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母親,我是默語。這周末我會回家一趟。”闆垣默語的聲音異常平靜,沒有小女兒家的甜膩,如清風拂過一般,卻能掃到人心尖上。
她有很多事,要回去請求祖父,動用家裡的勢力去查。
她是闆垣家的長女,有些權利,她還是可以用的。
闆垣默語已經下定決心,她不能再如自己的名字一樣,默不作聲,任人擺布。
合上那本小冊子,收回行李箱,放在夾層裡。
“叩叩——”房門被敲響的時候,闆垣默語還當是傭人過來叫她去用餐,卻不料開門後瞧見的是迹部景吾。
“景世君呢?”闆垣默語下意識地開口,完全忽略了迹部景吾那張僵硬的臉。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氣,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本是覺着剛剛做的有些過,怕闆垣默語一個賭氣就離開,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她竟然一點兒的不滿都沒,平靜的就好像是暗諷他太過較勁。
“去吃飯。”迹部景吾丢下這句話就不再管闆垣默語,他要是再擔心這個女人,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闆垣默語臉上還帶着淺笑,心裡卻一片迷茫,她是哪裡又惹迹部君不高興了?
闆垣默語走過去才發現,迹部老爺和迹部夫人都已經坐在餐桌前,就等着她。
她連忙快步上前,對着兩位老人鞠了一躬,擡起頭的時候,臉上的微笑已經達到書本上的标準,“迹部叔叔,迹部阿姨,對不起,我來晚了。”
闆垣默語沒有給自己的晚到找借口,即使她不知道兩位老人已經回來又如何?她晚到是事實。
迹部夫人給了迹部景吾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唇牽起一絲怪笑。
迹部景吾隻當沒看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伸手就摸了一下迹部景世的腦袋。
迹部景世端正地坐在餐桌前,兩條小胳膊交疊擺放在桌上,小短腿下垂,卻并沒有晃起來,如果不看他的眼睛,恐怕沒有人會知道他現在與外界無法溝通。
傭人過去幫闆垣默語拉開椅子,可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把椅子拉得太過靠後,闆垣默語若是呆呆地坐上去,定是像個短臂怪一樣,伸長雙臂才能夠到餐具。
闆垣默語的目光掃過那位傭人,隻是一眼,那傭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窟一般,渾身冒冷汗。
可下一秒,闆垣默語就自己過去把椅子搬到合适的位置,一點兒都沒有端大小姐架子。
隻不過,經此一事,她知道,自己在迹部家恐怕不會像想象中那樣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