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辰點點頭:“我當然真心待王爺。”
君漠在君河移開目光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光明正大地看過去,正好看到君河笑嘻嘻湊近花辰,他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
“孤有意喜上加喜,沈舅爺年歲已至,尚未婚配?”
賓客紛紛安靜下來,沈老爺上前躬身:“犬子心系案情,無心婚配,全憑君上主意。”
近來有關君上賜婚的風聲很大,現在看來是真的了,盡管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沈老爺低垂的面上并無笑意。
作為君後的娘家,沈老爺思慮甚多,他并不是望族出身,身後沒有依仗,官職雖大,卻也是有名無權,想來也是因此沈家才出了個君後,至今,沈家已然發達,若是君上用人,沈家首當其沖。
即使是沈清陽的半生。
沈清陽也上前來,他早已從姐姐信中得知此事,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全憑君上主意。”
君漠甚是滿意地點點頭,随後說到:“王爺前些時日與孤相談,說的正是他的終身大事,他有意尋一郎君共度此生,作為兄長自當鼎力支持。”
君漠帶着笑意看向君河,正好對上君河因為驚訝而睜大的雙眼。
“沈公子便先與王爺相處着,到最後還是要看弟弟的意思。”
君河好像聽不明白君漠的話,他何時與君漠說過此事?
“謝君上。”
沈清陽情緒并無波動,顯然早已知曉此事。
衆賓客紛紛瞪大了眼睛,也想不到君上竟然是這樣的賜婚,這還算不得賜婚,隻是讓沈清陽與君河相看,這表示此事還沒完,衆人思緒翻轉,已然想到衆多可能。
席上小輩沒有長輩們沉穩,已經騷動起來。
王小石第一時間看向君河,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驚訝,王鶴月臉色難看,與王小石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君漠好似隻是為了宣布這一件事,說完便擺駕回宮,走下主位,路過一個個沉默的大臣,君河終于失聲叫道:“哥哥!”
他想說,他沒有說過要與一男子共度餘生,也沒有這個想法,可是他轉念一想,萬一君漠有自己的打算怎麼辦,便也不再出聲。
他還記得系統的介紹,王爺最大的依仗便是君上的寵愛,他便不能再質疑君上的決定。
君漠轉過頭寵溺地看他一眼:“嗯?”
見君河沉默下去,君漠稍顯意外,君河常常蹬鼻子上臉,讓他厭煩至極,現在他這樣無中生有,君河應當奮力反駁、然後與他大吵一架才是。
到時他再以君河無理取鬧為由,讓東來做人證,坐實這件事,現在君河默認了,那正好,也省得他做戲。
坐在君河身邊的花辰瞪大了雙眼,顯然也沒預料到是這樣的發展,随即他反應過來,提醒君河注意禮數,君河沉默一拜。
“花家的公子?”君漠勾起一抹笑容。
花辰冷汗直流,他跪伏在地:“花家二公子花辰,見過君上。”
君漠笑出聲來,說:“孤記得你,王爺特意對孤提起,希望你在備選之列,你便與沈公子一起,好好陪陪孤的弟弟。”
花辰一顆心沉了下去,早在剛剛事發,他便有所猜測,此刻也不至于大驚失色,他貼地一拜:“謝君上。”
君河還沉默着,隻不過是在為自己的處境擔憂。
任務沒有着落不說,君漠這樣圍繞他布置,定然是要對他開刀,這樣時間就緊迫起來,他必須要盡快找到玉玺。
君漠與宮人們浩浩蕩蕩地離去,東來将禮品單交于沈家的管事,那長長的一條卷了好久,終于是收入庫中。