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老哥跟你說,平日裡千萬躲着點他們别被發現了,要是正巧撞見了,就說是我楊老三娘家那邊的親戚就成,來,喝!”
這邊楊老三醉的手都要拿不穩酒杯了,還在晃晃悠悠喝的起勁。
“兄弟,這頓飯是我近幾年吃的最痛快的飯!”
說完就趴桌子上不動了。
楊旭讓蔡懷仁把楊老三拖回去安頓好,自己一個人出了門。
探聽消息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到消息的源頭——青州郡正。
本來好好一個突擊手,到了古代幹的淨是些聽牆角的活。
通過從楊老三那裡獲得的信息,楊旭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劉郡正的府邸。要麼說是青州富庶,這個劉宅可是夠大的,比當初章城他“老家”楊府都要氣派。
楊旭不懂的是,在古代士農工商,有些建築制式是商人不能用的,這種高等級的隻有入仕為官的才能建造。
沒什藝術細胞的楊旭注定是欣賞不了這複雜的庭院之美的,隻是一味的在房頂上穿梭,悄悄聽着房内人說話的聲音。
奈何這建築太多了,把每一間亮着燈的房間都走了一遍才找到真正大人物在的地方。
“劉大人,我有些擔心。”隻聽屋内有兩個男人交談的聲音,其中一個語氣清朗,聽起來年紀不算很大。
“隻不過是城門守衛疑似見到了蔡懷仁而已,有什麼可擔心的?”另一個聽起來氣場很足,應當就是劉郡正、劉辰。
“劉大人,我雖然也不是什麼君子,但是害人性命這種事......這幾天我總是做噩夢,夢到有鬼來索我的命。”
“梁遠甯!當初幹的時候不見你害怕,怎麼現在怕了?”劉辰的聲音猛然提高,吓了那個叫梁遠甯的人一哆嗦。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劉大人!”梁遠甯趕忙道歉賠罪,以後還得在青州混,怎麼也不能得罪劉辰啊!
“要我說,蔡懷仁那老骨頭都被流放了,怕早死在路上了,那守衛肯定是認錯人了!”
“我、我也這麼覺得,絕對是、絕對是認錯了。”梁遠甯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要我說最近從京裡來的那個叫、趙望軒的病秧子,那是大名頂頂趙将軍的小兒子,有些事你不必知道,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這鹽上的事關将軍什麼事?”
“這你就不要管了,你現在可是已經是我們這派的人了,想逃也逃不掉,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便是。”
聽完牆角感覺收獲不少。
趙望軒來青州了?喲,還真是緣分不淺呢,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拜訪一下?
心動不如行動,這邊楊旭已經順着劉辰說的安頓趙望軒的宅子那邊狂奔而去了。
又是熟練地摸黑翻牆,還好不是再次阻礙狗洞,同樣的事幹多了還有點懷念第一次呢。
趙望軒其實已經睡下了,此刻也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到處都是安靜至極的,楊旭猜測趙望軒還會跟之前一樣住在東廂房,便徑直去了。
這一看還真沒找錯,不過不同與那次的事,趙望軒并沒有挑燈夜讀,而是躺在床上睡着,從窗戶往裡面看隻能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穩,嘴裡還喃喃着什麼話,聽不真切。
楊旭也沒多想就直接翻窗進了屋,沒有驚動元寶等下人。
春日的夜晚其實已經不算涼了,但是屋裡面還生了炭火,應當是趙望軒身子虛怕冷的緣故。
走進床鋪,楊旭仔細一看才覺出事情不妙。
趙望軒躺在床上,散落的長發被不安來回擺動的頭已經搓得糾纏在了一起,額上是冷汗浸濕的一縷縷的發絲,臉上是不正常的潮紅,嘴巴微張、呼吸急促,一看狀态就不怎麼好的樣子。
伸出手去摸了摸趙望軒的額頭,應該是發燒了,趕忙給他拿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瞬間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
楊旭湊近他的嘴邊聽了許久才聽出來是“水”這個子。
摸着黑從桌上的茶壺裡倒了半杯茶給趙望軒送到嘴邊,扶着他喝了下去。
“楊旭?”
趙望軒迷迷糊糊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