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使得樂珞南和祿玮更加忙碌,都是服務行業,節假日就是最忙的時刻。
五一剛結束,兩人最近每天都到十點才下班,祿玮坐在小區裡的花園等着樂珞南,回來如同被吸幹了精氣一般無精打采。
樂珞南訴說着今天會員有多多,會所全是人,做活動,員工教練們都在各個會員間輾轉,自助冷餐和水果,各種酒水,音樂舒緩,恍惚中還以為到了哪個上流場所的舞會。
兩位秦總就是這片上流社會的名媛,兩人穿着華麗,像兩朵遊刃有餘的交際花遊走于會員間,樂珞南這才看到兩位老闆隻是熱衷于這些舞會聚會,雖沒有當老闆的才能,顯然她們也并不執着于這些,不會花時間和精力去打磨實力,開這間會所隻是拉攏朋友的工具。
最近三個老闆又總是争吵。
起初是秦姐和秦總,兩人日常争吵,意見不合,都已成了日常習慣,然而忽然這段時間,秦姐和秦總握手言和,兩人一緻對外,開始攻擊黎棂。
秦總不放心會所事宜全權交給黎棂,一方面看到黎棂的價值,确實在盤活會所,業績蒸蒸日上,一方面又不願放權,總是挑刺。起先秦姐還向着黎棂,最近也不知道秦總給她什麼好處了,或是親姐妹沒有隔夜仇,總之兩人現在意見統一,黎棂完全成了外人。
黎棂不僅要對付店裡的事宜,還要對付家裡的一大老小,尤其婆婆和老公一直不支持,一心想讓她回家帶孩子,讓她心力交瘁。
“會所有關黎姐的傳聞,越傳越離譜了。”兩人坐在空中花園裡吹風,樂珞南說起會所的事。
“嗯。”
“說她每天都有豪車接送,還都是不一樣的。”
“唔~她本來就有不少人追嘛,這有什麼。”
“最近似乎尤其頻繁,包也換的頻繁,都是新的,我問黎姐了,她說都是一個人送的。”
“看來确實快離婚了。”
“是呀,我看也是,可憐凱倫了,還那麼小。”
“離婚一般傷害最大的都是孩子。”
“所以若不能給他們更好的環境,生孩子需謹慎啊。”
“那你想生嘛?”祿玮認真的盯着她。
“不想,我不太喜歡小孩。”
“我也是。”祿玮附和:“不過如果是你生的,我想我會喜歡的。”
“那生個像你的,我也能接受。”樂珞南燦爛一笑。
過了一周左右,黎棂又一次約樂珞南和祿玮吃飯。
這次得知她已經離婚了。
兩人都沒太大的反應。
說起每天豪車接送,黎棂坦言,确實有個過億資産的富商追她,不過她還沒同意。
“所以每天不同豪車,其實都是一個人的。”樂珞南問,這也是最近大家讨論最多的八卦,她雖沒跟着讨論,多少也有些好奇。
“嗯。”
“原來如此。”樂珞南笑了起來。
“怎麼了?”
“那幫人說你每天都有不同的對象接送,我覺得有人送你,不奇怪,每天換不同的人,多少有點不像你的風格。”
“所以還是你了解我,我就應該天天換人讓凱倫爸爸看看,老娘真要想找男人,多的是人送上門。”喝了口啤酒。
“後悔嗎?”樂珞南也喝了口,祿玮全程在旁邊當背景,不發表任何言論。
“沒什麼可後悔的。”她似是自言自語:“隻要他不後悔就行。”從黎棂談論其老公時微紅的眼眶,以及神情裡的戀戀不舍,離婚顯然有賭氣的成分。
“可是凱倫還那麼小,多可憐啊。”
黎棂的眼淚終是決堤,分不清到底是因為孩子還是老公,結婚十年,又是從大學起被稱為金童玉女的一對,說不傷心難過是不可能的,更多的也許是對愛人的失望吧。
“他動手打我,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也許還會原諒他。”她哽咽道。
樂珞南吃驚,她見過黎棂的老公幾次,給人的感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雖說上了年紀發福,其樣貌依舊看得出昔日的風采,談吐不失風度,禮貌不失氣節。
“哎,真是令人失望,你沒事吧,打的重不重?”遞上關心的視線。
“沒事,我決定搬出來,這兩天陪我搬家。”
“好。”樂珞南看向祿玮,眼神中夾雜了一絲恐慌。
祿玮不解,送了個疑惑的眼神,她卻并未給回應。
“你還要不要再跟凱倫爸爸聊聊?”
“暫時不了,以後如果有需要再說吧。”
回去的路上,祿玮拉住她的手:“剛剛的眼神什麼意思?”
“什麼眼神?”裝傻。
“是不是又怕我家暴你?”
“哈哈。”尴尬又心虛的笑。
說中了。
“隻要你不給我戴綠帽子,一切好說,即便是變心了,提前說我也能接受,所以你不必害怕被家暴。”祿玮又一次強調。
“知道啦。”耳朵真起繭了。
“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