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随我一起迎接。”左護法咧嘴笑,"公子。”
是年齡“暴露”了嗎?被懷疑修為高低。
晏殊裝作沒感受到自己脖頸上壓着的魔氣,向前躍去,左護法一驚,隻好散去魔氣再重新凝聚。
"走吧。"晏殊的喉嚨沒有被割傷,一片平滑,“去迎接我的兄.長。”
左護法驚疑不定地應了。
果然對沐聽寒極端不滿,居然還爬到了左護法的位置。
他名義上的弟子心胸寬闊得能容納大海,果然也能容納無數男男女女。
他想到後面那半句話幹什麼?
晏殊腳步突然加快,左護法也隻好提速。
人質自願配合這種好事他再陪着演一演也無妨,況且沐聽寒一盞茶内不會下死手,隻會把人弄得遍體鱗傷,一盞茶後才斃命。
他不能确定晏殊的修為,這讓行動的風險增加,可風險隻要沒到達百分之百就是值得的。他不相信晏殊會有渡劫以上的修為——修真界這等修為人的資料他都打探過。
各懷鬼胎的二人忽略了佛修,達到前所未有的平衡。
.
她咀嚼着生肉。
有點腥,有點甜,番茄汁混合鹽的味道很奇怪,和番茄醬截然不同,甚至壓不下生肉原本的腥味。
惡心
妖獸肉的口感不太好,比不上流态的牡蛎——流過舌尖時那美妙的漾動,隻有被塑膠袋紮緊的水的感觸。
惡心。
她嚼着不分明的肉絲,并不像故事裡描寫得那樣一根變成十根,再是一百根,隻是變成粘稠的介質,滑下去。
惡心。
她吞噬了這塊肉,這塊肉成為了她的一部分,她的養分。
隻要這樣就可以——
隻有這樣才可以——
養分。
她捂住腹部,痙攣地幻疼。
明明不是她做的,明明不是她的身體,明明她已經找到了'同類',憑什麼她就要為“她”的所作所為買單?
“母親。”她聽到有人細聲細氣地喚她。
“嗯,我在。”她可愛的,可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