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裡應該是某個地下室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打開了,一陣強光之中,走進來一位全身黑的女性,身材高挑,長發披肩,穿着西裝裙套裝,就好像平常走在辦公區的OL.
等她走進了,許團團才看清,那兩眼之中,全部都是淩厲。
女人把凳子拖到許團團的身邊,坐下,翹起二郎腿,長長尖尖的高跟鞋鞋跟,就懸空在許團團腹部上方。
“許團團,中國學生,二十一歲,一年前離家出走。來到日本之後,學習日語和防身術,因住得近認識未來道具研究所衆人。通過椎名真由理推薦,進入“May Queen Nyan2”打工。”
女人放下腿,俯下身,那張秀美的臉就在許團團的視線中慢慢擴大:“說說看,我很好奇,平凡如你,這樣一無是處的女孩,為什麼要做到現在這一步”
“呵呵,”許團團扭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好吧,既然小姑娘拒絕談心,那麼,我們進趕快進入下一個話題吧。”
女人站了起來:“說吧,岡部倫太郎、橋田至,他們在哪裡?誰把他們藏起來的?”
“我不知道。”
“所以說,我最讨厭蠢女孩。我每次看見這些不長腦子的姑娘,就想好好收拾收拾,調教她們一下,讓她們長點腦子。”
言語間,手在腰間一抹,就仿佛憑空變出來了一條鞭子。
手一揚,鞭子就撕破空氣,“啪”一聲敲在許團團左頭側的水泥地上,砸得水泥渣四散飛出去。許團團感覺到左側臉頰和鼻尖處有一陣刺痛,看來是被劃破了。
“你說,”女人把每一個字的發音都咬得很長,“你這麼不聽話,我該怎麼對你?”
“我是真的不知道。”
“确定?”
“嗯。”
“那麼,”女人說着就領着許團團的衣領,将她的上半身拉離地面,臉貼臉得在她耳邊說,“希望你接下來都不要改口,這樣,我就可以好好玩玩,開心開心。”
說完,她伸出舌頭,舔在許團團左臉的傷口處,又拼命吮吸了下:“很甜,我很喜歡。”
“變态!”許團團怒喝道。
女人聽到變态兩個字似乎很開心:“别着急,小甜心,好戲還在後面呢。”
許團團被捆到了一個木架子上。
女人持着皮鞭撐開她的嘴唇,挨個劃過她的牙齒,好像在檢查牲口。
許團團努力躲開,卻不能。
“小貓咪,别着急啊,慢慢來。”說着,皮鞭揮舞,破空聲和劇痛一起被許團團的大腦感知到。
被抽破的皮膚,撕裂的疼痛中,還夾雜着滾燙的灼燒感。
一下接着一下。
許團團開始的時候,還有閑心去數着鞭子,到後來,意識已經漸漸有些模糊,又被劇痛刺醒,又陷入模糊,反複無數次。
昏迷前,許團團想,這次真是托大了,玩脫了,結果似乎超越了自己的心理準備。
一陣冰冷夾雜着周身的疼痛,許團團再次被迫想來。
女人用皮鞭的柄挑起她的下巴:“小貓咪,太扛不住玩了,這才十分鐘,你就不跟我玩了?我會很~不~開~心~的哦~~”
許團團眨了眨眼睛,艱難地開口,每次吐字都來動着腹部的傷口一陣抽痛:“咳咳,如果……可以的話,嘶,我……一點都不……想跟……你玩。”
“那小姑娘乖乖得告訴我,岡部倫太郎和橋田至在哪裡?”
“我真的……嘶……不知道。”話語中帶着點哭腔。
“哎喲,小可憐,這個答案,姐姐我可不喜歡。”說着,将手按在許團團的一處傷口上使勁碾壓。
“痛。”許團團叫出了口。
“痛就聽話點。聽話就不用痛了。”女人摸着許團團的頭頂,“知道不?”
“嗯。”許團團點點頭。
“來,告訴姐姐,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本來想去找真由理的,我看見虎之穴裡哀劍同人志跟新了,想要告訴她的。”
女人手上又是一用力:“說重點。”
“我怎麼都找不到真由理。然後莫名其妙有人往我手裡遞了一封信,說真由理被抓了,我隻要按照信上說的做,就放她回來。”許團團控制着自己的額眼珠朝右看。
“你怎麼不去報警?”
“我不敢。我去過研究所,兇真和達魯也不在了……嗚……”
“什麼樣的人給你的信?信什麼樣的?”
“一個小男孩兒,恩,穿着球衣。信是報紙拼起來的。”
“具體點!”
“小男孩兒看起來不大,比我矮一些,很可愛,眼睛大大的。球衣……球衣,對了号碼是9,黑白條紋的。褲子就不是了,黑色,額,不對,好像是藍色的,恩,深藍色的短褲。信上的每個字都是報紙上剪下來拼起來的。”
“信呢?”
“按照要求燒掉了。”
“信上怎麼說?”
“就讓我在那天晚上跑到秋葉原舞台上,說那些話。然後叫我一個人離開東京,隻要我出了東京,就放了真由理,到時候會讓真由理給我打電話的。”
女人掐住了許團團的下巴,仔細盯着她眼睛看。
許團團看着她眼帶哀求:“你能不能把我放出東京,真由理還在他們手裡呢。求你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蠢貨!”
女人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