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秦朝想了片刻,卻又搖了搖頭,他不認為此時向另一位雄蟲和保護協會妥協求情是個好的選擇。
“呃…”林恩的心情随之沉入谷底。
他沒想到眼前的雄蟲竟然連幫西維爾說幾句好話都不願意,看來真如好友所言,昨天晚上隻是一個“意外。”
“好吧!”他扯了扯嘴角,試圖表現地高興些,以掩飾這會兒内心難以言表的憤怒,畢竟眼前是雄蟲,雄蟲(動不得)…
秦朝低頭看着光腦,倒沒注意眼前雌蟲那瞬間糾結到幾乎扭曲的神情,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辦法。
“閣下,既然…”
“我找到了!”
兩蟲幾乎同時出聲。
被打斷話的林恩愣了片刻,隻見雄蟲舉起手中光腦,指了指上面剛剛查到的東西,直接怼到他跟前。
“你覺得這法子怎麼樣?”
此時,昏暗的禁閉室中,西維爾的思緒從一陣渾噩中清醒過來,立刻意識到自己是被算計了。
他還年輕,在精神力不過度透支或受到特殊刺激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失控,而剛才在外面的走廊,看到那個雄蟲的第一眼,西維爾就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對,直到雄蟲伸出那隻惡心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就再也沒忍住…
真是可惜!
到了這個份上,西維爾知道自己已經沒法逃脫被審判庭裁決,甚至剝奪一切的命運,隻是可惜沒把那隻令自己惡心的手剁下來。
當然,如果真這麼做了,他估計自己得判死刑,畢竟弄殘雄蟲可是重罪。
想到這兒,西維爾不禁嗤笑了一聲,似乎察覺到什麼,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伸手摸向脖頸。
是抑制器,一種隻要按下開關,就能瞬間釋放出強大電流,将雌蟲徹底制服的裝置,這種東西起初研制,是為了控制那些擁有強大武力卻精神失控的雌蟲,确保他們不會傷害到别的蟲,後來卻成了雄蟲奴役其他雌蟲的工具。
不止是抑制器,西維爾還感覺手上和腳上都帶爬了東西,很明顯,雄蟲保護協會的蟲為了防止他再次失控爆發,做足了準備。
“咔嚓”一聲,禁閉室的門從外面被啟動,背對着門外傾斜湧入的燈光,佩斯帶着協會另一名成員,及審判庭的議員白席走進來,一眼便瞧見了地上此刻有些狼狽的雌蟲少将,第七軍團的榮耀明珠—西維爾·瓊恩。
不得不說,即使自認為是情敵,白席也不得不承認西維爾擁有一張不輸于任何亞雌的臉,如星空般浩瀚的藍眸,在斑駁的血迹和塵灰中依舊熠熠生輝,高傲地不像是從低等平民中爬上來的蟲。
他似乎一開始,就該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俯瞰着底下追随并傾慕着他的衆多蟲族。
有那麼一瞬間,白席終于想通了,為何約瑟夫閣下怎麼執着于得到眼前這個雌蟲,看着他高傲的頭顱在自己面前低垂,素來清冷的臉上溢出獨屬于自己的溫柔笑意,深情而專注彼此擁吻,這種場景,足以讓全天下的雄蟲在自我滿足和掌控中達到新一輪的顱内高cao。
西維爾皺着眉頭,卻一言不發。
他知道辯解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或是有蟲要害自己這種借口是行不通的,哪怕真的證實如此,自己傷害雄蟲的罪名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那這些蟲來做什麼?
他還以為自己會被關到明天早上,直接送上審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