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子:查一下銀柏。】
【助理方時:1】
“小白,老師讓我晚上帶甯惟新過去聚一聚,給我們壓壓驚。”發布會結束,賀乘逍西裝革履地回到辦公室,一眼就對上辦公桌後悶頭處理文件的老婆,一中午兵荒馬亂帶來的疲憊頓時消散了。
白逸把手頭圈出的幾個待選項目發給方時,這才站起身:“辛苦你了,你趕緊趁現在休息一會吧。”
“我明天公司放假,今年年假也延長一周,”賀乘逍自覺把他推到沙發上,給他捏起肩膀,“這事也太突然了,大家都或多或少受了點連累……對,還有就是甯惟新那個項目組。”
甯惟新是個實習生,因為删框架事件,在技術部的名聲很不好。這回願意和他一起做項目的員工大多是為了沖獎捏着鼻子組隊的,結果上午中午這一出,直接給人心鬧散了,發布會結束後,見了面一個個都尴尬無比。
他說起這事也感到頭疼:“他這個隊伍可能要散掉大半,我想着反正我手頭的東西也到收尾了,我重新和他組隊,讓其他不願呆的人來我的項目裡。”
兜兜轉轉結果還是他們倆組隊。
但出了這種事,這個處理方案确實相對穩妥。
“你決定就好,小甯很優秀,你們要努力啊。”
“嗯。寶寶晚上有什麼安排麼?”
“有個項目和方時再讨論一下,怎麼了?”
賀乘逍從背後抱住他,将臉埋在他頸窩處:“難得休息。”
白逸掃了一眼時間,輕輕推了他一把:“晚上少喝點。”
“真的?”
“……不是。”
看不見的尾巴頓時耷拉了下來,賀乘逍環在白逸腰間的手臂用力,把人從沙發上打橫抱了起來,直接進了後面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裝修以灰調為主,在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冷淡。
“我還有工作——”
“就陪我歇一會。”
高大俊美的男人冷着一張臉說着撒嬌的話,白逸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維持人設,還是乖乖被他放在了床上。
有……有點刺激。
賀乘逍還穿着發布會上的西裝,領帶系的一絲不苟,金絲框眼鏡架在鼻梁上,顯得禁欲又斯文,偏偏屈起膝蓋抵在他的大腿側,兩人肌膚相貼處體溫急劇上升。
白逸拉高了被子擋住小半張臉,翻了個身留出一片空地:“不是要休息麼?”
灰色的被子襯得他膚色瓷白,躺在床上褪去一身寒意,讓人分外想要留下些什麼。
于是賀乘逍伸出拇指,搓了搓他的眼尾。
紅紅的,很漂亮。
哭起來也一樣。
吸一口老婆,給自己充個電。
賀乘逍的手解開自己的領帶、袖口、領口,寂靜的室内,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天然自帶某種暗示,白逸的臉埋得更低了,幾乎隻留了個毛絨絨的發頂在外。
他是挺能裝的,但是不代表他時時刻刻能端着。
橫豎也到了下班時間,離晚餐還有些間隙。
白逸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因無人搭理,屏幕獨自亮了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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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到一點奇怪的事。”
“怎麼?”
秦晟的聲音聽着充滿困惑:“先前酒吧不是有個樂隊嗎?他們找秦昱要新吉他手的聯系方式,準備拉人組隊團飛,但是合作了幾次發現感覺不對,對方這才承認,說那天他生病了,找的别人替的他上台。”
“兔子面具?”
“對,就是那個兔子面具。他不是秦昱招來的人,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并且他很謹慎,進來之前就戴上了面具,監控沒有拍到他的正臉。”
第一次演出就把弦彈斷了的……吉他手。
在酒會上疊加規則、間接導緻遊戲崩盤、還全身而退的推手。
單從氣質上來看,像個遊戲人間的小公子,可白逸印象裡A市沒有哪個富二代富三代和他身形相似——或者說他是蘭迪從國外帶來的?
“他……應該是跟了蘭迪,不一定會出去繼續玩樂隊了。”
“跟了蘭迪?”秦晟聲音裡全是不可思議,“秦昱這酒吧是有什麼磁場嗎?一個紅毛跟了錢二,新吉他手又跟了蘭迪?等等,你怎麼知道的?”
“蘭迪的接風宴上他也在。”
秦晟倒吸一口氣:“手段了得,這就登堂入室了?長的咋樣?”
“沒看見,戴了面具。”
“酒吧都倒閉了,他倒是規矩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