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漫畫時間到——】
【高潮推理:讓我們來回顧一下之前都扯了些啥】
【果然我好喜歡這一代畫漫畫的BGM啊】
好吵……這些彈幕好吵。
但是桃地望卻不想現在摘下眼鏡。他盯着那些文字在眼前飄過,雖然眼睛在看,不過腦袋裡卻什麼都沒記住。
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完全沒意義,他從來不會為這種沒用又無聊的東西浪費腦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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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應該在今天的午後。”
“兇手與珠夏起初達成了一緻,要合力殺死某個同學以達到畢業目标。我想此時兇手應該是欺騙了珠夏吧?他謊稱要在這次自相殘殺中成為主謀的是自己。”
“珠夏随即與兇手交換了身份,裝扮成他的樣子出了門,并用‘需要幫忙搬運體積巨大的毛絨兔’為借口,騙了桃和她一起回到宿舍自己的房間。在進入房間之後,兇手伺機動手打昏了桃。而此時他才對珠夏說出自己真實的目的——他要珠夏成為最終動手的‘主謀’,殺死桃之後在學級裁判中蒙混過關,這樣就可以從這個希望之峰學園出去了。”
“兇手這麼告訴珠夏之後,自己就前往了廚房。這一行動應該不是為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而是特意去偷走了廚房的一把刀。兇手大概打算用它來禍水東引,把殺人嫌疑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的。但與此同時的珠夏卻沒有按計劃行事,她反而是去了一趟本館的醫務室,拿來了醫療用品給桃包紮傷口。兇手回到宿舍時看到桃還活着,因此與珠夏爆發了争執。而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
“兇手從廚房偷回來的刀,因為兩人的沖突而誤傷了珠夏。”
“當時兇手一定嘗試做過急救措施吧,但因為傷及的是頸動脈,因此珠夏在這樣的意外裡死去了——被本無意為此的兇手誤殺了。”
“兇手雖然對此感到非常痛苦,但留給他調整情緒的時間非常有限。為了活下去,更為了替死去的珠夏一起活下去,他開始為自己僞裝不在場證明。他先是把珠夏的遺體沉到全是冷水的浴缸裡降溫,并且打開了淋浴來讓室内的溫度升高,以便混淆死亡時間。最後他把桃移動到了花灑下面之後,開始制作密室的機關。”
“浴室門的喇叭鎖是雙鎖,他先把隻要擰動門把就可以伸縮的鎖舌用珠夏帶回來的醫用膠布貼住,然後在浴室内打開門鎖讓另外一個鎖舌彈出,再向内猛拉開門,就能破壞掉門槽和鎖舌。這樣即使門是反鎖的狀态,兇手也能輕松開門離去。完成了這些,他藏起了犯案時染血的衣物和兇器,前往了食堂。”
“在食堂與我們彙合之後,兇手以想要确認行蹤不明的珠夏是否安全為由,叫走了我和有希一起前往宿舍。這個手法雖然并不限定同行人是誰,但必須在發現屍體時有除兇手之外的第二個人存在才能完成。”
“我們進入宿舍後兇手率先走到了浴室跟前,假裝這扇門是上鎖的狀态,讓其他人與他一同撞開了這扇本就能直接打開的門。我們誰都不會意識到,鎖舌和插槽,其實并不是在此時才壞掉這件事。”
“這就是全部的真相,而兇手就是……”
小座間亂色看向了——
“——超高校級的雙胞胎其二,清鳥十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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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地:危】
【但是兩小隻搬大兔兔真的好可愛哦,怎麼他們倆的腦袋加一塊還沒有一個兔頭大】
【天呢,隻是放個小黑我都要看得心絞痛了】
【我去這滴眼淚……封神,直接封神,亂色你别太會畫了】
【十燦你糊塗啊……】
【難以想象……小座間這麼正氣凜然的聲音會是個男公關】
【沒什麼毛病,我被他的聲音蠱得死去活來仰卧起坐(嘿嘿)】
“……”清鳥十燦深吸了一口氣,面孔仍然埋在自己的掌心裡,“襲擊桃地同學的兇器,是裝滿了花園池塘裡鵝卵石的襪子。後來那隻襪子被我穿到姐姐的腳上了,鵝卵石也洗幹淨趁沒人扔回了池塘裡。沾了血的衣服我試着洗過,但根本洗不幹淨,所以最後被我燒掉沖進馬桶了。”
“可是我不懂,十燦同學為什麼一定要堅持是自己去超市叫走了桃地同學呢。”有琴悠悠皺了皺眉。
“因為……”清鳥十燦咬了咬牙根,“因為……”
“有可能是珠夏想要殺死桃,有可能是因為這樣,才故意打扮成弟弟的樣子,騙桃幫忙一起搬那個毛絨兔回宿舍。這樣在發生殺人事件之後,隻要弟弟在其他地方被人目擊過,兩個人的嫌疑就能被洗脫了。”小座間亂色看着清鳥十燦,“即使隻是讓某些人有一瞬間這樣的想法,那也是對珠夏的亵渎——十燦,你是這麼想的吧。”
“……算是吧。”清鳥十燦語尾有些發飄,“可是不管我現在再做什麼,都已經……”
“不過桃地同學能認出來那不是我,而是穿着我衣服的姐姐這一點,我真的有被吓到。”他有點慘然地笑着,擡頭看向了桃地望,“以前我們經常這樣交換身份,别說同學和朋友,就連父母都偶爾會被我們騙到。你當時居然直接問姐姐‘為什麼要穿成這樣’。”
“我還以為你們隻是和平常一樣在惡作劇。”桃地望聳了一下肩,“沒想到這次的惡作劇有點惡劣過頭了呢。我明明都提前說過了,‘如果是不好的事我不會幫忙的’。”
“反正你會那麼毫無防備的跟過去,也隻是因為覺得‘有趣’,所以想要看看他們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吧。”伊師真理說,“結果差點因此害死自己,下次還是長點記性吧。”
“真的隻是這樣嗎?”小座間亂色卻在此時皺了皺眉。
“我是個表裡如一的人嘛。”桃地望眯眼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