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止。”随心沉吟後道。
“不止?”蕭瑟一驚,“何意?”
“以從你們這些人的口中對這位赤王的描述,藥人應該不少。”
随心的話讓蕭瑟找不到話來反駁,畢竟能對自己父皇下藥的人,又怎麼可能隻會有一個藥人呢!
蕭瑟沉思會兒道,“你可有破解之法?”
“這麼有意思的事情,當然不能錯過。”随心并未給出答案,但作為丈夫的蕭瑟怎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
“來了。”站在車頂的随心手一擡,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停滞在随心伸出的中指上,月色照耀下讓藍色的蝴蝶散發出令人着迷的藍光,飛過的軌迹留下的麟粉在半空中飄落的藍色點點熒光讓人炫目迷離,“而且來的還都是老朋友。”
“老朋友?”不準備出手的蕭瑟悠哉的在車内泡壺茶品茗,“看來暗河還真是大手筆啊。”
“豈止!”随心淡笑帶着嘲諷道,“藥人最基礎能用的前提可要求身體素質,你覺得你那位兄弟哪能養這麼多能人。”
蕭瑟喝茶的手一頓,皺眉道,“你指暗河的殺手都成了藥人?”
“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會來?”随心語氣裡滿是藏不住的興奮。
蕭瑟總算明白為何随心知道夜鴉的存在後,一隻都很開心,弄得他那段時間都有點心神不甯,再想是誰勾起了這位祖宗的興趣。
上上上一次勾起她興趣的還是自己身體裡的内勁和财以及色,結果是把他自己全身身家都搭上去了;上上一次是治療葉若依,但牽線的司空長風被随心宰了不少東西;再上一次是李寒月和趙玉真,據他後面了解到,國師齊天塵和儒劍仙謝宣付出了一些東西;每次都證明一旦某件事務把随心的興趣勾起,都掏出不了她的手掌心。這還隻是自己了解到的,估計還有些自己不了解的。
想到這,蕭瑟第一次摸着自己的良心,想為暗河以及那位鬼醫默哀三秒。
哒哒哒,不遠處一臉奢華的馬車朝蕭瑟三人這邊行來,與此相比,蕭瑟三人呆的馬車隻能算清雅不寒碜,負責駕車坐在車轅的徐管家低聲道,“公子,夫人,是七皇子。”
朝三人行來的馬車似乎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坐在馬車内的二人也一覽無餘。
“六哥,月黑風高殺人夜,六哥好閑情雅緻在和清茶,不止小弟是否也能來一杯?”對面行來的馬車停下,蕭羽和蕭瑟正好對視。
“呵。”蕭瑟慢吞吞道,“我的茶你可喝不下。”
“哦?”蕭羽絲毫不意外笑道,“那六哥來此作何?總不會是在這角落隻是為喝口茶吧?”說着又擡頭看向車頂站着的随心抱拳道,“聽聞六嫂武藝不凡,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小弟在這見過六嫂了。”
“七皇子過贊了。”随心淡淡道,“我不過一介婦人罷了。”
“你來做什麼,我便來阻止你做什麼。”蕭瑟答道。
“我從小無論做什麼都搶不過你,但這一次你赢不了。”蕭羽看着在白王府,府内打鬥聲隔着百米多卻依然聽得真切,“今晚,二哥的眼睛不僅好不了,那位小神醫也走不出這白王府。”
“裡面還有一劍,一槍,一劍仙。大家長就算再武功蓋世,可有這把握?”蕭瑟依舊淡定飲茶。
“今日蘇先生不會出手,裡面的人自會有其他人解決。”蕭羽搖搖頭。
“不如我們打個賭?”
“哦?什麼?”
“賭這座天啟城,如何?”
“這個賭局還不配,區區白王的眼睛。天啟城的賭局在後頭,這次不如賭你那雪落山莊?”
“當年你就和我賭輸了,父皇便給了我,你現在還沒放下想搶?”
“那你可記得我當年就說過,這一次你搶走了,總有一天我會搶回來。”蕭羽的音量逐漸升高,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道,“所有的一切,終有一天都會在我的手中。”
“那我若赢了呢?”
蕭羽冷哼道,“告訴你一個消息,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不是嗎?”
這句話徹底讓蕭瑟确定随心之前說的話,無心在蕭羽手上。
甚至蕭瑟思覺得可能随心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這個從小長大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