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還有孩子呢?舍得麼?”
“看樣子,打算離婚了。”
“不是吧?不是挺恩愛的。”納悶。
“據說她婆婆不行。”
又是婆媳關系。
祿玮對這些不感興趣,離得太遠。
第二天下班,黎棂要請她倆吃飯,祿玮沒别的事情安排,下班去找兩人。
随便找了家燒烤攤,聊了之後,祿玮也是被黎棂的婆婆震驚到了。
她已經到了甯願在外面跟同事吃飯也不想回家的地步。
老公是個媽寶男,婆婆是萬裡挑一的奇葩。
整日慫恿她老公,說她在外不是工作,而是偷漢子。
每天都去她們家,已送飯為由,各種找事,其實就是想讓黎棂回歸家庭,她老公又跟她媽媽一條戰線,她軟硬皆施完全沒用。
“我快窒息了。”黎棂猛喝了幾杯精釀後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唉,你說的我都不敢結婚了。”樂珞南皺眉。
祿玮卻挑起了眉頭:“!!!”
那不是正好。
内心不道德的竊喜幾分。
其實追黎棂的人很多,即使知道她結婚生子,依舊不乏追求者,從商從政的都有,年輕的富二代弟弟,或是比她大幾歲的億萬富商,哪個都比她老公強。
如今她老公非但不好好溝通,還變本加厲的限制她,無非是把兩人原有的感情一點點破碎掉。
歸根結底,她老公是自卑,沒有野心,靠着鐵飯碗的死工資足以滿足,而黎棂是想給孩子打拼出更多可能性,這點上,兩人各執已見,誰也不肯讓步。
“祿玮,你要好好對珞南,她真的很好。”明顯的醉話。
“這是自然。”認真的回答,并不是敷衍。
無需誰提醒,她比誰都認真,比誰都珍惜,錯開的時光好不容易又重疊,簡直像場專為她設的夢。
一年後就會醒的夢。
祿玮陪黎棂喝了3升精釀,送黎棂上車後,兩人往小區走去。
兩三站的路程,正好醒酒,祿玮心裡湧上惆怅,想起一年之約,竟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不真實的幻境,内心的情感翻飛,面上卻極力隐忍,散發出的整個氣場,帶着詭異的壓抑。
“怎麼了?”轉頭看向氣壓莫名低的祿玮。
她擡頭看了眼如鐮刀的月,像把鋒利的刃,切到心髒的弦,說斷就斷,她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樂珞南震驚。
“怎麼了?”撫上她的臉龐,怎麼毫無預兆。
祿玮猛地抱她入懷,壓抑着的情感幾乎将她吞沒,她想好好抱抱眼前的人,想要記住她身體的觸感,留住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味,生怕一旦放開,這些就統統消失了。
她怕的不是分開,而是最先忘卻。
“好啦,我們回家吧。”牽起她的手。
夜風微涼,沁人心脾,樂珞南的手指像玉一樣清涼,她無意識的觸碰修長的美甲,一下又一下。
陡然加快步伐,對方不明所以:“祿玮?”
無聲。
“你怎麼了?”
無聲。
直至走進家門,祿玮又一次将她按在牆上,這次,她沒有再索取,而是緊緊的抱着她,須臾,放開。
“去洗澡吧。”牽強的笑。
“你今晚怎麼了?”疑惑不解的眼神,擔憂的撫上她的臉龐。
“沒事了。”移開視線:“還是你想跟我一起洗?”
“你先,我幫你放水。”
樂珞南走進盥洗室,水頭龍打開,祿玮拿了浴巾走進。
樂珞南泡完澡,祿玮靠在床上看着手機,神情已恢複了正常,半點陰郁的影子也沒了,感受到視線,擡眉,勾起明媚的笑。
關了燈,祿玮胳膊從她脖子下穿過,逼近的氣息,火熱的體溫,連帶着樂珞南心底的火一并燒了起來。
“要不……我把自己送你。”耳邊的氣息不穩,卻字字清晰。
“嗯?”
“你怕我沒好,那你來。”撩撥的話語,輕輕含住她的耳廓,留下一片金津玉液。
“你認真的?”心底的火越燒越旺。
“嗯。”
“算了,我指甲太長,會傷到你。”
壓低聲線的笑,帶着氣音的旋兒。
“某人不是說,我淨霍霍别的女孩子,你要替天行道嘛。”愉悅的,言語裡還聽出點揶揄對方是紙老虎的意味。
樂珞南俯身在她脖頸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皺眉:“你屬小狗的?”
“讓你再得瑟,早晚讓你笑不出來。”毫無氣勢的威脅。
“我給過你機會了,以後别說我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