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的腦袋抵在迪諾的肩膀上,面色慘白,冷汗涔涔,若非他意志足夠堅定,恐怕早就會控制不住地呻吟慘叫起來。
迪諾的那一聲“好”,徹底擊碎了弗蘭克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低低地悶哼了一聲,有力的手臂緊緊将迪諾禁锢住,沒給對方留下半點動彈空間。
迪諾不适應和别人靠得這麼近,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但看着弗蘭克難受的模樣,那一點點别扭的感覺很快消失不見。
他任由弗蘭克将他圈住,細細打量着弗蘭克的神情,而後有些焦急的說:“上将,你現在這種情況應該馬上去醫院。”
迪諾知道弗蘭克不是那種嬌弱的蟲,他強悍、堅韌,能把他逼到這種地步,一定十分嚴重。
“不能去……”
弗蘭克這樣說着,手臂又用力了幾分。
迪諾被他這幅樣子弄得沒了脾氣,“那您先放開我。”
弗蘭克恍若未聞,雙眼緊閉,呼吸急促。
迪諾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弗蘭克胸膛的起伏,和呼吸出來的熱氣。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迪諾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唇,誘哄道:“放開我吧,我不帶您去醫院了……你不是想要和我一起睡嗎,我們到床上躺着好不好?”
“這樣站着我很難受。”
弗蘭克擡頭打量了一會迪諾的神情,似乎在确認迪諾是不是在騙他。
十幾秒後,弗蘭克的額頭狠狠在迪諾的肩膀上蹭了蹭,像是在試圖緩解疼痛。然後他睜開了那雙布滿着血絲的眼睛,喉嚨滾動,說了個“好”字。
迪諾就這樣被弗蘭克拐帶上了床。
他們此時都隻穿着一層單薄的睡衣,這樣彼此相擁,在靜谧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意味非凡。
“……你做什麼!”
突然間,迪諾驚訝的叫了一聲。
隻見弗蘭克強勢的拽着迪諾的手,探進了他自己的衣服裡,迪諾的手被安安穩穩的放在了弗蘭克的腹部。
那裡的皮膚柔韌緊緻,迪諾感受着手下的溫暖,臉上的溫度也跟着漲了起來。
他想要将手抽出來,可擡眼對上軍雌漠然的眼神,便又止住了動作。
算了,如果這樣能讓弗蘭克好受一點,那就這樣吧。
弗蘭克看着迪諾認命似的一動不動,猩紅的眸子有點點微光閃過,随即恢複平靜。
出了這樣的事情,身邊躺着一位情況緊急的病患,迪諾早睡的計劃注定要泡湯。
他小心的觀察着,生怕弗蘭克會在他睡着的時候突然病情惡化,強撐着困意沒有睡着。
弗蘭克的情況在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才終于好轉,緊擰的眉頭舒展,手上攥着迪諾的力道也逐漸減小,直至徹底垂落在床上。
迪諾這才抽出了自己漲麻的手。
他的視線落在軍雌平坦的腹部上,想了想之後,輕輕起身下了床。
弗蘭克在迪諾起身的下一秒就睜開了眼睛,雌蟲的暗視力很好,他能夠清楚的看到迪諾摸索着起身的身影。
弗蘭克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想他這次可真是丢進了臉面,這位霍赫爾家族的大少爺現在一定厭煩死了他,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半點不要扯上關系才好。
軍雌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好不容易才被安撫住的精神海和腹部又再次疼痛了起來。
弗蘭克緊咬着牙關,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然而一陣輕微的翻找東西的聲響之後,離開的雄蟲很快去而複返。
弗蘭克的心髒突然猛烈的跳動了起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着什麼。
身旁的床墊微微下陷,對方身上清談的味道再次萦繞在鼻尖,弗蘭克悄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正在他思緒發散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又探了過來,放在了剛才地方。
隻是這次隔着曾睡衣,并不像剛才那樣緊緊貼着。
溫熱的感覺不斷從對方的手心傳來,弗蘭克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看了下,發現自己的肚子上被對方貼了一張暖貼。
迪諾雖然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也沒有什麼妹妹,但到底上過生物課,了解一些基本的人類常識。
因此,在他看着弗蘭克一直捂着肚子的時候,便想到了班級裡那些總是在每個月特殊幾天喝熱水、貼暖貼的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