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一旁的牌子上規整地寫着‘妙玄仙子’四個大字。
噗嗤笑了出來。
怎麼有種平常沒正經的朋友,突然穿上正裝上班的感覺。
“香客們都說這位神仙不靈。”
小道長站在一旁,恭敬得插上香。
“施主還是去别殿吧。”
妙玄一天天的,淨盯着我了,能靈嘛。
林謠卻充耳不聞,從桌上拿起香,虔誠地行禮。
“不是說不靈嘛,你還拜。”
書辭戳了戳林謠後腰。
她卻不在乎似的,擺手。
“反正也拜不上姻緣神了,不如求求這位閑散神仙,說不準她沒事就幫忙了呢。”
“你這叫病急亂投醫。”
雖然這樣說同事不太好,但她作為朋友還是要攔住這位無知少女。
林謠不可置否地笑笑,朝不遠處的人流看看。
實在太多,幾番嘗試也無法前進,便從後門出了道觀,沿着原定路線參觀。
臨夜,彎月明亮,兩人在街邊吃上面條。
出于雖然目的不純,但目的地一緻,書辭提議讓林謠再次去道觀碰碰運氣。
林謠點頭答應。
不過,如她所料,觀門緊閉,隻剩門前掃地道長。
“沒事,我們明天再……”
林謠反倒安慰起書辭來。
但她可不是來上香的。
道長看來人,伫立行禮示意,“施主,道觀已休,請明日再來罷。”
她勾起嘴角,做出和善表情,假意道:“您家師父找我。”
剛還想阻止的林謠和旁人同時一愣。
這便看各位信不信了。
說着又暗地朝圍牆投了個求饒眼神。
這道家清淨地,為職務需求,不得不犯忌,各位不說話就當各位原諒了啊。
“您跟我來。”這道長也沒進去通報,轉身給兩人開了門。
迎面小跑來了位衣着規整的小道長,借着院内不甚明亮的燈光,才看清長相。
正是妙玄神像前那位。
擡手便将草叢裡的燈光統統點亮。
便是這人了。
書辭兩步上前,攔住他去路,未及反應時,便已将靈力取出。
“虛塵師兄!”
對方稱呼也印證了抓捕對象的正确性。
但,那位道長似乎是瞬移到他身邊的,也就是說,這道觀還有目标。
他抱着人面露悲憤,引得她也低頭瞧去。
虛塵的靈魂在離體!
她看着手裡發光的靈力。
慌忙将它扔回原體。
“邪道!”
他怒吼着,沒有任何提示,一道光波将靈力彈回。
結印時間太長,直接導緻飛來的靈力,沒有任何阻攔地與她融為一體。
她轉頭看向還愣在在青石路中央的林謠。
這赤裸裸的靶子。
急得她邊跑邊使手決。
速度太快,跑到身邊時,林謠早已閉上眼睫,像片飄零樹葉緩緩倒在書辭懷裡。
書辭朝那道長瞪了眼,憤怒給眼球染上血絲。
觀内人聽了動靜迅速集結。
她小心将林謠放下,擡腳移動到那人面前,扯起領子恨恨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幾道術法從天而降。
書辭頭也未轉,一個劍指全給劈開。
“說!”她拽着人,急切吼道。
那人嘲諷地笑出聲,“将師兄的命還來?”
他抱着人,使出崩決将她推回林謠身邊。
身後人聽了這句也跟着臉色大變,列陣。
“四象五行,六合八方……”
咒語化為陣印,出現在書辭腳下,這是‘驅邪令’!
光線化成鐵鍊将她手腳縛住,升至半空。
她掃了眼,施法者至少十幾人,按照靈力強弱壓制。
就算是用‘解縛術’也照樣無用。
怎麼辦。
再拖下去,林謠和她都無法脫身,那位道長也再無還陽可能。
她無奈看向還躺在地的姑娘,身旁的包正發出悠悠冷光。
對了,包裡的護身符。
她召出,林謠身下的黃色三角。
仔細尋找出陣中意志最為薄弱之人。
嘭!
護身符快速飛向後排的小道士自爆。
小孩兒膽小,手下不穩。
“解縛術!”
在衆人慌神時,逃脫。
瞬移帶着兩人從天花闆落下,直直躺倒在酒店床上。
書辭下意識探了鼻息,“還好,還活着。”她拍拍胸口緩和呼吸。
想起那人吼出的‘邪道’二字,定是與她存了誤會。
當務之急,得先把抓捕對象救回來,才可能讓他們解了林謠身上的術法。
“妙玄!”
書辭朝空氣喊了聲。
妙玄便從暗處步出。
掃眼問:“她,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