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傅宴華的視去,看到來人身姿挺拔,閑庭信步,随着距離拉近張精緻好看的臉撞入眼球,高鼻梁,微笑唇,瞳孔是大森林的幽綠,看着人的時候那個眼神溫柔得想要把人溺死,很典型的西方美人的長相。
傅宴華不動聲色把蕭苟往後拉了拉,發現沒拉動。
蕭苟站在原地堅如磐石。
上古的記憶突然湧入腦子。
朋友……
喜歡……
長得好看……
喜歡找長得好看的當朋友……
傅宴華:……
蕭苟露齒微笑,語氣裡還聽得幾分腼腆害羞:“沒事的,你好啊,我叫蕭苟。”
男人又是一笑:“你好,我叫文森,不用自我介紹,我認識你。你身上的這件衣服就是出自我之手,看樣子很适合你。”
文森,國外某石油大亨的私生子,極度熱衷于搞藝術以至于對家産毫無興趣,屬于少數私生子被認回來之後在本家過得還算不錯的,和傅宴華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多少有點交情。
蕭苟低頭驚喜地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雀躍道:“是嗎?你真厲害。”
文森:“小意思罷了,倒是很少有人能穿出我想要的感覺,你是例外。”
蕭苟不好意思地低頭撓了撓後頸:“是嗎?我那麼厲害啊?”
傅宴華:……
從業十餘年,文森這句話說得沒有上千句也有上百句,以往被誇贊的人大多都是不好意思地捂嘴笑笑,很少有人把這酒場上的客套話往心裡去,也就圖個高興,蕭苟倒是少見的當了真。
這惹得文森把原本已經從蕭苟身上移開的視線又挪了回來。
獨特又漂亮的孩子,值的第二次目光。
文森笑了:“你和傅一樣也是混血嗎?”
傅宴華微微偏頭,餘光卻不住地往蕭苟身上瞄。
傅宴華做的很隐秘,但是逃不過文森這隻老狐狸的眼睛。
文森挑挑眉,用眼神無聲地和傅宴華交流。
文森:你的甜心?
傅宴華:不用你多管。
文森:好的,你的甜心。
文森:知道你們Alpha占有欲都強,我心裡有數你放心,我會和你的甜心保持适當距離的。
傅宴華一顆心還沒來得及放進肚子裡,就見文森下一秒款款地掏出手機,水靈靈地和蕭苟加上了微信。
傅宴華注意到,文森加蕭苟用的是私人号。
傅宴華:……
298
加完微信,文森很識相地沖着兩人打了個招呼,示意有朋友找,臨走了還不忘摸了把蕭苟的頭發。
傅宴華用盡了自己畢生的修養沒有直接打落文森的手,抱臂冷眼看着兩人最後冷笑兩聲。
自從變成人之後,已經好久沒有人這麼摸過他的腦袋了,蕭苟低着腦袋回味了一下這熟悉的感覺,遺憾時間有點短了,應該更久一點,更舒服。
傅宴華冷不丁出聲:“在幹嘛?”
蕭苟沒過腦:“在回味。”
傅宴華被噎了一下,臉色難看得像是老婆和人跑了一樣,半晌才道:“那你在這繼續回味吧。”
說完也沒等蕭苟,把手裡的托盤往蕭苟懷裡一塞,賭氣似的走了。
走出去好一段距離,傅宴華的腳步越來越慢,到最後幾乎是停在原地,等着蕭苟找他。
蕭苟會來,傅宴華幾乎是笃定的。
299
傅宴華大概也沒那麼笃定了。
還有蕭苟比他想象中的更受歡迎。
230
“坐在這幹嘛?待會兒等着你開舞呢。”
文森一過來就看到傅宴華坐在角落裡,前面已經放了好幾個空酒瓶。
文森看看傅宴華邊上空空如也的座位,又看看傅宴華難看的臉,最後視線聚焦在不遠處和同事談笑生風生的蕭苟,眼裡閃過一絲了然,随即是覺有點意外。
在他眼裡傅宴華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想做的一定會做,想要的一定會拿到手,像這樣什麼都不做一個人躲在這裡生窩囊氣,不像是他的作風,有點陌生。
“想站在人家邊上你就去啊,一個人待在這裡喝悶酒算怎麼回事,都快奔三了,再搞這套小年輕的别别扭扭愛而不語的這套,是不是已經不太合适了。”
傅宴華又喝了口酒:“誰和你說我要一個人待在這裡喝悶酒的?”
文森看了眼桌上的空酒杯,這酒是鬼喝的?
傅宴華:“頭發好摸嗎?”
文森:……
文森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不是個,哥們,醋勁那麼大?剛剛好險沒把我手拍下來是吧?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顧及我們這點微波的情誼。”
傅宴華不置可否,直道:“你能不能離蕭苟遠一點。”
文森這下是真的有點吃驚了:“嗯?什麼意思?”
傅宴華:“以後見到蕭苟躲着走。”
免得某條定力不強的小狗看到好看的人見異思遷,實在有辱狗德。
文森:“我是老鼠嗎?這麼見不得光?你幹脆給我在下水道買個房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