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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十一隻奇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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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爾·布魯諾,意大利裔,衆所周知的鐵打不動的市長秘書,不為人知的現任市長的痛苦打工人,被一匹狼盯着一舉一動,今天上網沖浪的時候看到了主播正在直播,興沖沖地點了進去。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主播尤裡卡喲!”】

【“今天這次旅遊直播,我們來到了大名鼎鼎的都市——哥譚市!在我面前的就是著名地标韋恩塔了……”】

塞缪爾驚恐地站了起來,飛快地收拾東西往外走,同事們紛紛喊他,“塞缪爾!怎麼這麼早下班!”

塞缪爾一邊往外走一邊拿起手機訂票,“我要請長假,去大都會!”

著名主播U-official,尤裡卡,一位知名的美少女,以“去哪哪出事”聞名管人圈。雖然哥譚每天都會出事,但塞缪爾覺得有尤裡卡的加成一定會出個大事,為了生命安全他打算先出去避難。

然而塞缪爾的逃難之旅并不順利,他在去大都會的車上接到了消失很久的現任市長——萊昂圖索·貝洛内的訊息,簡短的一句,【你要去大都會?】

監視!該死的監視!塞缪爾覺得頭疼,他拿起手機憤怒地打字回複過去,【我去度假!!不行嗎!!】

【?】

【可以,随便你。】

塞缪爾警惕地回了一句,【我并不是要辭職】

【知道,你是去度假。】

塞缪爾覺得一陣惡寒,他甚至左顧右盼了一下,是不是哪裡有一匹狼盯着他,心有餘悸地坐了回去。

萊昂圖索上任的時候,他以為這不過是個沒用的蠢小子罷了,雖然他很會用演講煽動民衆的心,時至今日沒有人像他那麼演講,這勢必要得罪很多家族和幫派,沒人會那麼做,其他人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他沒有。

塞缪爾和同事們賭這個市長會活多久,他賭了一星期。而當萊昂圖索來到市政府,他自如地坐在辦公室裡,塞缪爾帶着公式化的笑容站在他的辦公桌前,千篇一律地介紹着市政府的設施和工作,而萊昂圖索隻是坐在轉椅上,低頭閱讀着一份塞缪爾沒見過的手冊,等塞缪爾說完,萊昂圖索平淡地開口。

“塞缪爾·布魯諾,意大利裔,父親兩代前在哥譚定居,成立酒業集團,本人擔任市政府市長秘書八年,”萊昂圖索對着手冊念道,“期間市長換任十三人,其中,兩人由法爾科内謀殺,一人死于阿卡姆暴動,一人為埃利奧特家族謀殺,一人在西慈善醫院當植物人。”

萊昂圖索合上手冊,擡頭看着塞缪爾,“這其中,你在每一方都出了不少力,很喜歡當牆頭草嗎?布魯諾先生?”

塞缪爾的笑容仿佛貼在臉上,看上去還挺得體,但萊昂圖索能感覺到他的緊張。

塞缪爾:“貝洛内市長喜歡聽這些都市故事?”

“嗯……”萊昂圖索思索着,手指搭在下巴上,最後稍稍歪過頭,一雙眼睛盯着他,“我不是哥譚人。”

塞缪爾提了提嘴角,“當然,您的資料很清晰,市長先生。”

“也不是意大利人。”萊昂圖索說,“但你可以當我是意大利人。”

塞缪爾:“……您的口音還是挺明顯的。”

“真的嗎?”萊昂圖索站起來,手撐在桌子上,“那麼同與‘意大利’有一些關聯,你有沒有猜猜我替誰工作?”

塞缪爾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但以他習慣性調查的結果來看,實在沒看出什麼端倪,他也很驚訝一個非哥譚人能競選成功。他首先得有雄厚的資金支持,還有能夠支撐他的背景,但這些無一例外,塞缪爾都沒查出來。

塞缪爾在思索間,聽到了異樣的聲音,他循聲望去,看到被吹動的窗簾,與一雙陰森的獸瞳對視在一起,他頓時遍體生寒,往後退了一步,鎮定下來才看清全貌。

一條灰藍色的狼狗鑽出窗簾,四腳落地在窗前的軟墊上,在極具攻擊性地盯着他的同時,又溫順地伏身坐了下來。

不,這不是狼狗。塞缪爾仔細去看,額頭落下冷汗。這是一匹狼。

塞缪爾駭然地去看萊昂圖索,卻見萊昂圖索雖然也看着狼,卻一臉淡然平靜,反而笑着對塞缪爾說,“布魯諾先生,别摸你的槍。”

塞缪爾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搭在腰後的槍套。

萊昂圖索倒是很好奇,“在市政府上班,可以帶槍?”

塞缪爾撐着笑,“沒有相關規定。”

“那太好了。”萊昂圖索讓槍在指間轉了一圈,“‘意大利人’總是忍不住把槍随身帶着,你能理解吧?”

塞缪爾不想去理解,後來也不想去理解,就好像他但凡有點賺外快的念頭,總能無意間看到那匹狼盯着他,有一次他忍無可忍開了槍,那匹狼在他震悚的眼神中化為了一簇幽火然後熄滅,第二天他又在市長辦公室看到了它,并且萊昂圖索對他說了句,“是市政府的薪水不夠多嗎?布魯諾先生,好好為我工作吧。”

.

阿米娅來到阿卡姆,看着被綁縛在手術台的小醜,忍不住捂住嘴,感覺快吐出來了。

紅羅賓注意到她的反應,“怎麼了?”

阿米娅閉了閉眼睛,忍下胸口那股惡心感,“……他的情緒在攻擊我。”

阿米娅可以掌控吸收他人情緒的能力,這是一種對她來說可以具象化的能量,但她很少遇到主動攻擊她的情緒,并且這種情緒并非悲痛強烈,而是癫狂的惡心感。

紅羅賓看了看蝙蝠俠,說:“盡早解決,我們就離開這。”

小醜仰躺着,他睜着眼睛,咧着血紅的嘴角,在阿米娅踏入這個房間後,他的目光就一直緊縮着她,他脖子上閃爍的紅光很明顯,可他本人卻像感受不到生命被握住的恐懼,反而更大聲笑着,嘴裡一直唱着,“Hop, hop, hop like a bunny.Hop, hop, hop like a bunny……”

蝙蝠俠粗暴地把小醜的腦袋推過去,把他脖子上的紅點和笑臉标記展現出來,阿米娅低頭看了一會兒,“其實我剛才問過W了。”

蝙蝠俠:“她怎麼說。”

阿米娅無辜地眨了眨眼,“她說她沒幹這事。”

蝙蝠俠:“……”

蝙蝠俠:“然後呢。”

阿米娅又眨了眨眼,“就這樣。”

“……”蝙蝠俠沉默了半天,才謹慎地開口,“我并非要質疑你對于人員管理的能力……”

阿米娅:“W說她往别人腦袋上放炸彈一般都是直接引爆。”

蝙蝠俠:“……”

莫名感覺吃了癟的蝙蝠俠往小醜臉上砸了一拳,陰沉地說道,“現在想起來是誰動了你的脖子嗎!”

小醜的歌謠被迫打斷,他吐了口血沫出來,還是緊盯着阿米娅不放,神經質地語氣頑強地說道:“你、在、撒、謊——”

阿米娅微笑,“我沒有這個必要。”

“我已經聯系了離哥譚最近的可以動手術的羅德島醫生,”阿米娅看紅羅賓還想說什麼,便緊接着說道,“既然是和羅德島有關的事,就交由我們來處理吧。”

實際上阿米娅隐瞞了一些和W的真實對話,W确實說她沒往這個神經病腦袋下面放炸彈,但她确實埋了個驚吓盒子在他床闆下面,算是一點臨别小禮物。

阿米娅:“……你非得放一個嗎?”

W:“又炸不死人,而且和他脖子裡的炸彈沒關系吧,不會是那神經病自己放的吧。”

阿米娅居然有一天很贊同W的話,但哥譚人都知道和小醜講道理還不如去睡蝙蝠俠,可阿米娅不是哥譚人,也不想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繼續在小醜旁邊犯惡心,所以就和蝙蝠俠還有紅羅賓等在隔壁房間。

在漫長的沉默裡,提姆突然開口,“我們等的這段時間裡……他會爆炸嗎?”

布魯斯:“……”

阿米娅:“啊,那爆炸了會怎麼樣?”

提姆:“不、不怎麼樣?”

阿米娅看了看時間,“……絮雨醫生是堵車了嗎?”

提姆擡手比劃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們出行能,瞬間傳送,幻影移形什麼的。”

阿米娅頓了一下,“……我們有個幹員可以做到,但他因為不走門被投訴過。”

提姆沉默了,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醫生還沒到嗎?”

“紅羅賓,”布魯斯提醒道,“才過去半分鐘。”

提姆:“……哦。”

提姆無聊地開始摳凳子,一不小心摳下一小塊。

阿米娅忽然想到一點事,“風笛幹員和……”

她還沒有說完,通訊器就連響了兩下,她接收了消息,一則來自羅德島控制中樞,一則來自駐哥譚醫療辦事處的絮雨醫生。

阿米娅猶豫了一下,首先點開了羅德島的訊息,有位博士在淩晨四點沒有睡覺給她發了一個定位地址、一則新聞、一份産品說明和一句“凱爾希和我已經派人過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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