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出來的解毒劑,被不計代價地複制合成出來,注射進受到波及的人的體内。羅穆路斯手下的團隊,還根據解毒劑反推出了“X型毒氣”的成分。
“确實厲害。”羅穆路斯看不懂那一串串的專業名詞,但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将軍,他邊看報告上的毒氣傷害效果,邊模拟出了在戰場使用的後果。
一個失去意識的士兵需要兩到三名的戰友救援支持,這對軍隊後勤醫療會造成嚴重的負擔。成片暈迷不醒的士兵也嚴重影響士氣。而且X型毒氣極不引人注意,等那點淺淺的味道被人聞出來的時候,這個人也往往要倒下了。更何況是在情況更加複雜的戰場上。
老實說,羅穆路斯沒遇到過幾次化/武襲擊,戰場上的各位都很有默契地不去用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化學武器。這種初步隻是緻人昏迷的東西,也算是目前法規之外的盲區,它的存在被傳播出去,未嘗沒有不講武德的家夥會動壞心思。隻不過,它第一次使用的時候,已經是戰争結束的現在。
“還好已經沒有市場了。”親手結束了戰争的男人,輕飄飄地丢出一句話。
很快,負責發放解毒劑的人回來了。
“98%的輕度中毒者都已經注射了解毒劑,中毒情況開始好轉,我們會繼續跟蹤觀察。剩下的中毒者我們也會盡力救治。”
羅穆路斯不用多問,便知道這2%的重度中毒者,即使是注射了解毒劑也很難恢複健康。
“這還要多虧了離毒源最近的那位先生,不然重度中毒者遠不止現在這些。”言語間,這位在醫學上正名聲鵲起的大拿對那位名不見經傳還在幫派裡混日子的半吊子多了幾分敬意。
“能讓他清醒過來嗎?”
“雖然人醒不過來,不過我們檢測到他還有幾分意識,要是上重藥,能為他争取最後幾分鐘。”也就是回光返照。
“把選擇權交給他吧。”羅穆路斯站在窗前對着身後的人說道。
“我知道了。” 對方點頭應了下來,也沒說和一個意識模糊的病人溝通問題得有多困難。。
“還有另一邊,我們的人還在研究街巷那邊的解毒劑。”沒有說結果,情況也不樂觀。
“也把真相告訴他們吧。”羅穆路斯說道,“要是我隻剩下一個月好活,絕對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那是将軍你。”彙報完情報的醫生啪的一聲關掉了手裡的設備。“他們隻會痛哭流涕不相信自己命不久矣,直到身體衰敗到無法自欺欺人的一天。”
“帶上臨終關懷組的人,他們會協助你的。”羅穆路斯的手下還真是人才濟濟。
醫生帶着另一波專業團隊離開了。
“我好像做了個虧本生意。”羅穆路斯對着窗外自言自語。以放棄一邊人為代價,拿到的東西卻救不回剩下所有人的命。
羅穆路斯擡手一揮,窗戶立刻變成操作屏,一張地圖顯示在了窗戶上,鋪滿了整面大窗戶。羅穆路斯手指在地圖上畫着一個個,被×掉的都是他和冬妮娅聊天中提到過的地方。半分鐘後,地圖上一片×中幾塊幹幹淨淨的地區變得醒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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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頂着一張二次元的臉,擺着勞拉要求的姿勢。擺了一個小時姿勢後,赫爾曼一内存的粉紅泡泡開始消退,看着埋頭畫稿,連懸着手臂都沒放下來過的勞拉。赫爾曼開始擔心勞拉會不會被累到,想開口又怕開口打擾到勞拉的創作。
赫爾曼能控制自身的眼神和表情不會有一絲異樣,卻抵不過藝術家那靈敏又玄妙的第六感。畫着畫着,勞拉感覺她的模特狀态有些不一樣了。
“你先休息一下吧。” 勞拉飛快地又勾完一筆。關鍵靈感已經有了,沒有模特,她也能完成這次商稿。不是專業的人體模特的話,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這麼久,會吃不消的。畫的投入,她都忘了這位“少年”其實是一個保持一個姿勢一年都不會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