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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送你回去,你聽完他說什麼再回家?”傅宴華邊說邊踩了腳油門。蕭苟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從貓咖裡出來,蕭苟就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眼睛閃爍着詭異的光。
傅宴華預感不對,率先進行免責聲明:“不是我不讓他說,是他自己不說的,我先說好這件事不能算在我頭上。”
這句話也不算完全不講道理,事實上應該是非常講道理。傅宴華頭到尾也沒說幾句話,反倒是男大在傅宴華出口的下一秒就好像認清了什麼,抿了抿嘴什麼話都沒說默默給兩人讓出了個可以通行的位置。
傅宴華很滿意于對方的識相,但不是很滿意蕭苟的表現。
傅宴華:“你現在開口我就送你回去找你的大學生……。”
與此同時。
蕭苟:“你脖子上的抑制環換新的了嗎?”
兩句話筆直地撞在一起。
傅宴華下意識伸手去摸脖子上的新抑制環,從戴上抑制環起時間已經過去了24個小時,但傅宴華依舊沒有适應新抑制環帶來的比以前更甚的壓迫感,直到現在還有些喘不上氣來。
傅宴華拉下車窗,讓外面微冷的涼風灌了點進來,也是這一下,讓原本有些昏沉的腦子像是被丢進冷水裡涮了涮,登時清醒了不少。
傅宴華:“是,怎麼了?”
蕭苟下一句便是:“很漂亮啊,真的很漂亮,閃閃的。”
銀白的做工精良的抑制環套在修長白皙的脖頸處,每一仰頭連至肩膀便會拉出好看的線條,喉結隐藏在抑制環之下,隻在某些特定的時候讓人窺見一點,像是蚌殼裡的珍珠。
傅宴華愣了一下 似乎是沒有想到蕭苟會這麼直白地贊美自己的脖子上的新抑制環,畢竟在一般人看到認識的人突然換了抑制環,問出口的第一句通常都是難不難受,勒不勒,或者是為什麼突然換了抑制環之類的,總歸不會是缺心眼似的誇抑制環好看。
偏偏蕭苟自己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眼神飽含真摯。
面對害自己換新抑制環的“罪魁禍首”,聽到贊美時,傅宴華沒好氣地從胸腔裡哼出兩聲氣音。
也不知道是因為誰。
彼時正是綠燈,傅宴華看着不遠處的閃爍着的信号燈,似是一杯水倒在電路闆上,傅宴華腦子抽了似的點了點自己的脖頸處,慢條斯理又包含誘惑道:“蕭苟,你要來聞一聞我的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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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來聞一聞我的脖子嗎?
蕭苟被傅宴華一句話惹的臉頰通紅,口幹舌燥,腎上腺激素飙升,偏偏傅宴華本人神色如常,就好像剛問出口的不是你要聞我的脖子嗎而是晚飯吃了嗎?
蕭苟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地問道:“現在嗎?”
傅宴華看了眼已經轉紅的信号燈,幽幽拒絕道:“太遲了,現在不行,下回吧。”
如果在他問出口的第一時裡,蕭苟就把腦袋湊上來,而不是浪費時間傻兮兮地确認求證,估計現在早就聞完了。
下一秒車子啟動。
蕭苟直覺自己好像被耍了。
……
直到走出電梯,蕭苟也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着傅宴華,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傅宴華一路上眼觀鼻鼻觀心,直接無視了蕭苟期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