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認同神明的處理方式,便成為神明改變規則。
“那晚上吃頓火鍋?”
“你不是吃不了?”
“我訓練了!”
“是嘛?”她似乎恢複了些精神。
“今天不宜吃辛辣,明天再吃吧。”秦醫生站在門口提醒道。
“醫院躺着不舒服,回去休息吧,不要拿命工作了啊。”她笑着朝兩人囑咐。
“好的,謝謝秦醫生。”
林謠的車開得平穩,停在飯館最近的停車位,還沒下車,林笑來了電話,問兩人在哪?
書辭給她發了個定位,沒幾分鐘,就捧着酒到桌邊坐了下來。
她眼下青黑,臉色陰沉,勾着嘴角也沒有笑意,不知遇上了什麼事。
“來,喝酒!”
林笑奪過兩人茶杯,倒滿。
舉杯,碰杯。
林笑一飲而盡。
林謠卻把酒倒進垃圾桶,看書辭要喝,也伸手攔了下來。
“少喝點。”
想是對她剛出院的照顧,書辭也順從地放下酒杯。
林笑卻不管她們,自顧自喝得開心。
臨了結賬,林笑已經醉得趴在桌上胡言亂語。
書辭擔心,把人扶起。
林謠結完賬,看書辭使不上力也幫了把手把林笑塞進後座,又打開副駕車門,示意書辭。
書辭搖搖頭,“我照顧她,坐後邊。”說着也擠了進去。
“寶,書辭寶貝。”
這人借着微弱的路燈光看清來人就開始胡言亂語。
書辭少見她這頹喪樣,也順着答:“我在,我在。”
“你跟我吧。”
砰!
林謠突然急刹,讓林謠随着慣性撞在前椅背上。
“不好意思,看晃眼了。”林謠解釋。
書辭沒在意,拍着她的背,不言不語。
潮濕感滴落在她白色t恤上。
記憶裡林笑從未如此歇斯底裡哭過,總是燦爛笑着,加班也笑,分手也笑,她總說不笑也沒其他辦法了,不如笑笑算了。
如今卻是把之前沒流過的淚都補上了。
書辭不問緣由,便已能猜到十七八九,興許前幾日的自己也哭得這般狼狽。
“她不要我了,她說祝我也能找到能相守一輩子的人。”
林笑沒頭沒尾突兀說起。
“我說,好啊……”
“好啊,祝你們百年好合。”
“她在婚禮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自嘲似,笑得眼淚縱橫。
“我她大爺地給她當伴娘,哭成傻逼,人還給我鼓掌。”
狹小的空間裡都沉默下來,隻聽到林笑一人的撕心嘲笑。
“她覺得……”哽咽不斷,“我說的是真的……”
嗚咽着,在安靜裡進入夢境。
兩人費了好些力氣才把她安置到書辭床上。
也許是一路太颠簸,剛躺下,林笑又跑去廁所吐得昏天黑地。
又好一頓收拾,這人才稍微安分些。
林謠倒上溫水遞到書辭手上,“累了吧,稍微歇口氣。”
她接過,猛灌了口,又擔心地朝房間裡看去。
“前女友嗎?”林謠毫不避諱地問。
書辭看她一眼,又低下頭,不作回答。
“她說祝她百年好合。”林謠又繼續提起林笑說的胡話。
引得書辭一陣苦笑,正如那位停留在記憶裡的愛慕之人,她也何嘗不清楚林笑話中真假。
什麼愛的人快樂便好。
不過是言情小說裡的美好期望。
現實的她們又有幾人能真實放下呢。
“真的,你信嗎?”她恹恹地放下玻璃杯,跟着一聲長長歎息。
林謠冷起臉,浮現或慶幸或糾結的表情。
“沒事,您去睡吧,我放心不下她,在沙發上将就一晚。”
她起身準備去房間找條毯子。
“也許……要不要和我将就一晚。”林謠擡手拉住她,挽留道。
書辭笑着,知她是好心,但畢竟兩人性向在那擺着,非必要情況,還是不要太親近。
這也算是對林謠的尊重。
“不了,畢竟我們也……”
林謠幾乎是秒懂,答應:“好吧。”
早上醒來,林笑早已坐在書辭身邊,一副痛定思痛樣,直直盯着昨晚書辭放在茶幾上的水杯。
玻璃杯透明,裝着沒有任何雜質的水,也不知她看個什麼勁兒。
伸手将它挪開。
林笑眼神也瞬間被她吸引去。
“寶,我耍酒瘋了?”她一看見書辭就往她身上撲。
“咳咳!”
不知何時在身後的林謠提醒似的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