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深刻，萊伊。”蘇格蘭小幅度地鼓起掌來，“全對哦。”

萊伊隻是哼笑一聲，“是在自誇嗎，蘇格蘭？”他從兜裡掏出來一根煙咬在唇間，“…畢竟我隻是跟上了你的思路。”

至于格蘭菲迪，他沒能擁有的前置條件太多，隻能一邊瘋狂地查閱着資料一邊安慰自己這根本不是他的任務，沒跟上也就沒跟上了。

“…不光是這個，萊伊。”蘇格蘭微笑，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一樣的輕飄飄地說。萊伊看過去，明明沒有隔着煙霧，蘇格蘭的眼睛卻呈現出一種濕漉漉的霧藍色。“我們一定會合作得很愉快的。”他說。

格蘭菲迪揮揮手打斷了兩人之間正在彌漫起的詭異氣氛，“猜你們想知道的是這個。”他說，把手機湊到蘇格蘭面前，“應該是猜對了？貝爾摩德的滅口任務中，還包括一位名叫櫻井優奈的研究員，來自東京A02實驗室。”

“是雪莉手底下的人？”萊伊轉向格蘭菲迪。

格蘭菲迪嗯了一聲作為回應。

蘇格蘭沉默了幾秒鐘，想清楚了前因後果。“所以導火索…還是A線項目的暫停啊。”他歎口氣，“雪莉的研究缺少原材料，我們去芬蘭尋找貨源的時候，這邊的研究暫停…雪莉給研究員們放了幾天假來着。”

“就是那時，櫻井和市川的交流被判定為洩密了吧。”格蘭菲迪了然，“所以貝爾摩德才會将兩人滅口。”

萊伊接話，“但是他們不知道市川已經開始了試驗。”

“那麼案子已經解決了啊，安樂椅偵探們。”格蘭菲迪聳聳肩，為眼前兩名違法亂紀分子的破案速度暗自咬了咬牙，“貝爾摩德已經幫各位下了殺手，好消息。”

“不。”蘇格蘭皺眉搖搖頭，“首先，我們得把收尾做幹淨，把市川小姐的實驗室找出來，銷毀所有試驗資料才行。其次——”

“川上先生的小女兒，失蹤在市川被滅口之後。”他說。

萊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所以我們還得找到戶田先生。”蘇格蘭說，“也許是他…最好是他。這份實驗的秘密，不應該再外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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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情報工作已經做完了？你還要近野案的卷宗嗎。”萊伊去陽台吸煙，格蘭菲迪壓低聲音問蘇格蘭，“要調取那東西我還得往上面打申請…”

蘇格蘭盯了他半響，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萊伊問也就算了，你明明是最應該清楚我為什麼要看近野案案卷的人…”他說，壓低的聲音裡是變了味的甜蜜，“我隻是離開了日本幾天，不聽話的小流浪貓就在鄰居那裡有了專屬的飯碗…雖然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得原原本本地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才行…”

“對吧，幫兇先生？”

蘇格蘭問格蘭菲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