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飛煙滅的死亡。』
他就是如此傲慢,固執如是,決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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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該是他能承受的壓力。
他好像沒那麼弱,甚至還略博采衆長,但是絕對不是為了在這種時候給自己添麻煩。
和十影見了一面,理由是需要他幫忙拆解某個詛咒,看過之後他大緻明了是什麼玩意,深感麻煩之餘給出了“太危險不做”的結論。
五條悟倒是沒為難他,十影——好吧,伏黑惠有些失望,接下來就是甩鍋時間。
“惠看,這是你禅院的堂叔,也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術式研究者。跟着他學肯定沒錯。真一親真一親,反正是禅院的十影,你肯定沒問題啦。”強詞奪理,五條悟要把惠丢給了真一教一段時間。
“诶,惠放心啦,真一怕麻煩着呢,絕對不可能讓你當禅院家主的。”
他對惠說,然後又對真一帶上了些威脅的語氣。
“我家孩子就麻煩給你啦~”
“你還知道麻煩啊。”真一憋着一股想破口大罵的怒氣,聲音因此顯得有些奇怪。
“你要拒絕嗎?”威脅,明晃晃的威脅,裹眼睛的繃帶都掀起來了。
真一還能咋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捏着鼻子又開始教人。
但是小氣如他,不可能什麼回報都沒有,他和五條有了一個相對抽象的束縛:不可與他人讨論禅院真一術式的可能性。
雖說術師有通過術式公開提升威力的規則,但于膽小如他,還是認為暗箭難防。
看不見的刀和看得見的刀向來都有各自的優劣,他隻是堅守其一罷了。
更麻煩的還在後面。
就算已經把伏黑惠賣給了五條悟,禅院家的長老依舊對他保持着高度關注,一發現五條悟把人給他教,飛速命令他把人給送回禅院來,不外乎就是想要培養一下十影對宗家的“感情”。
在此之前,真一一邊在心裡反複diss五條悟,一邊給直哉、甚一那些人發消息抱怨,嘴上跟惠另外确定了教學的時間,順便和他簡單對了一下怎麼敷衍禅院。
畢竟他們能在“禅院很麻煩”這一點上達成共識,因此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真一就回主家複命了。
有五條悟當借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總之一陣扯皮聽訓作保證“一定讓他心向家族”,真一總算是毫發無損地從長老們的會議室裡出來,并獲得了調閱十影資料的權限。
『都是機會,可惜心累。』
之後是和下一代家主繼承人之間的話術奉承,雖說是共識,但,再由某人口中說出來則是另一番感覺。
“十影又如何,禅院實力為尊。”
“你會認輸嗎?”
答案自然不用言說,把勝利拱手相讓都不是他們的作風——所有人都貪婪極了。
『這局……還不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