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見狀白立即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已經沖出去的餘一安。
“什麼人?”秦巡愣了下,也反應了過來。
隻見餘一安瞬間沖出百米,和一個躲在暗處的,身上穿着迷彩色鬥篷的人打鬥了起來。
紅色與綠色的身影你來我往,迅速交錯又拉開,泥土和樹葉裹挾在一起,四處飛濺。
“厲害了魚……”秦巡看着纏鬥在一起的兩人,忍不住開口。
江元白瞥他一眼,沒再看遠處打鬥的場景,冷靜地交代秦巡:“别看了,找找地上有沒有什麼東西。”
這時候有人出現在這裡,要麼是來抹除痕迹,要麼是落了什麼東西。
“好。”秦巡很有效率地開始四處翻找,連石頭底下都沒放過。
兩人在這邊地毯式搜尋,另一邊還在繼續激烈的打鬥。
餘一安裹挾着妖力的一擊被對方堪堪躲過後,她不滿地皺皺眉,然後伸手從随身挎包裡掏出來了一柄近一米長的大刀。
對面的迷彩人見狀身形似乎停滞了一瞬。
“吃我大刀!”
餘一安大喝一聲,手上舞着泛着寒光的大刀朝對方沖了上去。
迷彩人不得已拼盡全力防守了幾個回合,身上的迷彩變得破破爛爛。
然而餘一安身上依舊毫發無損。
再繼續打鬥下去估計會輸給這條魚妖。
迷彩人尋思着,看不到的臉色上一沉,咬着牙掏出來張黃符,被餘一安劃了一刀後,捂着淅淅瀝瀝流着鮮血的傷口強行催動了符咒。
在餘一安一刀劈過來時,對方竟然直接整個人鑽進了土裡,隻留下來一地松散的泥土。
“?”
餘一安呆了一瞬。
這麼大個人呢?
她不信邪地在迷彩人消失的地方挖了一個坑都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難道那不是人,是蚯蚓妖?
餘一安一臉懵逼地回去,就看到兩個在地上這裡看看,那裡翻翻的兩個人。
“你們在幹什麼?”
“找東西。”江元白頭也不回道。
“小魚,深藏不露啊!”秦巡一邊找,一邊不忘給對方豎一個大拇指。
“嘿嘿,謝謝。”餘一安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毫不心虛地接受了這個誇贊。
“在山上我可是最厲害的。”除了大祭司。
她笑嘻嘻地對着兩人吹噓着自己。
秦巡在一邊附和着,江元白卻是看不下去了,道:“秦巡你趕緊找,傻魚你也來。”
“你才是傻魚,傻道士!臭道士!”
餘一安生氣地瞪他一眼,然後好奇問道:“你們在找啥呀?”
“可疑物品。”江元白言簡意赅,尋找的動作不停。
“可疑物品?”餘一安忽然舉起手,道:“是這個嗎?”
“?”
江元白聞言擡起頭,就看到餘一安手中是一個全身呈現銀色的小牌子。
大概長寬為5X2厘米的樣子,十分小巧。
他從餘一安手中接過銀牌,仔細翻看。
餘一安和秦巡見狀都好奇地湊了過去。
銀牌的正面是一個編号,刻着“37”這個數字,而背面則是一個似蓮花狀的花紋。
“這是……”江元白好看的眉頭漸漸皺得越來越緊。
這個圖案,如果他沒猜錯的話……
他擡起頭,眼神看向神色同樣複雜的秦巡。
秦巡抿着唇,遲疑着道:“明道?”
明道是一個在這幾年崛起的組織,裡面的成員幾乎全是道界的道士。
這個組織通過接取委托,賺取大量傭金,在短時間内吸收了大批經濟日益拮據的道士為它賣力。
可以說,在社會的上層,這個組織赫赫有名。
據說隻要他們接了委托,就必然完成。
而且這個組織不論善惡,為了完成任務可以說不擇手段。
沒想到這個案子居然還涉及了這個組織。
看來得去找會長讨論一下了。
解釋了這個組織後,餘一安有一個點沒明白,她舉手問道:“為什麼那些道士要加入這個組織啊?”
“因為窮。”江元白有些一言難盡,這件事他比較有發言權。
秦巡聞言卻是嗤笑一聲,眼中充滿不屑。
“窮就能失了良心?隻能說本來就是喪盡天良的東西。”
江元白沒管他陰陽怪氣的樣子,少見地耐心為餘一安解釋。
自從建國以來,全世界靈氣濃度持續衰退,這種衰退帶來的直接影響就是妖怪的數量銳減,鬼魅精怪也所剩寥寥。
對于以驅邪捉妖為生的道士們而言,這無異于是一種災難。
委托的數量斷崖式下降,許多道士開始陷入入不敷出的境界,不少道士已經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
慢慢的一些道士開始從事别的行業,但還有一些道士苦苦支撐,要麼是舍不得道士這個身份,要麼是沒有其他手藝謀生。
直到“明道”這個組織橫空出世,大批岌岌可危的道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湧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