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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彌太策自薦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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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栾玄芝這個枕邊人身上也藏着許多秘密。

他不敢再對她有所動作,隻好拂袖轉身朝府内走去。

在他走後,栾玄芝則目光沉沉地盯着他離去的背影,須臾,才又趨步跟上。

穿過府院,時而有三三兩兩的人頓步作揖,尊敬地喚他“主君”,步睢也皆面上微微颔首以作回應。可他心底還是生了疑:竟沒想到會有人投到自己這個佞臣的門下做食客。

而就在他心中困惑之時,不遠處,恰好有人為他解了謎——

“兄為何會投入申籍門下?”同是門客的揚郅左手卸了力輕輕搭在腰側的佩劍上,右手則置在彌太策的肩上,頗感納悶地問。

“建功立業。”被問的男子似乎不欲多言,隻簡短回答了這麼一句。

步睢早早便停了腳步,此刻他靜靜隐匿在回廊的柱子後。從這個視角望去,隻看得見二人硬朗的面部曲線。

“啊?!”揚郅聞言大驚,“彌兄可是在說笑?若你是一年前來做申籍的門客,我還相信一些。畢竟那時申籍剛任少仆,還未成為奸臣。彼時公若投在申籍門下,确實可得到他的舉薦從而平步青雲......可兄是前幾日才來投啊!現下申籍已是聲名狼藉,且被諸大夫所記恨,兄此時來投——豈不為時晚矣?!”

彌太策自然有他的考量,他冷嗤一聲,眼裡盡是冷漠道:“晚?我倒認為,恰是時候。”

“怪哉!”揚郅再度被他的話所震驚,可随後又想通了,人各有志,他管對方做什麼呢。于是,他也不再糾結,很是散漫道:“随彌兄怎麼想,我卻欲找個時機卷席走人。雖做了一年申籍的食客,有愧于他的恩情,可他當年承諾我之事也未嘗做到。如此算來,我與他倒也算是兩清了……”

“夫君,”這時,栾玄芝也跟了上來,她順着步睢的視線望去,開口問,“那不是夫君的兩位食客麼?他們在言何事?”

“無事。”步睢動了身形,黑紅色朝服也随之離開了柱子。他摸不清栾玄芝的立場,所以不欲和她解釋,隻語氣淡漠道:“走吧。”

而就在他走之後,原本在與揚郅談話的彌太策卻往他先前藏匿的地方饒有深意地掃視了一眼。

換了朝服,吃罷晌午,坐在書房裡查找古籍資料的步睢接到了彌太策來見的通報。

終于來了。

彌太策邁步進書房,便見身着赤色常服,頭戴鹬冠的步睢盤腿坐在簟席上,一雙似玉石般瑩潤的手持握桌案上的竹簡,神情專注地觀覽着。

沒有簪花?彌太策按捺住胸中疑惑,趨步上前拱手上拜:“見過主君。”

“不必多禮,坐。”步睢仍未擡首,隻随意做了個“請”的手勢。

彌太策聽言就坐,倒是沒對此舉産生懷疑。他剛入府不久,并不熟悉步睢的為人處世。

而步睢這邊則正忙着汲取信息,無暇理會對方。

虞莊公二十六年,冬十月,壬辰,公子汜弑父殺兄于鵲台。十一月朔,公子汜即位。

第二年,春三月,擢申籍為少仆。夏七月,以籍為寵臣。

冬十月,大夫莒無為、張椿谏言,告少仆籍侵吞軍饷、私藏車馬,無果,莒、張二人免職賜死。壬午,樂師延術椒刺籍于内廷,國君大怒,欲斬椒,籍勸曰:“椒與臣有一飯之恩,君若執意斬椒,請先殺臣!”君歎曰:“公實乃忠義之士!既如此,孤必聽之。”遂免罪于椒,貶為庶人。

......

步睢看竹簡,越看越心驚,可面上卻還是掩飾得很好。

待他将這些信息全部記于腦海中進行梳理後,才擡首看了眼已跪坐了一炷香時間的彌太策。

【彌太策,名瑕,字太策,年20,幼年失怙,平民,梁國人。】

“公有何事進言?”晾了人半天的步睢這才放下竹簡開口問。

見他發問,彌太策這才起身,他趨步至屋子中央,面無愠色,反而語氣沉着地直勾勾盯着他說:“吾聞三軍缺将才,不知主君以為我何如?”

一上來便想當将軍,還真是......年少輕狂。

步睢聞此狂言,卻是隻笑不語。

“我知曉了。”見他沉默不語,彌太策面上依舊毫無焦急之色,他還是最初的那副淡泊模樣。他點點頭,正欲起身退出書房,卻聽到上方傳來一道戲谑的聲音:

“太策何故如此着急?我還未發一言,怎便要走?”

“太策才入我門下不久,爾之才我實不知啊,”步睢笑盈盈地看着要走的人,頗為無奈說,“不若這樣,此次軍中選人已是由我統管,我可舉薦汝為陣前先鋒将,屆時三軍選拔,爾可與其他官吏所舉薦的待選者競争,公若取勝,自可留于軍中,上陣殺敵。如何?”

先鋒将?倒也可以。他未立寸功,倘若真能以此身份就職,封官加爵便是近在咫尺的事了。看來他來投步睢,真是投對了。

“多謝主君,我願聽從主君之言。”彌太策拱手拜謝。

“哈哈,太策不必客氣……不過,我有一問,不知太策可否為我解惑?”言訖,他直直盯着彌太策,唇角上揚,眸中染了幾絲看不懂的笑意,低聲問道。

彌太策心下雖覺出幾絲怪異,卻還是恭敬回道:“主君請言。”

步睢直言不諱道:“我乃奸佞,公何故來投?”

彌太策:“......”

他還從未見過自己罵自己是奸佞的人,現在見到了。

彌太策心下雖無語,卻也十分老實地直言:“在下不過一山野村夫,曾欲投汲氏門下,奈何汲氏任人唯親,對我根本不睬;後又欲投相國門下,未料相國門客衆多,人才濟濟,無我席位矣!如此幾經思量,這才來投主君門下。”

步睢聞言,不禁在心底罵罵咧咧:呵呵,彌同學,你很會說話嘛。老闆問你為什麼選擇他,你說你是因為沒得選才來他的公司。我要是申籍,我一定先把你拖下去杖八十,再踹你出府,呵呵。

“太策倒是率性。”他眯着眼,陰陽怪氣地誇了一句。

大概是察覺到自家主君語氣不大對,彌太策又斟酌了幾分,找補道:“主君心向國君,自是會不吝舉薦有才之士,在下也主要是追随主君的高風亮節而來。”

馬屁拍得很好,不過下次記得提前一點拍啊。

“罷了罷了,”步睢不甚在意地拂手,寬宏大度道,“公自行下去準備便是,毋須再事事通禀于我,汝可自行去留。”

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趕巧他正要找個人培養。盡管這個枕頭不太會說話,不過也無礙,隻要是塊璞玉就好。

得步睢如此信任,彌太策不禁心神悸動,他十分鄭重地向步睢行了跪拜禮,神色莊嚴地承諾道:“主君大恩,彌瑕沒齒難忘,今後定當為公驅馳!”

是誰的門客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能舉薦他,就算舉薦他的是佞幸又如何呢?他需要的是一個時機。而如今,他抓住了,所以此刻他也是真的感激步睢。

待彌太策走後,步睢這才開始梳理龐雜的信息。

一年前,虞汜初即位,而他也是在虞汜即位之後才被任命為少仆的,但他和栾玄芝卻是在兩年前結婚的……所以,這畸形的關系還是虞汜一手促成的。果然,在這種位高權重的人眼裡,他們這些小人物根本算不得什麼,不過是任人宰割的魚肉罷了。

“恩寵冠絕親離别,心性遷移為人怨……”

步睢嘴裡反複喃喃這兩句判詞。

所以,申籍的性格其實是在與虞汜發生不正當關系後才變的。他從前應當是個正直的人,就算不是全白的,起碼也是個在大義上無損的人。而如今卻……

【人物性格完善度+15%,目前進度20/100】

看來他推測對了。

“夫君。”正當他沉思時,栾玄芝提步進了書房,她先試探的喚了一聲,随後警覺地掩上房門,轉身又朝他走來。

步睢眉毛一挑,該來的還是來了。

栾玄芝緩緩走近,須臾,便坐在他身側,神情嚴肅地低語道:“此次與缙國一戰,汲沣大獲全勝,其勢鼎盛,隐有蓋過國君之勢。然人言盛極必衰,依我看,我們的時機到了。不知先生可有計謀?”

步睢心中訝異于對方為何也敵視汲沣,倏而又恍然大悟。

看來,當年與栾氏相争的便是汲氏。原來,申籍與栾玄芝隻是表面夫妻,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汲沣戰功赫赫,欲扳倒他,非一日之功……”步睢停頓了一下,“然汝之言甚對,汲沣此人驕縱自大,昨日在宴席上便敢不顧國君顔面而狀告我。古人雲:‘月盈則虧,水滿則溢’,人若自滿,必将受害,且國君已命我主攝三軍選拔之事,時機就在此刻了。”

【支線任務1已觸發,請玩家完善栾玄芝人物角色線。目前進度:5/100】

“如此甚好,”栾玄芝莞爾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步睢,“那我便恭候先生的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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