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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口咬的結結實實,但是卻不痛,不像是咬倒像是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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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華歎了口氣,蜷起指關節輕輕敲了敲小狗的腦袋。
“有沒有良心,剛給你花了筆巨款,你就這麼報答我。”
傅宴華雖然沒有認養撫慰犬的經驗,但是用腦子想想都知道對主人動嘴,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撫慰犬會幹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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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華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要去投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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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把嘴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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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傅宴華在腦子裡回憶起負責人的那句——它可能聽得懂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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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華決定試探一下。
傅宴華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你是小狗嗎?是就汪一聲,不是就汪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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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華等了幾分鐘,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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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華不死心繼續問道:“一二三四五後面是什麼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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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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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試探無果後,傅宴華決定去投訴那個危言聳聽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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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很粘人,從認養機構出來便一直黏在傅宴華身上,走到哪跟到哪像團粘豆包似的。
“不可以,你要在外面等着。”
傅宴華第N次把想要跟着傅宴華一起進浴室的小狗推了出去:“我現在要洗澡,所以你不可以進來。”
小狗一臉懵懂地沖着傅宴華叫了聲,哼哼唧唧蹭着傅宴華的褲腿撒嬌。
傅宴華沒有辦法,輕輕拿腳背把小狗撥到一邊去,小狗又黏黏糊糊黏上來。
傅宴華:……
傅宴華無法,隻得彎腰一隻手拎着小狗的後頸肉,一手拿着換洗衣服,帶着小狗進了浴室。
“你在這裡好好待着,不要亂跑。”
“汪。”
傅宴華也不知道對方聽沒聽懂,單手把身上的短袖脫下,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水從花灑噴洩而下,在肌膚上留下幾道蜿蜒曲折的水痕。
傅宴華伸手擠了點沐浴露,擡頭的時候恰好對上小狗那雙亮的猶如大車燈泡的眼睛和露在外面的粉色舌尖。
明明隻是隻小狗,但是傅宴華莫名從那雙狗眼睛裡看到了濃烈的渴望。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這個眼神就像惡狗在垂涎丢在路邊的鮮肉。
小狗算不上惡狗,但是傅宴華鮮得不能再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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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傅宴華把被衣服包成長條狀的小狗扔在沙發上,自己則是找吹風機開始吹起了頭發。
傅宴華有一部分俄羅斯血統,血統使然的一頭自然卷的長發,從高考結束到現在便一直都沒剪過,長度堪堪約過屁股。
頭發養到現在烏黑發亮不分叉,傅宴華可謂是功不可沒,又是吹頭從來不用最熱的那一檔吹,又是浴室裡滿是各種各樣的護發産品,連帶着每天早上都要喝由黑芝麻黑豆等打成的“美味”小飲料,堪稱一級護發狂魔。
但是再精心的護理,也扛不住頭發他自己要掉。
傅宴華放下吹風機,看着手心裡的那一團烏黑柔亮的頭發,陷入沉思。
煩人。
吹完頭發,傅宴華習慣性地先去書房處理文件,在看着打印機隆隆運作的空隙裡,傅宴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總算是想起了什麼的傅宴華難得有些心虛地回到客廳,發現小狗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長長一條睡得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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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苟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睡着的。
也不知道是吹頭發的聲太助眠了,還是折騰一天自己本身就累,短短半小時,狗眼皮子不斷往下耷拉,等到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意識清醒時自己是在傅宴華懷窩着,看樣子還窩了一晚,蕭苟本來放松的身子不由得有些緊繃。
原因無他,不管是誰,在心愛的人懷裡醒來,都是一件激動到根本沒有辦法冷靜的事。
蕭苟隻是隻小狗,更加做不到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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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其名,蕭苟是條小狗,還是條喜歡人類的小狗。
什麼?你問他怎麼從小狗變成人的?
他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一開始是隻小狗,并且還是隻有點文化的小狗。
在其他同類還在大街上翻垃圾桶汪汪汪叫的時候,蕭苟已經蹲在教室後排學會了認字識數。
老師說讀書改變命運,即使小狗沒有座位和課本,但是蕭苟還是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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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苟從來沒有想到,改變自己命運的不是讀書,而是變身。
沒錯,他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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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雨夜,蕭苟藏在學校裡的灌木叢裡躲雨,突然間渾身燥熱難耐,兩條狗腿無力地抽搐着,滿身皮肉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長出來了得瘙癢難耐。
蕭苟以為是自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