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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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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甯道:“瑾王掌着軍權,高相若想篡位,除去顧家必不可少,凡事先顧着自己,那幫守衛吃花酒去了,趁着他們沒回來,你快些走吧。”

顧明川站起身,拱手說道:“臣會想法子,把外面的守衛換成自己的人,還要委屈殿下多忍耐一段日子,臣告退。”

朝夕帶着翁少酒,把人送到了靖梁都城城外,嶽興棋派出的人在此接應。

人被帶進城後,手下問朝夕:“翁少酒送進城了,咱們要回徐伯那嗎?”

“殿下還要我們去找溫良,先不回徐伯那複命了,”朝夕甩了甩手,“咱們得想法子把溫良押到小主子面前。”

嶽興棋不敢耽擱,押着翁少酒直奔刑獄,寫了拜帖入宮面聖。

新帝聽完驚詫道:“你綁來翁少酒?”

嶽興棋呈上從翁家莊子搜刮出來的記錄婁中玉所送金銀珠寶的賬冊,還有婁中玉為他送暗娼,替他打點買田地的事,新帝捧着賬冊,面色凝重。

新帝邊走邊道:“這些賬冊都是真的?”

嶽興棋又拿出兩本假賬冊:“這些是翁少酒做的假賬冊,陛下可以看清楚,這些假賬雜亂無章,根本對不上翁少酒的花銷,另外,在翁少酒十幾處莊子裡搜出來十箱銀餅,兩箱金錠,三箱金銀玉首飾,陛下,以翁少酒的俸祿,他根本購置不出那麼多的田産,更何況家裡藏着的金銀财寶。”

張内監呈上翁少酒的假賬,新帝隻翻了一頁,就扔在地上,張内監跟在新帝後面撿。

“全是一些撫不平的爛賬,”新帝怒道,“他被罷了官,當時無人不可憐他因為衛氏被牽連,他可倒好,翁少酒人何在?”

“回禀陛下,臣的人趕到時,翁少酒正被人追殺,斷了三根手指,此刻他就在刑獄中,臣還未曾審問。”

“追殺,”新帝回頭看張内監,張内監識趣的帶着勤政殿所有宮人退出去,“查出來是誰幹的嗎?”

嶽興棋卻閉了嘴。

新帝無奈的說道:“朕恕你無罪。”

嶽興棋才道:“殺手已全部伏誅,臣的手下檢查屍體時,在其中一人身上的腰帶上留有血牡丹紋樣,手下帶回來一具殺手屍體,陛下可親自到刑獄查驗,臣不敢妄言。”

夜鬼不用刺青,身上也不會有什麼血牡丹紋樣,所謂的紋樣是朝夕連夜繡出來的。

“血牡丹,”新帝停下腳步,心下了然,“太後病重,朕不好光明正大的出宮,嶽愛卿,朕會換一身常服,随你一起,朕要親自審問翁少酒,看看宮宴投毒到底是前朝餘孽搞鬼,還是有人故意裝成前朝餘孽裝神弄鬼。”

刑獄裡擺滿了冰冷的刑具,翁少酒被綁在木樁上,垂下頭,旁邊烙鐵在火焰裡燃燒所發出的崩裂聲音襯着牢房更加的寂靜,他被綁來後,無人審問,無人送水,更沒有吃食,他也忘了自己被綁了多久,手腳麻木,口幹舌燥,險些昏死過去。

翁少酒隻覺自己要這麼折在這如地府一般的刑獄裡,獄卒總算是進來給他喂水,吊着他一條命。

翁少酒不得不讨好的說:“各位大人,廷尉怎麼還不來審問,他若不來,你們不能能給我松綁送到牢房裡,我這實在難受。”

獄卒喂完水,徑直離開,連個眼神都沒分給翁少酒。

翁少酒畢竟作威作福了一輩子,哪受過這種委屈,破口大罵:“嶽興棋先前不過是廷尉府錄事,五品小官,他如今敢這般作踐我,新貴出身,他如何敢。”

“他如何不敢,”新帝身着常服,滿臉不悅,“你靠着父輩的封蔭入朝為官,無人舉薦,德不配位,嶽愛卿出身雖不如你,但卻是朝臣舉薦。”

翁少酒顯然沒料到新帝會親自來刑獄審他,立即變了臉,低聲下氣的說道:“罪臣翁少酒參見陛下,請恕臣不便與您行禮。”

翁少酒一連被綁了許多天,身上的臭味熏得新帝皺起眉頭。

“你且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朕心中自有考量。”

翁少酒回想起朝夕的話,他擡頭看向新帝,右手還在隐隐作痛。

他心一橫:“陛下,兩次宮宴投毒,皆是高相所為。”

新帝眼神陰鸷,道:“你仔細說出來,若有半分隐瞞,拖出去杖斃。”

翁少酒頭點的如同搗蒜,他說道:“彼時,臣為光祿寺少卿,一日,高相送來不少錢财,要臣為他做三件事,一曰,要臣趁着宮宴買通衛淑妃宮裡的宮人,二曰,要臣帶些毒藥送到衛淑妃宮中,三曰,作僞證,污蔑衛大人,高相說,臣隻會被罷官,不會有性命之憂。”

新帝卻道:“你好大的膽子敢編排高相。”

翁少酒哭出聲來:“臣所言,句句屬實,高相說過,區區小官的家眷,即便死了,也于朝堂無害,衛氏手握鹽務,錢财數不盡數,高相忌憚,存心要緻衛家于死地,宮裡的署正醫官大多被高相收買,内宮妃嫔,誰有了身孕,高相第一個知曉,會悄悄命宦官除去,不僅如此,太後給内宮新入宮的妃嫔都賜了紅花湯,使她們不孕,衛氏仗着家世好,不肯喝太後送的湯藥,入宮不過兩年,被封為淑妃,還有了身孕,當然,衛淑妃并不知道她有了身孕。”

新帝退後兩步:“難怪,難怪太後誕下五弟後,後宮妃妾再無人有孕,宮裡看不見的地方,竟然有那麼多的孩子死于非命。”

翁少酒繼續說道:“臣當時命婁中玉去買通宮人,故意引誘嶽夫人去禦花園,又派人告訴衛淑妃,嶽夫人言語羞辱于他,嶽夫人不過五品官員的家眷,出手教訓也沒人會說什麼,衛淑妃向來心高氣傲,果真命人去教訓嶽氏,宮人便把毒藥放到了熱湯裡,以此嫁禍,衛氏被廢入掖庭後,李内監便帶着人前往掖庭打了衛淑妃的胎,先帝審問時,臣欺騙了先帝,咬定是衛家人送進宮的毒藥,先帝去搜查衛氏,查出了衛大人的兄長是商人,掌着鹽務,單是一個鹽務,衛氏一年便可收入兩百萬兩白銀,陛下知道的,此乃大忌,先帝順勢除去衛氏,下旨隻許官鹽,不許私鹽,自此鹽業便掌握在朝廷手中。”

新帝來回踱步,說道:“那衛氏還真是受了無妄之災。”

翁少酒再次開口:“臣鬥膽一問,班貴嫔可否有孕?”

新帝道:“确有此事。”

翁少酒道:“那便是了,這便是故技重施,臣被趕出都城之後,光祿寺卿便由婁中玉接任,他一直對高氏忠心耿耿,司膳司裡的沈司膳,是他的舊相好,平常裡,把一些緻使女子不孕的藥摻在飲食裡,便可瞞天過海,但臣聽獄卒說過,宮宴上有兩人中毒,一死一傷,婁中玉的手段臣是知曉的,他斷然不會真的要人性命。”

新帝道:“無論他是不是害死蘇氏的真兇,都不重要了,再查下去,牽連之人隻會更多,朕必須定案,現在還沒到處置高氏的時候,不能輕舉妄動,婁中玉掌膳食帳幕器物宮殿門戶,他的手都伸到内宮裡了,此人不能留。”

翁少酒咽了一口唾沫,問:“陛下要怎麼做,罪臣願意将功抵過。”

新帝見他右手被包的嚴嚴實實,便知他不會再為高相賣命。

新帝說道:“這天下終歸是李家的天下,不是高家的天下,善積者,得民心,善惡者,失民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翁大人覺得呢?”

翁少酒汗如雨下,他啞着嗓子說道:“罪臣謹遵陛下教誨。”

新帝道:“嶽愛卿審問你時,你不許說出衛氏有孕,咬定婁中玉為前朝餘孽,是他要你毒害嶽夫人,害衛家,收買禦醫署署正陷害班貴嫔,目的是為了令朕無子,至于你,是受他威脅,是他要除去衛家,一切與高相無關,記住朕的話,你罪無可恕,但朕可保你一家老小平安。”

翁少酒躊躇片刻,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殺手,如若他不幫着新帝除去婁中玉,隻怕家人性命不保,他被困了許多天,高相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他點頭同意:“臣萬死難辭其咎,隻求陛下保我一家平安。”

新帝深深看他一眼,随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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