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華:“如果你需要的話。”
過來會兒,文森開口:“下水道有信号嗎?”
傅宴華:“有其他老鼠。”
文森:“滾。”
傅宴華:“你不是老鼠,但是他是真的狗。”
文森砸吧砸吧嘴巴,隻覺得傅宴華這些年素質有待提高,追不到人就開始在背後罵人,簡直恐怖。
太恐怖了。
“傅宴華,做個人吧。你繼續這麼變态下去是沒有前途的。”
傅宴華扔了個打火機過去。
文森喜滋滋一把接住打火機,定睛一看S.T. Dupont。
好笑,不抽煙還用那麼高端的打火機,簡直暴殄天物。
文森趕忙塞兜裡,笑得像個潑皮破落戶:“扔給我就是送我了,笑納了啊。”
也不是缺錢,就是免費的東西總是格外的香一點。
傅宴華沒好氣地讓文森麻溜地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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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煩人的東西走了,傅宴華拿沒喝完的酒水撒了一點在領口處,撒的不多,隻是象征性地來了一點。
差不多行了,狗沒什麼腦子,狗好騙得很。
一切準備就緒,傅宴華斜靠在沙發椅背上,眯着眼睛開始醞釀情緒。
“喂,傅宴華。”鈴聲不厭其煩地響了好幾遍,電話終于舍得被接通。
手機裡傳來人聲鼎沸,推杯換盞,很是熱鬧,光是聽聲音也能想到蕭苟被圍在中間,衆星拱月的模樣。想到這一幕,傅宴華的氣莫名奇妙消下去不少,閉着眼睛不再說話。
長久的沉默讓蕭苟認識到什麼地方有點不一樣了。
他小心翼翼問:“怎麼了?”
蕭苟一句傅宴華怎麼啦,那邊像是按了靜音鍵似的,嘈雜的聲音如同潮水一般褪去,一片寂靜中甚至能聽到蕭苟的心跳聲。
“怎麼啦?”
傅宴華閉上眼睛,臉上一片頹靡:“我喝了點酒,好像喝多了,有點難受。”
蕭苟一聽,當即有些急了,忙追問道:“你現在還好嗎?你在哪裡啊?我要不要……”
傅宴華:“我需要你。”
蕭苟焦急尋找的動作突然挺住,有些呆愣地聽着電話裡傅宴華又重複了一遍,我需要你。
蕭苟,我需要你。
蕭苟咽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幹渴,傅宴華明晃晃地示弱和撒嬌,讓他感覺有些心跳加速,腦子暈乎乎的,像是在放煙花。
蕭苟現在有種點了碗白粥但是意外發現廚師長往裡面放了一隻澳龍一樣的驚喜。
傅宴華說需要他诶。
傅宴華:“我在你後面的沙發上休息,你可以過來扶扶我嗎?”
蕭苟忙不疊地點頭,又忽然反應過來傅宴華看不到,又補充了一句:“好的,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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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華眯着眼睛假寐,沒過多久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正前方傳來。
蕭苟的體質一如既往的差,跑到傅宴華跟前時,聲音已經帶了微微的喘息聲。
“傅宴華,你還醒着嗎?”蕭苟的聲音在正前方響起。
“酒味有點重。”蕭苟喃喃。
“醉了嗎?臉熱不熱啊?”聲音在差不多距離傅宴華臉部十厘米的地方停住。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傅宴華眼睫上,眼睫條件反射地跟着輕輕顫抖。
“傅宴華,你還好嗎?我要不先送你回家吧?”
總算聽到自己想說的話,傅宴華這下才舍得把眼睛睜開,望進蕭苟那雙滿含擔憂的眼睛裡。
一張嘴,語氣裡帶着這幾分昏昏然,十分輕佻:“蕭苟,帶我回家,我頭暈。”說罷一頭栽在蕭苟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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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九點鐘,附近接單的司機比較少,傅宴華靠在蕭苟身上站在門口吹了大概有十來分鐘的風,咬了咬唇難受地吸了口氣:“車還沒來嗎?”
蕭苟這下相信傅宴華是真的醉的不輕了,換平時這個時候傅宴華早就要麼冷笑幾聲要麼冷笑幾聲再罵兩句,哪裡有這麼好說話,靠在自己身上大鳥依人的時候。
蕭苟被臉頰被傅宴華說話的氣流聲吹得紅紅的,手忙腳忙安慰道:“馬上來了,你再忍忍。”
又等了七八分鐘,傅宴華心裡奇怪,就算再不好打車,二十來分鐘時間裡也總該打到一輛車了,怎麼今天尤其的慢,都快半小時了也還是沒有打到車。
出于好奇,傅宴華偷摸看了眼蕭苟的手機屏幕,目前還停留在打車環節,APP跳出來的加價建議被蕭苟通通拒絕。
傅宴華:……
難怪打不到。
傅宴華提醒:“打不到就加價吧。”
蕭苟:“可是好貴啊加價,要不再等等。”
傅宴華縮了縮脖子:“我有點冷。”
有過一次經驗蕭苟秒懂傅宴華是什麼意思,一把扯開西裝外套把傅宴華拉到懷裡抱住,這下原本精貴的高定西裝哪能經得起那麼遭,右側的縫針全部開線。
蕭苟忙着包裹住整個傅宴華,沒注意到西裝破了。
傅宴華倒是知道,但也沒提,手攬上蕭苟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