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招收結束,師尊要将各自弟子帶到住的峰上,沐聽寒期待地看着晏殊。
這回應該能抱着吧,他可是他唯一的親親徒弟哎。
沒想到晏殊一笑,銀白長劍頓時飛來,結白如初雪:“你遲早要學會禦劍的。”他親昵地摸了摸沐聽寒的頭,“殊途”很乖,你用它适應下。”
言罷,白衣仙君瞬間消失:“我在玉瓊峰上等你。”
殊途!那可是尊上的本命劍殊途!仙尊這麼做就代表認這個小子為繼承人了啊,還這麼貼心為他着想!衆人眼紅。
看見周圍人豔羨嫉妒的目光,沐聽寒隻想吐血,這次連同乘一劍都沒有了——就這麼一破劍。
說實話,殊途長得還是很合沐聽寒心意的,劍身光亮,鋒芒畢露,镂空雕刻雪花四散,仿佛一曲不歸之舞。
終是殊途。
輕哼一聲,沐聽寒踏上了劍,宛如流星墜向玉瓊峰。
中途還摸了下(其實很多下)喜歡的花紋,雖然劍刻的是霜雪,但有一種溫熱感。很像人的肌膚,但又硬得多。沐聽寒想象自己揉的是晏殊,又揉了幾下。
而正在品茗的晏殊一口茶噴了出來,他清晰地感受到殊途被人踩來了,還…被摸了個遍。
“殊途”與他感官相通。
一瞬蒸發完了茶水,晏殊心念一動,殊途翻了個身,嚣張的某人一時不察跌了下去,隻雙手抓着劍柄。
這才對,晏殊滿意。
但沐聽寒是那種願意被劍踩在腳下的人嗎?他雙腿一登纏住了劍,一個翻身就死死将劍抱在身下。
“殊途”掙紮不得,仿佛一個被強迫的良家小姑娘。
不可饒恕!
而晏殊的臉完全黑了,耳朵也紅得滴血,沐聽寒居然…………就算是在之前小世界中,晏殊也沒有被如此輕辱過。
殊途奮起反抗,穿破空間,将沐某人甩到了地上。
沐聽寒從地上爬前,指着殊途罵,罵得口幹舌燥,忽然看到了一點聲音都沒發出看他罵自己本命劍的晏殊。
沐聽寒立刻變出了甜甜的笑容:“師尊,您的劍真漂亮。”
“哦。”晏殊語調上揚,“那你剛才在幹什麼?”
看你怎麼編。
我就靜靜看你演。
“師尊。”沐聽寒挺直腰,“我在和劍交流感情。人常道:打親罵是愛。我在用對待人的方式給它染上情感。”
“可是它不是人,”晏殊不知不覺指甲插入手裡,聲音很輕,“你認為劍靈可以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