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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家今天的晚餐是荞麥面。
萊伊吃得頗為震驚,原來這家夥是可以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的啊,那之前的油炸蟑螂和克蘇魯排骨算什麼,算他運氣差嗎?旁邊的格蘭菲迪更是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說今天真是來對了,這種程度的美味上次接觸還是在好幾年前。
“可是格蘭菲迪,”蘇格蘭把湯碗端上餐桌,“今天的晚飯不是你親自點的嗎?”
誰能想到你真做啊,格蘭菲迪在心裡哭笑不得,點菜的是降谷,要求蘇格蘭做一份諸伏景光最愛吃的飯,在萩原研二這裡看簡直像赤裸裸的示威與宣戰。他甚至真的思考了如果今晚不去而是讓降谷真的去查一下水表的話…不過最後他還是戰戰兢兢地來了就是了,蘇格蘭竟然也矜矜業業地做了他點的菜。
真是搞不懂你們諸伏和降谷。
最後他們在一種古怪又輕松的氣氛裡結束了晚飯。萊伊作為在場唯一戀愛經驗加點了的威士忌主動承包了洗碗的工作,留懊悔的格蘭菲迪在餐桌面對蘇格蘭。兩人面對面沉默了一會,直到廚房裡沖洗的聲音漸弱下去,格蘭菲迪的不安幾乎要凝成實質,蘇格蘭才開口說話。
“我需要近野家滅門案的資料。”蘇格蘭往後靠在椅背,“包括在警察那裡歸檔的卷宗和組織内部的任務報告。”
非要找我要卷宗嗎,格蘭菲迪瞪大眼睛震驚,我該有拿到這種東西的渠道嗎?
哎呀反正也就是幾條消息的事,蘇格蘭微笑着對他使眼色。
格蘭菲迪歎口氣,揉了揉眉心,“任務報告我去要,應該半小時之内就能到位。至于卷宗…”他看着蘇格蘭期待的眼神,最後還是妥協,“…我去想想辦法。”
蘇格蘭彎彎眼睛,看着格蘭菲迪拿出手機敲敲打打,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惬意表情。
萊伊從廚房走出來,抽了張紙巾擦手,适時詢問,“近野案?”他看向蘇格蘭,“這和我們要調查的酒吧老闆有什麼關系嗎?”
還不知道前因後果的格蘭菲迪默默豎起耳朵。
“也許有。”蘇格蘭若有所思,“還記得酒吧裡坐在死者對面的戶田先生嗎?”
“那位明明是□□卻全場最無辜的先生?”萊伊點頭。
“他的上級正是近野家滅門案的那位‘第四個死者’,市川戀。”蘇格蘭說,然後他又好像想起什麼了一樣轉向格蘭菲迪,“酒吧裡的事可以在搜一的資料庫裡找找,”他微笑,“據我所知那位警察先生不會把今天的案子留到明天。”
說完,他沒管格蘭菲迪瞳孔地震的神色,轉回和萊伊的對話,“…其他幾位我不太清楚,但是市川小姐,組織的情報暗網裡顯示她是被貝爾摩德,以‘滅口’為目的殺死。”他看向萊伊似乎正在思考着什麼的綠色眼睛,“你覺得,這一項‘滅口’是為了什麼?”
思考持續了幾秒鐘。在蘇格蘭期待的目光下,萊伊開口。“首先,那個冒充組織索要孩子的人使用的借口是‘充當試驗品’”他說,“我們已知組織試驗品不需要孩子,而且如果隻是想假借組織的名義,明明有‘訓練營’這一更好的借口…說明那個冒充者也隻是個半吊子,也許隻是知道了組織實驗這一情報而已。”
蘇格蘭笑着舉手,“場外情報,”他像課堂上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優等生,“我恰巧知道市川小姐與一位組織的實驗員相熟。”
萊伊了然地點點頭,蘇格蘭的話印證了他的某些猜測。“其次…那個人怎麼會找上倒黴的酒吧老闆?”他繼續說,“知道他前科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你把視線放在了幾位常客身上…比如為了賣貨,常常和川上約見在酒吧的戶田,也就是市川的下屬。”
“于是你從兩邊縮小了範圍,把目标定在了市川身上,”萊伊下結論,“你想驗證一下,貝爾摩德的滅口,是不是因為市川知道了組織實驗室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