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錯怪你了。”對方不理。
“祿玮……”
無聲。
“玮玮~”
無聲。
“哎呀,色熊熊,祿玮玮~”尾音上揚,無盡撒嬌。
祿玮站定,抿唇,勾脖親吻,輾轉半晌,離開時氣不過,在她下唇上輕輕咬了一下。
“你這哪是咬人,分明是調情。”樂珞南想說自己被撩的又心癢了。
佯裝生氣:“真咬了,你又說我家暴。”
對方愉悅的笑聲在周邊回響,晚風微涼,商業街的燈光亮如白晝,酒館裡的人們不醉不歸,而小區的東南門一隅,少見的靜谧,路燈昏暗,花園隻有寥寥幾人在夏涼,兩人坐在花園裡,盯着天空中幾顆明亮的星。
“走吧,明天還要早起。”
“要起多早啊?”瞬間萎靡。
本想說七點,看她那樣改口:“九點。”
“那還好。”立馬開心了。
“要帶什麼東西嘛?”
“已經收拾好了。”
“你還沒說爬哪座山呢?”
“說了你也不知道,跟着去就行了,難不成又怕我把你賣了?”
“哈,你才舍不得呢。”
結果第二天,車子左拐右拐,越走越偏僻時,樂珞南半開玩笑的說:“這地方要跟别人來,我還真不一定敢。”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不怕的,跟你自然不怕。”
說好的九點起,結果祿玮把東西裝車收拾完畢,樂珞南才梳洗,這前後一耽擱出門都十點了,到地方都十一點多了。
車子停下,眼前是條完全被人踩出來的小土路,祿玮背着大行李包,帶上遮陽帽,取出登山棍給樂珞南。
她帶着褐色棒球帽,穿一件乳白色的圓領短袖,露出胸上一大片白潔的肌膚,一件薄款薄荷綠的防曬衣,牛仔短褲,纖細的雙腿,有種一折就斷的脆弱感。
為減輕她的負擔,隻讓她帶着手機。
“你包裡都背着啥呀?給我分點。”樂珞南招手。
“沒事,你跟着我走就好了。”
走上小路來到小溪邊,繞過小溪左轉又是被踩出來的山路,未開發,野草葳蕤,裸露出的肌膚被刮的生疼,腿上劃出了幾道血痕,祿玮在背包裡翻騰許久,找出酒精給她消毒,又拿出防曬腿套給她。
“你真有先見之明。”說着套上,隻是尺寸大些,總比沒有強。
上至半山腰時,路況已見好轉,樂珞南取下腿套,兩人找了塊大石頭歇息,太陽直射的地方灼熱難耐,而不見日光的地方風非常涼爽,拿出零食和小面包以及水,兩人補充了體力。
“不是有很多開發的山,景色都不錯嘛。”樂珞南看着半山腰下的景色,群山連綿,綠植養眼,美固然是美的,隻是冒險而來,多少有些不值得。
“等上去你就知道了。”祿玮喝了半瓶水。
稍作休息後,再次出發,祿玮取出手套,一人一雙,樂珞南心裡打鼓,對後面的路有些犯怵。
祿玮遞來手,抓着她的手,安心了不少,走了半小時的路程後,眼前都是大片的岩石路,祿玮巡視了一圈,走側面看到了幾個一同爬山的驢友,一個個全副武裝,輕車熟路,祿玮攀談幾句後,得知對方經常來這裡。
于是帶着樂珞南跟那幾人一路走,幾人裡四男一女,年紀在四十左右,卻個個身輕如燕,不容小觑。
她們兩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反倒被比下去了。
祿玮還好些,樂珞南體力耐力都不如那幾個中年人,不時悄聲在祿玮耳邊詢問:“他們真有四十歲?”
“何止,前面那個帶黑帽子的叔叔,人家都四十五了。”
“那不是跟我們爸媽年紀差不多。”
“可不是。”
又走了一小時,翻過岩石的路面,是一條需要彎腰才能走過的岩石縫隙,要是胖點還真不一定能過的去,穿過縫隙,别有洞天,視野豁然開朗,樹葉描繪着風的形狀,雲層肉眼可見的飄浮,天也近的讓人有種不可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的錯覺。
樂珞南拿起手機不斷拍照,所拍皆是景,所按都是美,人在景中走,仿若畫中人。
拿出自拍杆,兩人又拍了一些。
“我幫你們拍。”那個唯一的大姐拍完過來。
遞出手機後,大姐不僅熱情,還會指揮動作,惹得兩人忍俊不禁,都想起了祿玮第一次給樂珞南拍照的情景,拍完,樂珞南連聲道謝。
翻看了一陣後:“啧啧,人大姐拍的可比你專業多了。”
大姐是這幾人裡最年輕的,隻有三十八歲,裡面留闆寸的是她老公,比她大六歲,兩人最大的愛好就是爬山,至今已爬過市内所有的山區景點,這兩年開始爬未開發的野山,發現野山有别樣的景緻。
“上去大概還要多久啊?”祿玮詢問領頭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