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側妃又好在哪裡？”這狗屁側妃還能比正妃更好？她拒了正妃是為了做他的側妃嗎？

蕭肅羽一臉為她解惑的表情，語氣無比溫柔：“側妃嘛，過幾年本王娶了正妃，尋個理由不娶你就是了，到時風頭過去，自然無人在議論你。”

“王爺不會騙我吧，我，我不做妾的。”

“本王自然不會騙你，不過，本王側妃是上皇家玉蝶的，可不是你們府裡的妾室。”

韓雨仙在心裡‘嗤’了一聲，語氣也更加不屑：“管它上不上玉蝶，除了正妻之位其他人都是妾室，哪怕是王爺側妃也是妾室。”

她說完看到厲王臉色變了變，立刻意識到說錯了話，連忙下跪請罪，這才反應過來，厲王的母妃是張貴妃，按她的話來說也是妾室。

蕭肅羽倒也沒有怪罪她，隻點了點頭，語氣平常道：“無妨，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看她惶恐的跪在地上，伸手将她扶起，并道：“今日起你便要頂着厲王側妃的名頭，除了宮中的長輩，不必給任何人下跪，就是碰到王爺公主行個蹲禮便罷了。”

“臣女應該沒有什麼機會去宮中吧？”

“不日你就該收到宮中和各皇親國戚的宴請帖子了。”

“臣女隻怕應對不了。”

蕭肅羽大笑，難得見她如此不安的表情，同她講起了各公主王爺的脾性和趣事。

韓雨仙當做幼時夫子要考校功課般，認真聆聽學習。

卻說韓雨燕從花廳出來，坐在了院子裡，等了一炷香，腳都麻了還不見人出來。她起身在院子裡散步，秉持着大家閨秀的教養不敢随意亂轉，隻沿着一條路走去。

曲徑通幽，過了一片竹林，豁然開朗，是沿湖而建的涼亭。涼亭綴以青色紗幔，在翠竹微風下别有一番雅緻。

她擡腳欲邁台階，餘光掃到路的另一頭來人了。她把腳放平，屈膝行了一個萬福禮。

聲柔意緩，帶着一點女子的驚慌與嬌羞道：“小女子誤闖此處，公子見諒。

韓雨燕碰到的人乃當朝太子，蕭肅旻，他見蕭肅羽遲遲不歸，便在這院子裡散步，不曾想與互不相識韓雨燕碰上了。

蕭肅旻遠遠地回道：“姑娘有禮，是我驚擾姑娘。我與厲王有約，本想在此等候，唐突姑娘，姑娘請便。”蕭肅旻擰眉想着其他可以消磨的地方，轉身欲走。

想走？韓雨燕可不許他走。能在這厲王府出入自由的人，身份不低，聽聲音年紀輕輕，她怎麼可能放走這個機會。

韓雨燕語氣依舊和緩，輕柔地說道：“無妨，公子留在此處即可，我去前面另尋他出。”以退為進。

哪有把姑娘家趕走，他自己獨享的道理，他的教養自然不許他做出這種不知禮節的事。

他帶着生來高位者的姿态，向她走來，坦坦蕩蕩道：“姑娘不妨也坐下吧，這厲王府此處的亭子風景最勝。”見她猶豫，又道：“姑娘不必擔心，在下絕無強留之意。”

計謀奏效，韓雨燕不敢表露半分，“公子誤會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既然同留此處，閑談幾句，“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韓雨燕知道不能随便透露名字，要不然她也不過是與他賞過一片景的女子罷了，她環繞此處，指着竹林笑道：“此處翠竹環繞，公子不如喚我青竹吧。

蕭肅旻見次，頗有幾分雅趣，他掃一眼湖面，溫和回道：“既然如此，那姑娘便喚我雲波吧。”

韓雨燕在心中吐了一口氣，魚兒咬勾了，希望這條魚不大不小，能夠剛好釣起來。

“雲波公子，請。”

“青竹姑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