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其他世界一樣,在舉行這種大活動之前,總有冗長的領導講話環節,掌門也是領導之一。
“天道仁慈,福澤萬物,平定蒼生......”
總之是對天道說了一些天道也覺得離譜的好話,君河大開眼界,直呼說的好,說的他聽了都高興,轉而羨慕地看了看天。
也不知道天道是不是在天上聽着。
“說是各大派别繁華紛呈,實際上劍道才是當今主流,收益最大的可都是學劍的人。”系統幽幽道。
“大家都會慕強,劍道強才會這麼受歡迎吧。”君河隻願分出兩分心思到系統的話上,後知後覺猶豫道:“你說話怎麼怪怪的,突然說這些幹什麼。”
系統突然沒了聲。
掌門的聲音還随着靈氣回蕩在空中:“後起之秀如雨後春筍,今是各派人才大展身手之日,意在交流,點到即可,不可故意挑事傷人。”
随即又有人宣講了規則,比賽這才如火如荼地開始了。
這中央塔下正是各派核心弟子交流的擂台,此時人頭攢動,有幾位後勤弟子在登記抽簽的結果,待抽簽完成,主持便宣布了第一場比賽。
台上去了一位女子,身着白衣,頭發高高梳起,手裡拿着兩把相同模樣的劍,她昂首挺胸,緩步走到當裁判的老頭那,将手裡的木牌遞出:“青山宋曉雪,有勞。”
君河知道青山派,系統給的資料裡說原主有個青山派的朋友,曾天天與原主飛信交流修煉心得,但自從原主陷入愛河,與之關系漸漸疏遠,現在已經不怎麼聯系了。
最後一次講話還是那人說要去一處遺迹尋找屬于自己的武器。
君河突然想起這事,當即捏了個訣:“朋友,你找到自己的武器了嗎?最近過的怎麼樣?一切還順利嗎?我最近失戀了,但是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完了手往前一送,面上送了口氣,朋友這麼重要的人,怎麼能随意斷了關系。
系統突然出聲:“你的訣是錯的,而且沒有賦予靈力,這個是不能當做飛信的。”忍了忍又說:“而且手作一個飛的姿勢就是飛信了嗎。”
“我以為賦予靈力是不局限于動作的。”君河很認真。
“那你還飛一下。”系統無語。
“萬一呢,現在隻不過是賦予靈力失敗了。”君河說,說完又很心虛地把注意力放在了擂台上。
另一邊早已上來一位青衣女子,快步上前,将木牌一送:“南開藍右霜,辛苦啦。”
君河到是沒有聽說過南開,但是對藍右霜可不陌生,傳言此女出生時天降祥瑞,後入劍道,天賦異禀,氣運不凡,乃是天道之女。
這便是人雲亦雲,倒是有聽系統說過,傳言太誇張了。
但說她是性轉雲揚,君河信了。
至少他們的臉都是那麼的吸引君河的注意力。
到這便是第一場比賽開始了,君河尋了個最佳的觀賽區,整個腦袋都伸出了高台,手裡抓了一把鮮果,正目不轉睛。
後頭有認領徒兒的謙虛聲,實際聽來驕傲得很。
台下兩位女子已經交錯在一起,那白衣女子眉頭緊皺,雙手關節發白,雙劍交錯,與那青衣女子的劍碰撞在一起,過了幾招後突然讓人眼花缭亂,已然不是君河能看清的招式。
君河頓感無聊,這擂台不能再吸引他半分注意力。
他掃了幾眼别的擂台,隻聽幾處傳來歡呼聲,場子熱鬧得很。
劍修在強者間真的很火爆,君河注意到其他台的修士有好多個不是劍修,但就這内門弟子的台,君河看到候備區幾乎全是配劍的。
“或許我也會入劍道。”君河思索,原主隻會修煉靈力,别的什麼專業知識可是沒學到什麼的,君河開始考慮這些了。
台下吵吵鬧鬧,台上也寒暄聲起起伏伏,各派弟子互相交錯,但沒有人來找君河交流,君河也沒個認識的人。
君河百般無聊,這會在想着他青山派的那個朋友,根據系統給的資料,兩人沒見過面,更像是網友,君河問起兩人認識的時間和經過,系統又支支吾吾,君河并不追根到底。
“我是會使用靈力的。”君河着重強調,“但我不會飛信的訣。”
“你想用書信嗎?這送不到吧。”系統不太高興他想這些。
“那得看用什麼東西送啊,來個人陪我玩吧。”君河突然轉移了話題:“不是說有小師弟來嗎?今天這麼好的日子,小師弟不參加嗎?”
系統還有些猶疑,它想君河别聯系太多無關的人,但看君河仿佛并沒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樣子,它便沒再開口。
就在這時,一個弟子腳步匆匆,走進一圈大人物裡,挨個拜了一圈,這才附到掌門耳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君河注意到這事,倒是勾起嘴角:“今天這麼大的日子,若是個真心求道的,怎麼會錯過呢。”
隻見掌門面上一喜,對着君河招了招手。
君河上前:“師叔。”
掌門從腰間掏出個袋子遞給君河:“你二師弟來了,你去接接他,順便把這個給他,再領他熟悉熟悉地方。”
君河不是很樂意,雲揚的比賽他還沒看,這一去可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了,他面露猶豫,看了掌門一眼,才緩緩道:“小師弟要不要參加這次的大比啊?”
掌門笑道:“你小師弟還隻是個煉氣期的弟子,還不到參加大比的條件。”
君河一聽,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胸口發癢:“煉氣期?小師弟多大了啊。”
掌門收了笑:“20了,其實他的天賦很好,就是修行晚了點,你身為師兄,可要多多照顧些他。”
君河大笑稱是,掌門瞧他那瘋樣,擡手給了一下,君河被拍的踉跄幾步,這才收了笑,規規矩矩接過了掌門手中的儲物袋。
系統也知道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它不知道君河的想法,試探道:“這樣會趕不上雲揚的比賽吧,你不想看雲揚的那把劍是怎麼用的麼?”
哪知剛剛還不願走的君河突然變了幅面孔:“我這個境界哪能看得清,還不如去和小師弟搞搞關系,我這手......”君河舉起他那假手,眼中露出一絲不舍,“我這手可是還要靠小師弟的。”
“你不是很喜歡它嗎?”
“是很喜歡,這跟我丢棄它又不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