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玮,我快瘋了,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我們都認識?”
洛亭冷笑了一下,樓上樓下就這麼多品牌,而哪個櫃台有什麼樣的T,大家心知肚明。
“二樓那家的。”
了然。
認識歸認識,卻不怎麼熟,怎麼說呢,那人,總給人一種——陰郁感。
說不好,總之不讨人喜歡的類型。
總是闆着臉,像别人欠她錢似的。
長相并不出衆,但很裝,見人總是鼻孔對人。
有點娘……
“就那個娘T。”喝了一杯後,又強調。
祿玮扶額,洛亭對娘T沒有意見,但因為這人,總是娘T,娘T的挂嘴邊,祿玮總覺得罵的話裡也包含了自己。
“兩人鬼鬼祟祟的删除聊天記錄,結果淩晨兩點,張元睡了,那邊發來一條消息:我還不困,你睡了嘛?這顯然就是剛剛一直在聊,又為什麼删除記錄,明擺着有問題。”洛亭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大着舌頭說話。
“你明天找張元溝通一下吧。”
點頭。
送走洛亭,祿玮心裡一直不暢,說不出的憋悶。
張元到底會不會真的出軌,祿玮其實心裡有數。
“不開心啊?”身邊的人拉起她的手,搖晃着撒嬌。
“沒有。”被她的舉動融化了心,哪還有心思想别的。
今晚樂珞南早早睡了,并且嚴令禁止親她,祿玮一臉莫名其妙。
“為什麼?”不悅。
“太累了,你一親我就忍不住了……”後面的話越來越小,最後什麼也聽不到了。
失笑,困成這樣還有什麼忍不住的?腹诽。
祿玮俯身親吻她的臉頰,眼睛和額頭,最後移到唇瓣上。
“唔~”真軟。
“嗯~”對方睡夢中低哼。
真要命!
祿玮翻身平躺,盯着潔白的天花闆發呆,手機鈴響一下,低頭,微信聊天裡,工頭給她發來幾張照片,檢核。
祿玮:知道了,繼續吧。
工頭:ok的手勢
-
一個星期後,洛亭沒打電話,而是直接殺到了祿玮家裡。
下班的兩人,看到抱膝坐在門口的洛亭,滿臉震驚。
來人雙眼紅腫滿是紅血絲,憔悴的不像本人,頭發亂糟糟,往日那個總是很在意自己發型的人,此時頭發如雞窩,對祿玮的沖擊還是很大了。
“起來,先進去。”快步走到她身邊,扶起地上的人。
擡眼,急速紅了的眼眶。
“分手了。”眼神失焦,随着語畢,無聲的淚流了下來。
好容易扶進屋裡。
“大姐,我胳膊還沒好利索,可不敢又加重了。”祿玮開始碎碎念。
她怕的要死,胳膊受傷這一個多月,她快瘋了,每天不在祈禱快點康複。
洛亭坐在沙發上,雙眼空洞,跟她說話會遲疑半晌才回一個嗯字。
冰箱裡拿出各種酒,擺在桌子上,拿了三個玻璃杯。
“我就不喝了。”樂珞南眼神示意了一下洛亭。
“也好。”祿玮點頭。
“我先去洗澡了,你們聊。”
祿玮坐回沙發,給兩人倒上酒,喝了一小口,洛亭突然像回魂了似的,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媽的,賤貨。”大罵一聲後又歸于平靜。
祿玮也不問,不催,隻是小口的喝着。
眼神掃過洛亭身上,視線停在了她脖子上的劃痕,細細的三道血痕,紅腫,新傷。
“脖子怎麼傷的?”還是問出了口。
“被那娘娘腔抓的。”洛亭不以為意的動了動脖子。
“人家本來就是女的,娘娘腔不是很正常。”祿玮受不了她總是這種語氣罵人,撩騷她對象的人無論怎樣,都是做人問題,跟外形無關。
“呵,我問張元,你知道她怎麼說的嘛?她說我神經病,有幻想症。”又喝了一口,重重的放下杯子,咚的一聲,擊的桌子回響:“她根本就不跟我好好溝通,一問那個人,全是回避。”
祿玮眯了眯眼,沒有搭話。
腦海裡思索着張元的神情以及她行為背後的含義。
“然後我昨個兒去找了那個人。”咽口水。
無聲的等待下文。
“我把她拽出後門,張元看見了,瘋了一般跑出來,一把推開我,讓我滾,那個婊子也沖我叫嚷,我上去給了兩拳,呶,給我撓的。”她指了指脖子上的血痕。
“然後呢?”
“張元拉她走了,昨晚也沒回來。”洛亭壓抑着情緒,長歎一聲:“然後提分手了。”
“變心也不找個好點的。”洛亭惆怅,苦笑。
接下來再沒什麼特别的言語,隻是一個勁兒喝,喝多了往沙發上躺,祿玮給她蓋好被子。
“哎,我們也不好說什麼。”樂珞南從身後攀上祿玮的肩。
“嗯。”
接下來一個月,洛亭每天看着張元和那人出雙入對,明眼人一看就知她們分手了。
其實被分手,被劈腿還不是最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