考的機會,從窗戶裡竄了出去。
“和中也先生約定的時間要到了,我先走一步。”夭夭落地,擡腳朝大門口跑去,被國木田冷冷的聲音喊住。
“你到底把我們當成了什麼?可憐的需要被你保護的小孩子嗎?還是沒有能力,連自己也保護不了的軟弱人類?”
夭夭停步,無奈地看向緩緩走過來的國木田。
他手裡拎着一個黑色的手提包,表情很兇,像隻被惹惱了的狼狗。
“我們都是成年人,能對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決定負責,不要總用保護者的身份看待我們可以嗎?”
夭夭捂着心口,往後退了幾步,臉上帶着被誤解的痛苦的表情。
“你竟是這樣想我的嗎?那麼讨厭我嗎?”夭夭聲音顫抖地問道,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傷心。
國木田嚴肅的表情一滞,一瞬間慌得不行,也沒人告訴他現在該怎麼辦?
“并不是...你誤會了...”
從福澤先生房間裡沖出來的好幾人,包括亂步和太宰都默默捂上了眼睛。
國木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國木田!竟然被夭夭的假傷心給弄得手足無措。
“再見,我會很快回來的,記得保護好自己。”夭夭溜得很快,轉眼就不見了。
國木田沒想到夭夭變臉會那麼快,慌亂的心情在看到女孩的笑顔時突然就放松了下來。
不顧大家揶揄的目光,國木田提着包追了出去。
“希望她能把國木田的話聽進去吧,夭夭給自己上的枷鎖太重 。不是每個人都需要她保護,她保護的人也很想反過來保護她。”太宰小聲嘟囔着,轉身想去房間睡個囫囵覺,耳邊傳來福澤的聲音。
“你們是不是瞞着夭夭做了什麼事?芥川龍之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