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一隻有文化的狗,蕭苟知道生病了要去看醫生。
蕭苟抱着自救的決心,再跑出灌木叢五步遠時兩腿一軟腦袋磕在水泥地上,把自己磕暈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蕭苟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空氣裡彌漫着一股甜甜的面包味,視線所過之處擺着很多獎杯。
蕭苟舒服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發出滿足的哼唧聲。
“好舒服啊!”
很快,蕭苟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他說的是好舒服啊,而不是汪。
蕭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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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進來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女孩看到蕭苟醒來後高興道:“你終于醒來了!”
“你都快睡了一天了,要不是燒已經退了我都要以為你死了呢。”
面對目前這個局面,蕭苟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女孩後面跟着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嚴肅的琥珀色眼鏡,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到腦後,耳邊的頭發已經有些花白。
蕭苟一激動,朝着女人喊了句:“蕭老師!”
“你認識我?”
女人把手裡剛去醫院配的藥放在一邊,伸手摸了摸蕭苟的額頭,又從櫃子裡掏出水銀溫度計塞在了蕭苟的腋下,冰得蕭苟整個人一激靈。
幾分鐘後。
“退燒了。”女人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你們先聊,我還有教案沒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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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苟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聽着旁邊的小女生叽叽喳喳。
“是我姑媽把你帶回來的哦!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是誰?為什麼渾身光溜溜的出現在學校裡?”女孩托着腮笑眯眯地趴在床頭看着蕭苟,好奇地伸手去戳蕭苟的臉頰,手指立刻陷進還帶着點熱意的軟肉裡。
“你頭發怎麼是金色的啊?學校裡讓染頭嗎?你是不是混血啊?”
女孩子的話很多,蕭苟一時也不知道從哪裡回答,隻好把整個人縮在被窩裡,露出半張臉祈求地看着女孩,眼睛濕漉漉的,剛使用不久的聲帶還有些沙啞。
“你能不能别問啦?”
女孩子捂住心髒,往後退了幾步,隻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四面八方來的箭狠狠地戳了個對穿。
天哪!她姑媽哪裡撿來的人間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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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苟隻覺得天塌了,他想要讀書,但是沒想要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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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選的話,蕭苟還是比較想當小狗。
畢竟傅宴華喜歡的是小狗,不是蕭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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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籠,蕭苟窩在傅宴華懷裡,小狗鼻子往傅宴華裸露的胸膛上吸了吸,已經聞不到沐浴露的味道了,但是蕭苟還是很愛聞。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和蕭老師一樣,是一種安心的味道。
傅宴華一睜眼,就是蕭苟窩在自己胸前鼻尖一抽一抽的,不知道在嗅點什麼東西。
傅宴華莫名的心裡一軟,一手摁着蕭苟腦袋往自己結實的胸肌上蹭,剛睡醒的聲音沙啞好聽。
“聞什麼呢?”
蕭苟臉皮發熱,幸好臉上有着層厚厚的狗毛擋着,還不至于讓人看了笑話。
傅宴華揉了把蕭苟的狗腦袋,撈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六點十五分——可以起床了。
本來還沉迷于傅宴華胸肌無法自拔的蕭苟突然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提起來了。
傅宴華覺得自己瘋了,他居然從一張狗臉上看到了譴責。
明知道這很離譜,傅宴華還是和一條狗解釋道:“我要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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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和一隻狗解釋工作的定義以及一個優秀的員工不應該帶着寵物去工作場地,在線等,很急——求助人:傅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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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發現傅總今天不太一樣了?”秘書處的何秘書借着文件捂嘴,小聲和同樣在一旁整理文件的小蔡議論。
“好像是有一點,但是具體在哪兒我也說不上來。”
小蔡苦想好久,得出了那麼一個結論。
“是吧?傅總今天一進來我就感覺整個人的氣場都和以前來說不一樣了,以前是殺伐果決的陰郁系美男。表面上對着你笑,實際上已經想好要怎麼壓榨你了。”
“哈哈哈哈哈,有那麼誇張嗎?現在呢?”
“現在有股爹味。”
“你别說,今早一看,咱傅總還挺慈愛的。”
此時,年僅29歲,因為頭痛所以來茶水間透氣的爹味總裁傅宴華:……
等了好一會兒,聽着倆人聊天從隔壁部門有O搞雙O戀到傅總疑似性冷淡直A癌。
傅宴華實在等不住了,直接從角落裡面走出來。
此時何秘書剛好講到自己和傅宴華出差,剛好遇上發情期沒帶抑制劑,傅總跑去給自己買抑制劑的事。
何花托着腮幫子認真道:“我還以為兩個人會翻雲覆雨,畢竟Alpha嘛,下半身思考,有洞就上。”
小蔡一下子提起興趣,壓着嗓子問道:“那你們做了沒啊?你不會就是地下總裁夫人吧?小說裡都那麼說的,一晚上天雷勾動地火,珠胎暗結,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何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少看點小說,人家傅總見我蹦的比見了蟑螂還高,黃花大A男,生怕我污染了他的純潔性。”
“不過傅總真男人,我隻在他身上聞到過一回信息素的味道,平時那個抑制環就像焊在脖子上了一樣。”
不知瞧見什麼,小蔡本來笑得放肆的表情突然凝固了,手腳也規規矩矩放在該放的地方,塌軟的腰直了起來,規規矩矩來了聲:“傅總。”
何花僵硬回頭,對上他口中性冷淡黃花大A男的傅總。
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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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花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已經到頭了。
如何以最快速度找到一個新的工作,在線等,很急 ——求助人:何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