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海苔般粗厚的眉毛也掩蓋不住的精緻面龐,漂亮的耳廓帶着一排耳釘,交替着紅藍雙色,那是對比最醒目的顔色。碎鑽專屬的光芒,時不時地透過鬓前長度正好的金發,閃耀着。
亞瑟·柯克蘭,年少時候,抽/煙,喝/酒,紋/身,打/耳釘,玩弄/軍火。一般的不良少年會幹的,他都幹過了。一般的不良少年不敢幹的,他也都幹過了。
有些丢人的事情,後來的亞瑟回想起來,都忍不住有些臉紅。在那些年的年少浪蕩中,大約隻有那一排閃耀的耳飾是亞瑟最滿意的傑作。
以亞瑟的體質,要是完全不管這些耳孔,不出一個月,肯定又會都愈合起來。可偏偏亞瑟那一抽屜的耳釘顔色五花八門,就找不出一個造型簡單點的。最早的那幾根簡單的金屬棒早不知道被丢到哪去了。趴在鏡子前苦惱的亞瑟心裡稍微地有那麼點舍不得。
亞瑟對于加入警/局,去做一名曾經自己的敵人,是抱定着極大的決心。報道都還沒報道,怎麼可能因為這幾個耳孔而動搖。亞瑟絕對不會承認心中有的那一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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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着新同事,王耀邊聽着上頭上司的滔滔不絕,邊強忍住内心的驚歎和好奇。
真人比證件照上的要來的好看的多。可那插在耳朵上的那幾根茶葉梗的怎麼回事?
王耀的眼神還是忍不住往亞瑟的耳朵上瞄去。作為一個愛茶如命的人,王耀是絕不會認錯茶葉梗的。可是,把茶葉梗當耳釘用,這是什麼操作。
王耀清楚地記着,即使在最窮困的時候,姐姐也沒有拿簡單的茶葉梗做過耳環。
更何況,面前的人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沒錢的窮光蛋。
面對面的距離,眼神多偏幾分都會被輕易察覺。王耀好奇的眼神成功地讓亞瑟有些緊張起來,明明今天什麼事都還沒有發生,亞瑟就已經對日後的工作産生了悲觀的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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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會說廢話的上司終于走了,最剩下亞瑟和王耀,兩雙大眼睛尴尬地互瞪着。
“請問,接下來有什麼任務嗎?”亞瑟面對着剛見面的同事憋了半天,憋出了這難得禮貌的一句。
“……”蒼天憐見,昨天還在倉庫裡優哉遊哉地王耀,哪裡知道今天會有什麼任務啊。
“不如,我帶你先熟悉下環境?”實在想不到能幹點啥的王耀,隻好臨時化身成警局導遊。
“好。”亞瑟忙不疊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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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不用去上班嗎?”路邊的一家咖啡店裡,白色圓桌兩邊擺着兩張椅子。這都大半天了,羅德裡赫面前的糕點這才吃了一半。基爾伯特愈發不耐煩起來。隻能看不能吃的基爾伯特的坐姿,從一開始的正襟危坐,慢慢地滑落成半靠在桌子上一手撐着頭歪着看,一手百無聊賴地戳着桌上的小綠植玩。
“不用急。今天我們不用去警局。”羅德裡赫拿起銀質的小勺,又切下了一小塊蛋糕,送入口中。銀勺和瓷杯碰撞摩擦發出的清脆聲音,在“聽覺”大大敏銳于常人的基爾伯特耳中,就被放大成足以撕扯大腦信号的尖銳聲音。
基爾伯特手上一用力,他手下那株可憐的小多肉終于受不住百般蹂/躏掉了一瓣下來。
大約是更加确切地感受到了基爾伯特的不安分的心情,羅德裡赫下一勺動靜明顯比之前大了不少。另一邊,也向基爾伯特解釋了今天的行程。
“我們今天的目标是海邊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