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骨:“或許,天使?”
巴裡:“有的人還覺得‘天使’是超人的手下。”
“顯然不是,”超人說,“下次見面我會問一下的。”
戴安娜讓大家回想起正題,并不打算放過布魯斯,“該你了,布魯斯。”
巴裡:“我猜沒有生活,娛樂頭條已經很久沒有他的花邊新聞了。”
“謝謝你的關注,巴裡,”布魯斯看了他一眼,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有特殊的事件,沒有發生什麼公衆意外,前段時間韋恩集團買了一批古董、藝術品,阿弗把他們放在莊園裡,裡面有一幅中國風畫卷,挂在客廳,目前為止它已經吃了三個沙發、五個茶杯和阿弗做的一盤小餅幹,‘羅賓’鑽進去五秒後被踢了出來,大概是魔法側的産物,這件事我已經通知紮坦娜了。”
.
機槍哥帶着烏薩斯的小熊們去俄羅斯旅遊了一陣,歲家的三姐妹也在年的提議下、夕被挾持的情況下去了中國現代的蜀地遊玩,博士慷慨大方地給她們批了一筆旅遊經費好讓她們玩得盡興。
好好的三姐妹去的時候還是三個,回來的時候隻有令和年杵在博士的辦公室,博士往兩人身後看了看,首先目标鎖定在年身上,“你那個瓜妹妹呢?”
年尴尬地看天花闆,“在畫裡。”
博士不吃她這套,“那畫呢?”
年:“在美國?”
博士:“?當然,這裡是美國,我是說具體在哪?”
年猜測:“在哪個博物館?”
“?”博士又看向令,令不好意思地說,“我當時喝蒙了。”
然後年講清了前因後果,她們在一家火鍋店吃飯,可憐的夕被偷襲喂了來自特辣鍋裡的肉片,四處找水随便拿了個杯子,而在場所有的杯子都被令裝了酒,夕一杯悶下去直接往桌子上一磕,令和年大喝特喝,喝上頭後夕又一下子從桌子上醒了過來,積累多日的怨氣直接當場追着年揍,拿着她的大毛筆現場把店裡甩得全是墨點,即興在牆上作畫,老闆直呼“大師啊”,醉酒的夕看着自己的畫又覺得不順眼打算把牆拆了,年拖着她及時制止。正要賠店面損壞費,老闆直接擺出紙來“請賜畫”,還迷糊着的夕直接大筆一揮刷刷就畫了三大張,老闆如獲至寶,給了他們一年的連鎖火鍋店免費暢吃券,年回去扯上喝趴下的令,轉頭沒看到夕就把夕給忘了,殊不知發完了酒瘋夕鑽進了其中一幅畫裡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過來的年大徹大悟,回到火鍋店找老闆,老闆說兩幅畫還在他那,另一幅已經乘上首富的私人飛機飛往自由美利堅了。年把還在的兩幅畫抖了半天,愣是沒把夕給抖出來,估摸着她應該就在那幅飛往美利堅的畫裡。
這整個過程的講述把博士聽得一愣一愣的,離譜程度讓博士發表不出什麼意見,兩相對視的沉默中,博士提起桌上的座機,撥通了員工宿舍的電話,“喂,重嶽大哥?噢,叔叔啊(瑪恩納:我不是你叔叔),麻煩你叫一下大哥。喂,重嶽大哥嗎?有空來我辦公室一趟,這裡有兩個妹妹需要你收拾一下。”
.
“彼得!你朋友來找你!”
彼得坐在後院的屋檐上寫他的“課外作業”,梅姨的聲音從屋内傳來,蜘蛛的聽覺讓他判斷出裡面的另一個聲音不是内德。
彼得從屋檐上跳下來,進了屋子,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彬彬有禮地站在梅姨面前,梅姨轉過頭來的時候又用平時和彼得很聊不來的表情看他。
彼得:“呃,這是我學校樂隊裡的……同學。”
梅姨倒是很高興看到彼得又有一個朋友,“你們好好玩,去你房間或者去後院都可以。”
彼得向黑鍵招了招手,兩個人到了後院,彼得确定梅姨聽不見後,才壓低聲音開口,“你突然來我家幹什麼?”
“關心關心你,”黑鍵随意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他放在屋檐上的東西,“蜘蛛俠從坍塌的大橋上救下了遇難群衆,使得無人傷亡。”
黑鍵拿出一管沒商标的藥膏遞給彼得,“快速起效止血愈合藥,羅德島的。”
“噢,謝謝,其實蜘蛛基因可以讓傷口快速愈合……”彼得忽然覺得自己剛剛語氣這麼沖不太好意思了,他接下藥膏,“但還是……謝謝……大橋上的事情,應該的,蜘蛛俠應該做的……”
“然後呢,你回家有沒有反思複盤一下,”黑鍵似笑非笑地看他,“聽說蜘蛛俠差點掉到水裡淹死,還是被消防車撈起來的。”
“我相信那隻是媒體誇張了,”彼得面不改色地說,“我才沒有差點淹死。”
黑鍵:“那就是在裡頭洗澡咯?”
“我們一定要抓着這個不放嗎,”彼得揉了揉頭發,“我還有作業沒寫呢。”
“可憐的高中生,到處救火的同時還要兼顧學業。”
彼得:“而你除了揶揄我,隻會在旁邊看着。”
“幫你寫作業?不。幫你救人,不。”黑鍵攤了攤手,“我的職責隻是不要讓你慘死,我的專精裡可沒有支援和發達的運動天賦,非要說的話,我隻能在哪邊的制高點幫你把幾個恐怖分子炸開花。”
“真的嗎?”彼得對他的工作内容表示懷疑。
“我真的不想工作,你不覺得讓一個音樂家工作很強人所難嗎?”黑鍵說,“要是你去斯塔克那邊告發我的話,我就可以順利辭職了。”
彼得不解,“那為什麼要同意呢?”
“因為我聽從博士的指揮,”黑鍵說,“而且說真的,你也不是真的需要一個‘搭檔’吧,像我這種什麼也不會做的實在太合适了。”
彼得:“呃,聽着很像詭辯……”
“你呢,你又在幹什麼?”黑鍵看向屋檐,“做你的作業?”
“其實是一些……資料。”彼得撓了撓臉頰,最終也沒有說什麼。
黑鍵随意地坐在欄杆上,這裡的街區景色不算很好看,别人家門口的垃圾袋還沒有被收掉,彼得總覺得黑鍵的舉止動作并不那麼融入生活,或許是出生在什麼良好教養的音樂世家,就連這麼坐在欄杆上,也顯得他矜持優雅,說話也常用些彎彎繞繞的修辭諷刺他。
但他是個很好的人。彼得想着,他們其實不差多少歲,再過一年他也要申請大學了。他當然很為每次能救助一個人感到開心,有的時候可以說是得意,但他會靜下心來思考未來的事,也去探究他父母的事,更别說黑鍵總是時不時給他潑冷水,什麼“你有沒有反思複盤一下”“你本來可以少弄塌一根電線杆”“這姿勢不夠優美,你不會扯到嗎”之類的。
黑鍵說的話似乎和本叔相反,他們聊到蜘蛛俠相關的事——彼得很開心能和“同齡人”分享這個秘密的煩惱,他不能告訴梅姨,不能告訴學校裡的朋友,但黑鍵是知曉内情的。
“你是有能力,但你沒有罪孽,讓能力變成罪過壓在肩上,是蠢人才會選擇的。”
“等你去更遠的地方,你會發現這個世界的更多人都是一無所有,然後你會回到你誕生的地方,擺脫命運的束縛。”
彼得沒有問過黑鍵的事,他敢保證他一開口問一定會被諷刺得體無完膚,但黑鍵和他說那些道理的時候,總是真誠的,明明并沒有比他大多少,這不是教導,他說出口的那些道理,似乎已經是分享了他的經曆。
“沒有負擔地去行善,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照顧你身邊的人,别忘了。”
彼得說:“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内德家玩遊戲,你喜歡玩遊戲嗎?”
“不,”黑鍵說,“對我來說,能自由地演奏音樂就足夠了。”
.
巴裡·艾倫覺得應該是缺少睡眠的緣故,他最近總覺得自己偶爾會變慢,但實際上花的時間又和以前一樣,還有實驗室的那個新同事老是會看他,讓他不上不下地會想要不要去和他搭話。
又是這種感覺。巴裡照例在街上奔跑,又發生了那種奇怪的變慢感,一般來說隻有他看周圍是靜止或者慢速的,但他居然覺得自己在使用神速力的時候,奔跑的動作也變慢了,他無法控制自己這樣的慢動作,懷疑是自己腦子出問題了。
上網查了查相關症狀,貧血?神經衰弱?愛麗絲綜合征?難道是神速力的什麼新副作用?
所幸這樣的感覺過一會兒就好了,巴裡又正常地到了工作地點。
“……你能不能别玩了。”
“這麼嚴格。”
莫斯提馬:“你不覺得他看着自己的手瞪大眼睛的表情很好玩嗎?”
苦難陳述者:“不好玩。”
苦難陳述者:“我要報告給送葬人。”
莫斯提馬:“哎呀,我不玩就是了。”
她們站在冰淇淋車前,除了她倆沒人知道剛剛中心城的閃電俠用神速力上班還遲到了,但閃電俠不會知道有個閑得無聊的拉特蘭人在玩她的鑰匙。
微光守夜人:“你要哪個口味的。”
莫斯提馬:“香草、巧克力、藍莓的各來一個球~”
菲亞梅塔付了錢,也給自己買了個香草味的,給莫斯提馬提了個建議,“你要是無聊,可以找個地方上班。”
“也是啊,”莫斯提馬接過冰淇淋,“以前東奔西跑的日子現在不需要了,不過我還是想走走,這片大地上的國家可太多了,你聽過梵蒂岡嗎?”
“現在是叫‘世界’了。”菲亞梅塔看了看天空,又低下頭。
“嗯……我都快忘了仙人掌撻什麼味道了。”
菲亞梅塔稍有無語,“好像你吃過一樣,你明明還和教宗建議把它剔除甜點名單。”
“所以才想念,”莫斯提馬說,“想念……”
想念一些仍困在樂園和地獄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