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呢?”
“我們拒絕....咳咳.....咳咳咳咳。”
回複笑面青江的不是我。
長谷部終于醒過來,用本體撐着地站直身體。我看着戳在泥裡的國寶一陣肉痛。
“主,請下指示。”
太勉強了。
長谷部站着都困難,别說是戰鬥,我們連逃跑的餘力都沒有。
青江踉跄着帶着腥臭味一步步接近。沒有誇張的顔藝也沒有突然爆衣,雖說他黑化,看上去還是那張普通的臉。
“你在期待什麼嗎。”
大脅差振落付在刃上的積血,污濁液體融進地面。他上下打量我似乎在尋找最佳切入點。任誰被用這種看着犧牲品的眼神盯着都不會舒服,更何況失去笑面的青江就如同流傳于世的故事一般——隻是沒有感情的除靈道具罷了。
青江長篇大論的時候我檢查了自己的傷口。外表一塌糊塗的貫穿傷其實并沒有觸及内髒,再加上劇烈的疼痛,一時半會兒也暈不過去。和我比起來長谷部的情況不太妙。大概是接近失血量極限,長谷部的身體在不自主發抖。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恐怕是腎上腺素過度分泌遮蓋了痛覺吧。
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與青江對上視線。
“我能明白你的感受....”
“選擇求饒就給你個痛快,選擇說教我就把你和你的刀一起切成碎泥。”
人設大崩壞。
被仇恨占據身體的笑面青江徹底撕毀僞裝的面具,殺伐壓得人喘不上氣。長谷部幾乎全部的力量都撐在插進地面充當手杖的本體上,他用唇語對我說要我先走。
我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上輩子在虐向同人裡見多了。
“你覺得我能跑到哪裡去?”
我擡起手。纏繞在手腕上、指縫裡,一圈一圈的靈力線條與長谷部的本體糾纏在一起。我和他早就綁定了。就算他用碎刀做代價換得我跑出十米,我敢保證我的腦袋會像被笑面青江劈碎的石燈籠,比我邁向第十一米的腳先落地。
“背水一戰吧,長谷部 。”
我找了塊兒破布裹住傷口,起身站到長谷部身邊,握住長谷部的手将他本體從土裡拔出的同時,笑面青江放低重心沖過來。
戰鬥不是回合制遊戲,稍有松懈就會被對方抓住空隙給予緻命一擊 。
但是我們這邊是兩個人。
長谷部松開我,雙手持刀擋下他的第一擊的時候我撲倒在地迅速抓了把混着石頭的沙子揚過去。
但笑面青江畢竟是刀劍男士。歪頭避開我的揚沙攻擊的同時還留有餘地,擡腳朝我腹部踢過來。
“中計了。”
“什麼!”
我死死抱住青江的腿,拼命回憶電視上看到的摔跤技術。
叉腰?轉體?塞跨?
算了。
憋了一口氣猛地拿腦袋往青江胸口撞,不知道是被我的撞擊還是幹脆是被我的體重壓倒,大脅差男士終于重心不穩,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長谷部!”
隻要斬斷他的手臂,甚至不用取他性命。這場戰鬥很快就能結束。
“你覺得自己赢了?阿琉姬。”
青江笑起來。
聲波透過胸腔擊打我的耳膜。
“真的就如你所願嗎?”
心跳漏跳一拍,疼痛混合着麻木稍後猛烈的傳遞給神經末梢,頭腦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