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将它貼在胸前,那金色小圓片便化作一道金光,自動融入了心房。
從她身上有這宗門秘寶護心鏡便可得知,宿月宗幾位師兄對待她可謂是非常愛護。
作為師尊仙逝前最後一位弟子,她從剛出生便由三位師兄撫養長大,雖說是他們的師妹,但如同女兒一般無二。
從那日後,淩月便再未出門。
窗外日光彈指過,席間花影坐前移。
轉眼間,唐家的船已在海上航行二十餘日。
在這期間除了白昀,不管是何人來訪,淩月都以修養為由推脫不見。
采兒也一如往常,每日都送了糕點前來,而她也隻是讓其放于門前。
淩月趁此機會,将體内的天珠之力吸收。
當初天珠化為一縷白光入體,那縷白光入體後便在體内一分為二,其中一縷直接與淩月神魂融合,也就是封印妖神魂的天珠之力。
另外一縷則是妖神魂,存與淩月氣海之中。
前些時日,她本就沒有時間去将融入神魂中的天珠之力完全吸收,如今閉門不出,反倒是吸收天珠的絕佳時機。
經過二十餘日的融合吸收,雖然修為隻恢複了兩成,但神魂卻更加穩固。
她隐隐感覺到這天珠與自己的神魂似出同源。
“淩小姐!”
采兒在門外輕聲喚着,經過這二十多日的接觸,兩人逐漸熟悉了很多。
淩月柔聲道:“采兒,有什麼事?”
采兒的聲音隔着房門傳來:“淩小姐,已經快到茨州碼頭了。”
淩月聽到後,将房内的窗戶打開,二十餘日的海風吹拂在清麗的臉龐上,帶着化雪的寒意。
她打開房門,正好看到采兒站在門外正準備離開,采兒聽到聲響轉了回來。
淩月明顯看到她眼中帶着驚訝之色,對着她淡淡笑了笑。
采兒隻覺眼前女子,在這段日子裡更加容光煥發了,心想着,怎麼還有人二十多天不出門還越來越美的,人和人真的不一樣。
采兒回過神,悅聲道: “淩小姐,您終于出來了!”
然後想起自家少主所托,正色道:“對了,少主已經先下船了,他囑咐我親口轉告你,下船之後務必小心!”
淩月聽到後,溫聲道:“采兒,煩請你替我多謝唐少主的好意。”
采兒笑道:“少主還說了,要是小姐你道謝,就不必了,這是他許諾過的,”
然後學着少主的語氣道:“日後若是再相見,大家便是朋友。”
淩月将布着封印的丹藥遞給了采兒:“好!對了采兒,這枚清心丹勞煩你替我送于他,此丹可以增加壽元,就當是我的謝禮。”
自從她閉門不出之後的确有一些心懷不軌之人前來秋閣,無一例外都被一股暗中勢力阻止。
她知道這是唐家的手筆,那唐家少主的确如所說的一樣,暗中幫自己解決了不少麻煩,而她素來不喜歡欠别人人情。
目送采兒離去之後,淩月轉頭看到不遠處站着的白昀。
白昀身上披着青白色鬥篷,眉目溫潤柔和,眼帶笑意的向着她走去,手上還拿着一件雪白色的狐裘。
“淩姑娘,現下已經降雪,你身體還未恢複,容易染上風寒,”白昀語氣關切,将那件白色狐裘遞給了她。
淩月接過狐裘,撫摸着狐毛,白色的絨毛從指腹擦過,帶起陣陣輕癢。
她眼眸明亮,朱唇漾開:“多謝挂心。”
漫天飛雪,一片霜白。
船靠岸時,已經是夜晚,浩瀚無垠的夜空又是一輪圓月。
夜晚的岸邊燈火通明,船上的乘客正陸陸續續的下船。
淩月和白昀二人也混在人群中下了船。
淩月身穿灰色鬥篷,鬥篷内包裹着雪白的狐裘,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人群中。
“少主,你真的不去送送淩小姐嗎?”采兒站在六層船艙外有些焦急的問道。
男子沉聲道:“不用了!”
他手上拿着白日裡淩月給的丹藥,饒有興趣的盯着混在人群中的她。
船上暗衛衆多,加之她本就是男子重點關注人物,所以淩月剛出船艙,便已經被他盯上。
男子隐約間看到了她因霜雪凍紅的臉頰。
他注意到淩月正快步往樹林方向走去,嘴角帶着笑意:“不錯,知道帶着那牌子,避開主道走蒼木林,不過這船上的氣運能不能帶到林中,可就說不準了。”
“采兒,召集船上暗衛,護淩姑娘入茨州。”
他剛說完,就看到一身穿鬥篷的男子走上前,撫摸着淩月的臉頰,而後向着自己這邊看來。
男子接收到了他眼中的挑釁之色,眉頭緊蹙,微眯雙眼,身體不自覺向前傾去,望着樹林前親密的兩人,握在護欄上的手指暗自發力:“不願意與我同行,難道就是因為他?”
随即對着一旁正要召集人手的采兒道:“不必了,采兒,回唐家!”
采兒剛打算走,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沉音吓得一驚,連忙跟在其身後,忍不住小聲嘀咕:“這少主怎麼一會一個主意,這才一小會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