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無價之寶。”聽着塞穆爾的回答,愛德華耳機裡的聲音輕笑了一聲。愛德華邊轉述邊琢磨,他猜不透這是想要就着這個項目繼續談,還是單純的調侃。
“說實話,這不劃算。”塞穆爾擺出了一副誠意言商的模樣。
“哦,這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
“DRN機器人隻是測試機,隻是為他們花大價錢買一個後台程序,這不劃算。”塞穆爾體貼地為對方分析着,“況且,你也知道DRN項目是和軍/方合作的,以軍/方的風格,誰知道加裝了多少額外的控制手段。”
“連你對量産都沒有信心嗎?”
“至少不會是他們。他們的性價比對于警/局來說不是可以承擔的。”塞穆爾還不忘發了一個介紹過去,“關于下一代警用機器人,你們可以去找找這個研究所。我想他們中标的概率可比我們大多了。”
愛德華随手點開,研究所頁面挂着一串“優秀研究者”的介紹,其中卡洛斯的名字就擺在最顯眼處。還有一些對于一個黑客來說,也算熟悉的名字。
“說的很有道理,看起來,我們沒有可以交易的東西了。畢竟,隻是一個路邊的清潔工機器的話,你面前的這位也是可以的喲。”一心二用的愛德華老實地轉述完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塞穆爾很驚訝,看這一路的作風,還以為是什麼手段古老觀念古舊的組織。沒想到一個拿出來做傳話筒的青年,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卻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當然,也不排除這是故意說來讨價還價的。
“真是無趣。”遙遠的城市角落裡,淺金色頭發的青年已經對屏幕上的交易失去了興趣。“你們随便買點什麼回來。”像是拜托朋友去便利店購物一般交代完命令。
正在這時候,另一個對話機響了起來。接起來,話筒裡隻傳來了滋啦的電流音,“怎麼又壞了?”青年看了看手裡的對話機皺了皺眉,一貫搞不定高科技又沒有愛德華在身邊的他,舉着對話機往另一隻手手心猛砸了幾下。信号竟意外地清晰了起來。
一個冷漠的女聲響起。
“找到他了,要活的嗎?哥哥。”
愛德華和托裡斯面面相觑,他們都接到了最後的命令。這可怎麼辦?說是随便買點東西,但是他們一不知道預算,二不知道需求,但又不敢空手回去。
“他走了嗎?”一看兩個人突然變得緊張又放松的臉。塞穆爾就猜到耳機裡下命令的老大已經離開,并且還給他們丢了個難題。
愛德華擡起頭對着塞穆爾,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我繼續介紹?”塞穆爾的話沒有被拒絕反而得到了兩道暗暗期待的目光,他也大概知道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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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穆爾要是不研究DRN機器人,做個推銷員也是合格的。在愛德華各種“這個技術太先進了,他可能控制不了。這個技術不是我們的主營業務”的百般理由下,還真的推出去了一個小業務。
小到當下轉賬都不會引起懷疑的程度。
塞穆爾本就體弱,又耗費心神地忙活了一晚,這時候終于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切斷和清潔機器人的連線,一轉頭就倒進了大床。
現在,談判現場隻剩下愛德華和托裡斯。“得把這個家夥送回去。”愛德華敲了敲清潔機器人的鐵殼。
“我先把萊維斯叫下來。”說着,托裡斯就拿出手機。幾分鐘後,一個少年提着槍從二樓下來。
夜裡的寒風吹的少年小臉凍的通紅,手腳僵硬。
“沒事吧?”托裡斯擔憂又心疼地看着不過十二歲的萊維斯。
“我沒事。”還沒有托裡斯胸口高的萊維斯吸了吸鼻涕說道,“我不止能做托裡斯你的觀察員了。”少年的聲音聽不出欣喜,隻有幾分希冀。“這樣說不定就不會受到伊萬先生的責罰了。”
這是少年第一次獨立配合任務,但誰也說不出恭喜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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