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是這樣嗎?”愛德華面上笑的無比僵硬,心中卻在腹诽,‘不願意說,就不願意說。說什麼不知道。’。
“因為……”心情好的不像是妹妹生死未蔔的伊萬一把攬過眼前的金色腦袋,淺紫色的眼睛似乎看穿了對方的心思,伊萬湊近愛德華的耳朵,惡魔低語。
“因為那些毒/氣本來就是托裡斯配的啊。”
愛德華驚呆了。他和托裡斯也算共事多年,他怎麼就從來不知道那些放在伊萬手裡,埋在倉庫最底下的那些密封罐是出自托裡斯的手筆。
“難怪,他向我要風向。”愛德華喃喃自語。
“嗯嗯。”伊萬拍了拍已經傻掉了的愛德華腦袋,“所以,不要擔心。該回來的人都會回來的。”
“好了。我們該準備準備去新的地方了。”伊萬壓着愛德華的肩膀,直起了身,聲音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萊維斯。”伊萬叫了一聲還在祈禱中的少年,萊維斯小小的身體抖了抖。“帶好其他的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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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躲進來的時候,托裡斯就聽到了外面的慘叫。制造了這些綠油油的奪命武器的托裡斯,在那時就知道了兩邊用的毒/氣類型。
冬妮娅對這些東西的态度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能跑多遠跑多遠,還有一個伊萬絕不想拱手讓人的多佛。
因此冬妮娅用的毒/氣類型,應該是X型毒/氣。它能慢慢釋放,悄無聲息地在人體内堆積,然後突然發作,這種毒/氣起效後能在很短的時間内,讓人失去自主意識。且這種毒無藥可救,就算救治的及時,救回人命。中毒的人也往往會成為生命體征正常,卻蘇醒不過來的植物人。
隻不過,托裡斯也沒猜到伊萬為了不讓多佛落進别人的手裡,不惜在他的胸口上插了一根管。
而伊萬一貫喜歡親眼見到對手的凄慘哀嚎的一面,娜塔莎和托裡斯自己也在毒霧擴散的範圍内。
托裡斯猜測伊萬用的是毒性較低,容易被稀釋。又會對沒有防護的人首先造成嚴重出血潰爛的F型毒/氣。接觸到足夠量F型毒/氣的人,要是沒有盡快得到專屬的解毒劑,再之後的一個月内,他的器官會慢慢衰竭。他會在以為自己已經得救之後,再被告知一場緩慢的死亡。
托裡斯沒有講太多理由,他隻是和娜塔莎說了自己的方案,對這種殺傷性化學武器沒有太多概念的小姑娘,安靜地聽着托裡斯的話。這還是娜塔莎少見地信任除了伊萬以外的人。
當熒光棒的亮度黯淡十分之一,電棍的電量向下跳了一格的時候。捂好口鼻的托裡斯,轉開密室門的把手,推開門。兩人身手淩厲地跳上地面。風向正好從西北風轉為東南風。
“走。”托裡斯當機立斷,掐好轉瞬即逝的時間窗,和娜塔莎一起沖了出來。
就在托裡斯和娜塔莎成功逃脫之後,裝備精良的防化部隊迅速地包圍了這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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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就是老大,在争奪伊萬留下的防毒面具的鬥争中,他得到了最後的勝利,雖然手腳潰爛的不行。他慶幸自己的性命應該保住了,呆在防化部隊設立的病房内,他還能胃口大好地邊吃晚來的午飯邊思考怎麼擺平門外的官方人士。
他不知道的是,病房之外一牆之隔,數十個相同病房裡,裝着和他一樣尚不知道自己命運的同伴。
半吊子醫生都沒想到自己還能醒過來,面罩罩在臉上,泵送着氧氣。半吊子醫生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存在,意識也淺薄的随時都能再暈過去。但是如果,連自己都還能醒過來,是不是說明大家都得到了救治。
無人知道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的病人内心的欣喜。
羅穆路斯難得地一臉嚴肅地走在回軍部的路上,剛進辦公室,就抓着下屬問道,
“分析出毒/氣成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