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憤懑之聲此起彼伏。有人直接扔東西砸了。
将領連忙安慰大家。“諸位,解蠱要緊啊,解完後再說,不能耽擱了。”
一旁的王禦醫也連忙出來附和。衆人才安定下來。
芷菱發現國師整個過程都是不慌不忙,置身事外,感覺像是旁觀者的身份觀看了一場已發生的事情一樣。奇怪的是他也以參與者的身份參與了巫師的抓捕,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參與的,确是給芷菱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芷菱确是很好奇。
感受到芷菱看過來的目光,國師并沒有看過去,而是單手負立,隔着一段距離看着巫師方向。
“看來今天本人甘拜下風,難逃一劫,一群蝼蟻,和我叫嚣,還不如去找趙一甲,是他一家傳染的。要不是……。”說着他轉頭看了看國師然後拿出一隻烏笛吹起來。笛聲似哭天喊地,陰風陣陣,聽得人頭暈目眩,心底發麻,一陣陣心悸,呼吸不上來,衆人不自覺抱頭捂耳,企圖隔離這聲音。過了一陣聽到周圍傳來唉聲歎氣的哭聲,芷菱回頭一看,發現蠱蟲在從病患嘴裡嘔吐出來,估計在體内爬出來的過程中,讓病患覺得惡心想吐,體内癢痛難耐,紛紛發出難受的聲音。然後吐出的蠱蟲全部順着巫師的方向爬來,數量之多,密密麻麻,大小不同,渾身沾有人體内分泌物,有些哄臭,驚得站立之人左跳右避,有些女孩女子直接被吓暈了。芷菱看到内心翻江倒海,居然也想吐。硬生生忍住了。
巫師将蠱蟲全部引到一處後,施法焚燒了所有的蠱蟲,燒得噼裡啪啦響,焦臭氣四溢,很是嗆鼻,沒暈過去的人眼淚都熏出來。芷菱感覺這人就是故意的,惡狠狠得看過去,哪知對方一臉壞笑得回望過來,芷菱給了他一個白眼。一個回旋紮了三根銀針在他身上,他頓時動彈不得。
本來他運氣屏住氣息,哪知被眼前這個人用銀針點破,還點了他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還聞得特别清晰,瞬間他被嗆得咳嗽,眼淚都熏出來。
“哈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樣,你制造的氣味好聞嗎?”芷菱機靈狡猾得笑道。随即轉身喊衆人回屋,去領她的含香包,并讓禦師去發放,幾人一袋,勉強夠,祛臭。大家一聽,紛紛退進屋裡,一邊幸災樂禍的看着前面狼狽不堪的巫師,瞬間覺得昭珸先生就是他們救星。
“丫頭,快給我解開,不然有你好受的。”巫師邊咳嗽邊大喊道。
“你不是很能折騰别人嗎,怎麼,輪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說着慢慢走近。
巫師以為她要解穴道,哪知她狡猾一笑,伸手又點了一個笑穴,頓時他就笑得停不下來。又流眼淚又笑的滑qi樣,要多搞笑多搞笑,引得周邊士兵也跟着笑。
“你,快放開我。”巫師邊笑邊說,都要岔氣了。
國師紀晨看着也忍住笑意,果然女人惹不得。
“我偏不放,你害了那麼多條人命,沒要你狗命都算輕的了。各位父老鄉親,快出來,圍觀表演。”聽到芷菱叫聲,剛緩過氣的人們又全部聚過來,把巫師圍了幾圈。 “哼,真解氣。”
“果然還是要高手治巫,妥妥帖帖。”
“道高一丈魔高一尺,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大家不敢靠近他,七嘴八舌罵着他,有人仍氣不過扔東西過去砸他。
“哎哎哎,先這樣了,各位父老鄉親,他會受到相應懲罰,大家該養傷的養傷,該照顧人的照顧人,這個犯人就交給我們了。放心,他不會好過的。記得哈,所有生病的人都要喝藥,喝滿半個月,嚴重的喝一個月,就會徹底痊愈了。”說着轉頭和禦醫囑咐了一通。聽得禦醫連忙低頭答應。
大家一聽,紛紛都在感謝芷菱的救命之恩,有人甚至跪了下來,芷菱連忙去扶,行醫以來,病人下跪的事情她遇到過好幾回,但是今天幾百個病人以及家屬都下跪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連先扶誰都不知道,搞得手忙腳亂。
“我是醫者,救人乃我的本分,大家不用放在心上,這一切是大家努力的結果,不止我一個人。待身體好後,大家要過好自己的生活,把這次對巫師的仇恨化為前進的動力,重振南城。後面一個月禦醫會繼續留在這裡幫大家調養身體,希望大家後面多多配合他們把身體養好。讓王上的擔憂的心安定下來。”
聽芷菱這樣一說,些許人都留下了贊賞感激的眼淚。
很神奇的是所有眼淚都彙集到芷菱的眼前,變成晶瑩剔透的水球注入到芷菱的守名牌中,芷菱還沒反應過來,守名牌發出耀眼的白光,芷菱感覺自己腳一空掉入到另一個境界。
待她站定,守門的地仙一臉慈愛的看着她,恭喜你通過行醫考驗,下一界是仙俠界,同樣會有你的導師接應你,你也需要經過考驗後才能進入另一界。
芷菱一看,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境界。“喂,土地公,我還沒和他們道别呢,那個可惡的巫師的下場我還沒看到,咋個有頭無尾的啊。”
“善惡終有報,緣聚緣散終有時,待塵埃落定之時,自會有結果。你好好修煉吧。”
聽着土地公虛無缥缈的聲音,芷菱感覺空落落的,有些分離連道别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