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這倆孩子真是……

“嗯……那姐姐等會兒送你去學校，再去給劉笙姐姐送點東西。”

她搖搖頭，獨立地說：“沒事，我能自己上學的。”

牆上的挂鐘顯示着八點整。

“那你……”書辭四周望望，沒有食物。又摸索起衣兜，褲兜，挎包，總算找出50塊現金。

“拿着，去買早餐。”

小姑娘并未伸手，眼睛卻直直盯着眼前的錢财。

書辭不動聲色地笑笑，直接塞進她懷裡，“快去，姐姐我等會還得上班，别耽誤我賺錢哈。”

“哦哦。”她小心将紙币折疊放好，小跑到門口，又轉身朝她揮手道别。

哒哒哒地腳步聲與病房内秒針重疊。

“氣聚丹田。”

言語在意識内回響。

“怎麼才來啊……”

對方并未回應。

外來的靈力緩緩注入，柔和地修複傷口。

不出一刻的功夫，不适感便煙消雲散。

她起床撈上東西，偷摸着快步走到門口。

醫生拉着個臉正好迎面而來。

“不要命了？躺床上去。”

“您聽我說。”

對方步步緊逼，她不得不退回床邊坐着。

“說什麼我今天也不會讓你出院。”

來者這是軟硬不吃。

林謠偏頭憋笑。

“我有重要的事。”

“得了吧，什麼事有命重要，你朋友已經把早飯給你買回來了。”

“看着她，今天不準下床。”

“欸！”醫生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完全不理會身後病人狡辯。

留下幾個護士齊刷刷向她投來審判的眼光。

她撇嘴，不情不願拉起略顯沉重的被子，念叨着：“我躺回去，躺回去還不行嘛。”

“那我喂你？”林謠在折疊椅上坐下來。

書辭可受不了這種話，耳根迅速染上紅暈，連忙擺手，“我倆這上下級關系，太親密不好。”

說着一把奪過白粥和塑料勺子。

林謠臉色一沉，露出禮貌笑容，用陳述語氣問道：“是嘛。”

“您在這兒，工作不要緊嗎？”

林謠愣了愣，玩笑道：“你沒聽說過林謠天才少女的傳說嗎？”

書辭細細回想自己聽過的八卦，确實沒這出：“是什麼圈内傳聞嗎？”

“看來我的天賦還不配被李老師知道。”

“不是，我隻是覺着天才也是汗水堆疊出的，就算天賦出衆，沒了努力也一樣辱沒才華。”說着又咬牙切齒，“但工作與汗

水沒關系，根本做不完！”

林謠淺笑，下意識說道：“我果然……”她咽下後半句，又補道：“昨晚能在那附近散步真好。”

“公園路上的花好像開了，下次一起去逛逛嗎？”

書辭不明所以，順着答着：“好……”

啪哒。

林笑呆呆站在門口，死死盯着兩人相談甚歡的臉。

又跟個掃描機似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

“她打你了？”

說着朝旁投去惡狠狠的敵意。

扒拉着書辭上下左右查看身上其他傷口。

書辭趕忙把她摁住，“沒事，沒事的。”

“多虧林老師，不然我現在還在警察局呢。”

林笑眉頭一皺，精準抓住重點，“警局？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你……就……。”這排除無關選項能力确實高明。

轉頭看向林謠，轉移話題，“謠謠姐，您最近挺忙吧，等我出院一定請您吃飯。”

“好啊。”林謠附和。

兜裡的電話開始震動，她起身在門外接起，簡單安排後，不得不離開病房。

兩人就這麼目送她。

“聽說最近美術組晝夜不停的加班，短命職業。”

林笑冷不丁來一句，“她這麼忙還來幫你，不會是喜歡你吧？”

“啊？不可能吧。”書辭說着想起她那張相當優秀的臉，說道：“不像啊？”

“這誰說得準。”

“就像你是，我是，不也沒在一起。”

“咳咳……”書辭剛喝兩口水，引起一陣嗆。

“這話可不能亂說……。”

“啧！”

林笑翻了個白眼，抽了張白紙塞她懷裡，“擦擦吧你。”

臨了夜，林笑還非得在病房住下，要說照顧，反倒沒有，沾床便睡熟了。

均勻的呼吸聲漸漸填滿月下的病房。

她蹑手蹑腳走進衛生間。

“移！”

「東街十五号，面熟面館，24小時營業。」

“這麼俗氣的名字啊。”她瞅着妙玄的占蔔結果。

“說誰俗？”

正坐門口的老闆突然問道。

“你你你！”

書辭沒想到，這麼晚，這麼角落的位置，還能坐着個人，中彩票也沒這概率啊！

“年紀輕輕是個結巴？”

女人打扮時尚，動作也相當粗犷，見了她毫不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